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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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神不寧,隻覺度日如年,等待著那最終的審判。
梅力楷忽然悶哼一聲,竟從懷中摸出一塊黑沉沉的鐵牌,上麵刻著詭異的符號,他雙手顫抖著,將鐵牌高高舉起,口中念念有詞。
李霄見狀,心中一動,那鐵牌上的符號,竟與他在某本古籍殘篇中見過的“役鬼令”有幾分相似!他滿臉愁容,暗道:“莫非……這梅力楷還有後手?”
繆康瑄見梅力楷舉動怪異,正欲開口詢問,卻被繆義熹一把拉住,示意他噤聲。這意外的插入,讓局勢更加撲朔迷離。
李霄此刻卻顯得異常傲岸,他緩步上前,目光如炬,緊盯著梅力楷手中的鐵牌,以及那蠢蠢欲動的石縫。
繆康瑄從兄長身後望去,因視角所限,隻看到李霄那挺拔卻略顯單薄的背影。
屈忠此刻反而安然自在,他負手立於一旁,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彩,心中暗道:“有趣,有趣,這趟渾水,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竟對此情此景,生出幾分棋逢對手的快意。
梅力楷口中念念有詞,鐵牌烏光閃爍,石縫中那守陵魔骸竟似有所感應,緩緩探出半個身軀。周遭空氣凝滯,先前所有的交流與試探,在絕對的凶險麵前驟然中斷。此地焰瘟靈堂的邪異文化,此刻盡顯其猙獰,眾人唯一目標便是活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李霄不退反進,身形如電,直撲梅力楷手中鐵牌!此舉石破天驚,正是要釜底抽薪,奪其號令之權。這一瞬間,高潮迭起,照應了先前李霄對鐵牌的關注,眾人之心提到了嗓子眼。
屈忠雙目微眯,已然辨識出那鐵牌確係古法煉製的役鬼之物,心中暗道:“此物若能為我所用,倒是一大助力。李霄此舉,甚合我意。”
南炎雖驚於李霄的冒險,卻也下意識地向旁挪動,封堵梅力楷可能的退路,動作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掩飾,仿佛隻是隨意換個位置。
繆義熹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困惑,他未曾料到李霄竟敢如此行險。這等江湖手段,與他素來信奉的門派規條、正麵相抗的理念有所衝突,讓他一時難以適從。
李霄此舉,實則經過深思熟慮。他方才與梅力楷私密交談雖少,已知此人貪生怕死,必不敢玉石俱焚。鐵牌在梅力楷手中是禍患,若能奪取,則正反易勢,或可化解眼前危局。
說來也巧,梅力楷催動鐵牌本就生澀,被李霄這般突襲,心神大亂,鐵牌險些脫手。李霄心中暗讚自己果決,暗道:“天助我也!”
梅力楷側目一瞥,見李霄撲來,生理本能驅使他死死抓住鐵牌不放。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緩,眾人皆屏息凝神,一顆心牽腸掛肚,不知這驚天一奪結果如何。
繆義熹眉頭緊鎖,嘴唇微抿,雖未出言阻止,但那細微的表情已間接流露出他內心的不讚同與極度的緊張。
李霄手腕翻轉,已搭上梅力楷手腕,沉聲道:“梅力楷,此物與你無緣,何不成人之美?”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瞬間的交鋒讓他感到一種奇異的快感。
南炎見狀,連忙高聲捧腳道:“李兄弟威武!梅力楷,你這狗東西還不快快束手就擒!”他口中叫嚷,腳下卻已準備好,一旦李霄失手,便立刻上前急跑逃離或舍命相助。
繆康瑄心中暗道:“好個李霄,倒也有幾分膽色。”竟也暗中唆弄:“梅先生,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鐵牌上烏光忽明忽暗,映照著洞壁,仿佛有無數鬼影在自然風物間穿梭,眾人皆感官緊繃,預期著下一刻的爆發。
屈忠心中驚疑不定,暗道:“這李霄身手竟也如此了得?先前倒是小覷了他。”他此番判斷,也從側麵烘托出李霄此刻行為的震撼性。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梅力楷腕骨竟被李霄硬生生折斷!鐵牌脫手飛出,眾人驚爆!
繆義熹見此,心中一凜,這便是江湖的殘酷,弱肉強食的社會剖麵。
李霄一把撈過鐵牌,與那剛剛探出大半個身子的守陵魔骸靜態凝視。一人一骸,關係微妙,李霄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非生非死的特殊感知自鐵牌傳來。
眾人見狀,不由得竊竊私語,言語間充滿了震驚與對李霄的敬畏。
屈忠眼中閃過一絲醉心目光,暗道:“好手段!”隨即高聲道:“魔骸已然現身,此地不宜久留,速尋出路!”
梅力楷慘叫一聲,抱著斷腕在地上翻滾,周遭氣氛因這突變而愈發詭異緊張,充滿了血腥與不安。
李霄輕輕轉頭,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平靜無波,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動作極具隱喻性。
繆義熹張了張嘴,最終卻未發一言,默認了李霄此刻的主導地位。
李霄內心並無半分慈悲,暗道:“對敵人的仁慈,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他虔心目光投向鐵牌,心中默念:“今日,便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梅力楷痛楚稍減,眼中卻閃過一絲異樣的溫暖光芒,他喃喃自語:“役鬼令……役鬼令擇主……莫非……”他掙紮著想要爬起,探索李霄與鐵牌的聯係。
南炎強撐著身體,靠著石壁,對李霄發問道:“李……李兄弟,這鐵牌……可能號令那……那大骨頭?”他巧妙利用環境喘息。
李霄手握鐵牌,隻覺五味翻騰。此舉雖是奪寶,卻也意味著他徹底喪失了獨善其身的可能。他正思忖間,那守陵魔骸忽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意外插入。
咆哮聲震得洞頂碎石簌簌而下,眾人方才的認知被瞬間校正,此物絕非易與之輩!
繆康瑄被嚇得花容失色,怒氣洶湧地對梅力楷罵道:“都是你這該死的奴才!”他偏好清淨,最厭惡這等汙穢邪物與震耳欲聾的噪音。
李霄麵不改色,仔細觀察著魔骸的反應,他從空氣中嗅到一絲極淡的硫磺味,似乎與鐵牌上的氣息有所呼應。他壓低聲音,對繆義熹耳語了幾句。
南炎隻覺此情此景,宏大壯闊,心中對李霄竟生出一絲癡戀般的崇拜,歎道:“乖乖,刺激!”
李霄嚐試著催動鐵牌,魔骸動作竟微微一滯。他語氣平淡地對魔骸道:“退下!”其中似有某種隱性規則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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