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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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見狀,心中暗歎:“我等此刻行徑,無異於以卵擊石。”但見舒勇豪那份決然,心中又湧起一絲瞬間的感動。
蕭林依舊默默前行,身影在狹窄暗道中更顯孤寂,他似乎完全不受周遭緊張氣氛影響,目標明確,步伐堅定。
暗道兩側石壁上的雕刻愈發精細,內容也愈發詭異,似在暗示某種禁忌的儀式,空氣中細微的能量波動,讓李霄的價值觀開始影響他的行動。
蕭林忽地停下腳步,轉身叫囂道:“怎麽,怕了?”他眼中帶著一絲挑逗人心的光芒,心中暗道:“就快到了。”
李霄與蕭林對視,刹那間,二人仿佛產生了某種精神共鳴,盡管他們所代表的階層與立場截然不同。
舒勇豪望著前方幽暗,不由得低聲吟誦起一句古詩:“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引導著眾人走向未知的結局。
仇沁心念急轉,忽地明白了什麽,先前種種疑團豁然開朗,內外呼應之下,一個驚人的結局反轉在她心中形成。
苗苑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精神上的極度疲勞讓她有些支撐不住,喃喃道:“好……好困……”
李霄見狀,伸出手輕輕拂去苗苑額前汗珠,此舉並無他意,卻如春風拂麵,象征著一絲人性的溫暖,他亦感同身受。
李霄回顧方才種種,對舒勇豪低聲道:“舒兄,你覺不覺得,這暗道……安靜得有些過分了?”語氣中充滿了焦慮與擔心。
樊哲皓眼中精光一閃,他那敏銳的直覺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震動,似乎預示著某種下降行動的開始,立刻戒備起來。
李霄鼻尖嗅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他簡潔地對眾人道:“有血腥味,前方恐有變故,戒備!”
李霄心中警兆大生,仿佛預感到某種恐怖即將來臨,那是一種極致危險帶來的快感延遲,他目光緊盯前方黑暗,如同特寫鏡頭。
樊哲皓此刻語氣沉穩,對眾人道:“都打起精神來,莫要大意!”態度較之前鄭重了許多。
眾人聞言,皆是心頭一凜,各自握緊兵刃,腳步亦變得小心翼翼,在這狹窄的地理環境中,任何一絲衝突都可能被無限放大,此刻的焦點已從內鬥轉向外部威脅。
蕭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聯想到某些過往,竟對李霄等人道:“若遇不測,盡量護住心脈。”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安撫。
樊哲皓冷哼一聲,反問道:“不測?此地還會有何‘不測’?”
苗苑聞聽血腥之味,又聽蕭林之言,雙眼倏然圓睜,臉上肌肉抽搐,那是極度恐懼與某種病態興奮交織的情緒反應。
仇沁自我質疑道:“難道我之前的判斷都錯了?此地真正的凶險,並非來自人心,而是……”她腦中飛速盤算,對舒勇豪道:“舒兄,你說……”
仇沁似在探討某個議題,對舒勇豪繼續道:“你說,此地會不會……會不會真有那‘忌禪憎惡’之物守護?假設有,我們又當如何?”她顯得猶豫不決。
樊哲皓聽罷,麵色凝重,對蕭林確認道:“蕭老,你方才所言,可是當真?”得到蕭林肯定答複後,立刻吩咐眾人:“結陣,準備迎敵!”
歿雷古邑,小坳巷道。此地愈發狹窄,兩側石壁幾欲合攏,其上水汽凝珠,緩緩滑落。李霄目光垂下,觸及地麵一處不起眼的刻痕,心中似有電光石火閃過,頓悟了某種陣法變動的關鍵。
眾人結陣戒備,屏息等待,心中卻各自幻想著即將出現的妖魔鬼怪,蕭林正是利用這份未知,巧妙地製造著信息差與恐慌。
舒勇豪挨近李霄,聲音微顫,傾訴衷腸般低語:“李兄,我……我有些後悔了,此地凶險遠超你我預料。”他輕咬嘴角,難掩懼意。
蕭林瞥見舒勇豪與李霄親近之態,麵容上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隨即目光轉向暗道深處,似有新的行動意圖。
他隨即開口,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權威,反駁了方才仇沁關於“忌禪憎惡”的某些猜測,巧妙地引導著信息流向,將眾人注意力引向另一樁更為古早的秘聞。
苗苑心中冷笑:“死到臨頭,還這麽多廢話,真是痛癢不覺。”她對旁人之生死,漠不關心。
李霄負手而立,身形挺拔如鬆,看似平靜,實則暗中將方才觀察到的陣法刻痕與腦中盜墓知識迅速內化,隱藏著真正的破局意圖。
他望向石壁上某處模糊的壁畫,畫中一女子衣袂飄飄,竟讓他心神一蕩,生出刹那的恍惚與神往,仿佛對那畫中意境“一見鍾情”,此念一生,連他自己都覺古怪。
眾人眼前虛實映襯,火光搖曳,石影幢幢,既有對未知凶險的恐懼,亦有對李霄那瞬間異樣神態的憐憫與同情,各人心思,於此路徑交叉。
仇沁微抿雙唇,眼神中帶著驚愣,忽地指著蕭林先前所言秘聞中的一處矛盾:“蕭老,你方才所言,與古籍記載有出入!”
蕭林聞言,竟不反駁,反而正襟危坐於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神態倨傲,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苗苑卻因此陷入回憶,想起幼時族中長輩講述的相似傳說,口中喃喃自語:“難道……難道傳說是真的?”
李霄深吸一口氣,方才的恍惚已然消散,精力恢複不少,對蕭林言語試探道:“蕭老既知此地秘聞,想必也知曉生門何在?”
暗道內,水滴聲清晰可聞,仿佛在附和李霄的猜測,語言的暗示在空氣中彌漫,蕭林內心已然確認李霄的敏銳。
李霄目光從那壁畫上移開,帶著一絲依依不舍,他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眼前的視覺感知,警惕四周。
苗苑則一邊警惕四周,一邊暗中觀察著仇沁與樊哲皓的表情,多線行為並行不悖。
李霄見蕭林故作高深,不由得拉長了眉毛,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卻也知此刻不宜發作。
情勢危急,個人恩怨與道義抉擇在眾人心中交織,一場無形的道德考量正在悄然進行,究竟是自保還是顧全大局?
眾人想到可能因蕭林的誤導而陷入死地,心中皆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愧對師門,愧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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