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吃人的公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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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們現在去哪?
    “所以?接下來我們去哪?”廖唯一問。
    時言煜看了一眼身後想到些什麽,轉向電梯口的方向,望著上升的電梯“那個男人什麽時候來坐電梯?”
    一下,廖唯一就知道時言煜要做些什麽,他很明確這個方法沒有,但是這是時言煜,一個詭異的可以跟沈如相比較的男人,所以廖唯一還是選擇相信時言煜“馬上。”
    說話間,兩人的目光同時的落入前方,朝著前看去,那個男人詭異的打開了門,一瘸一拐的朝著兩人的方向走來,空洞的眼神,像極了一個早已寫好的程序般。
    時言煜跟廖唯一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往後退了一步,見那人沒什麽反應,順著就跟著進入了電梯。
    時言煜靠在角落,眼神不加任何掩飾的看向那個男人,男人神情呆滯的按下了十三層的按鈕,時言煜垂下眼眸間,思考一瞬,望著男人的背影,時言煜很快有了一個主意。
    “哢嚓。”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男人的身形微微一顫,下一刻那人緩緩的轉過頭對上廖唯一的視線,又在下一秒的瞬間,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按下了前方的按鈕。
    “?”廖唯一茫然的看向時言煜,有些不太明白他要做些什麽。
    看向時言煜,安靜的靠在牆角,像是什麽都沒做過一樣。
    男人將視線瞟向時言煜,僅是一秒又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如開始那樣帶著一種有些虛幻的和諧。
    “叮。”清脆的電梯聲響起,時言煜緩緩的睜開了眼,望著呆在原地的男人,目光又瞄向前方,僅是停頓一秒,電梯又開始了運轉,正如廖唯一所說那般。
    廖唯一看了一眼時言煜,目光變得越發的迷茫,時言煜到底要做些什麽?
    時言煜感受到廖唯一的注視,緩緩的伸出了手指“噓。”
    “?”廖唯一不解,但廖唯一還是安靜的靠在了牆壁上。
    又是一聲清脆的電梯聲響起,這下時言煜有了反應,他再次伸出手,按下了電梯按鈕。
    “我害怕,害怕那火。”忽的,一聲沙啞無比的聲音響起,男人拖著那殘缺的腿緩緩的走出了電梯。
    廖唯一對著時言煜示意。
    時言煜搖搖頭,拉住了廖唯一的手,望著男人的背影,下一刻電梯門關閉。
    “你幹什麽?”廖唯一見男人走出了門,疑惑的問出了口,他現在是真的不懂時言煜在做什麽,什麽操作“那我們現在是被困在這裏了?”
    時言煜“我們必須得知道那人身份不是嗎?隻有一個地方能知道不是?”
    “可是那東西在沈哥手裏嗎?”廖唯一說出口。
    “你知道?”時言煜一下抓住了重點。
    “我……我隻是猜測。而且,現在我們根本出不去的。”廖唯一有些含糊的說道。
    “不,這一切正在改變的。”時言煜看向下降的數字“不然,沈如他們現在正在做些什麽呢?”
    廖唯一一愣,望著下降的數字,下一刻電梯緩緩的停頓一刻,廖唯一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還真如時言煜所說啊。
    時言煜看過去,對著廖唯一示意了一眼。
    電梯門如同垂暮老人的喉管,發出潮濕的咯咯聲,腐鏽味裹挾著紙張糜爛的氣息撲麵而來。時言煜的掌心沁出冷汗,將廖唯一的手腕攥得發白,兩人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白熾燈下扭曲成畸形的藤蔓。散落的出生證明、死亡登記表如同慘白的落葉,在穿堂風裏簌簌起舞,暗紅血漬蜿蜒成河,在積灰的水泥地上凝結成詭異的圖案,像極了某種神秘的獻祭符號。
    檔案室深處,身著染血工裝的男人背對而立,手中滴著血漿的斧頭拖在身後,金屬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響,仿佛死神的鐮刀在收割生魂。血水順著鋒利的斧刃,精準地墜入散落的檔案之間,每一滴都像是沉重的鼓點,敲擊著兩人緊繃的神經。
    時言煜的後背瞬間繃緊,指節抵住後腰別著的刀刃,瞳孔因恐懼而劇烈收縮。廖唯一急促的喘息噴在他頸側,溫熱的氣息卻讓他感到徹骨的寒意。就在兩人準備後退的刹那,檔案室的燈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冰棱般飛濺。
    黑暗吞沒一切的刹那,金屬墜地的悶響刺得耳膜生疼。待應急燈重新亮起,滿地狼藉中隻剩那把鏽跡斑斑的斧頭,刀刃上還在滴落的血珠,正緩緩滲入某張泛黃的 1998 年居民登記表。而那個渾身浴血的男人,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存在過,隻留下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靜與揮之不去的恐懼。
    時言煜走上前看了一眼,望著那把帶血的斧頭,然後示意廖唯一看向周圍,四散的紙張,眼神微微一動“找找有什麽有用的信息,關於那個男人的,還是什麽關於火災的都找找。”
    廖唯一點點頭,根據剛剛發生的事來看,這下完全沒有任何對時言煜的質疑,雖然他不聰明,但是他狗腿啊。
    廖唯一的指尖在滿地狼藉中突然頓住,那張邊角焦黑的報紙正被血漬黏在 1993 年的住戶登記冊上。他屏住呼吸,指甲摳進紙頁邊緣,腐舊油墨混著鐵鏽味竄進鼻腔,脆響的紙張在掌心簌簌發顫。時言煜的視線剛落過來,他便將皺巴巴的報紙塞進他掌心“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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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紙頭版的鉛字在應急燈的冷光下泛著青灰,頭幾條新聞的標題像被利爪撕扯過:《2012 年 302 室家暴案:丈夫持菜刀砍傷妻子後墜樓》、《2015 年消防記錄:14樓電纜井起火致三死》,第三則配圖裏,少年握刀的手在報紙上洇出暗黃水漬,標題是 《2018 年高中生弑母案:凶器為廚房砍骨刀》。最下方的失蹤案隻剩半截:《2020 年...401 室母親攜三歲女... 監控拍到樓道白影》,剩下的文字被焦痕吞噬,隻在邊角留著模糊樓號 ——惠民苑 3 單元。
    時言煜的手指驟然收緊,報紙邊緣在掌心壓出紅印。這個地址像根冰錐刺進脊椎,他們此刻就在惠民苑 3 單元負一層檔案室,電梯按鈕上的 "1f" 還在滲著暗紅液體。廖唯一的低語混著天花板滴落的水漬傳來:"你看火災案的日期... 。" 他指尖劃過消防記錄裏的起火時間,2015 年 4 月 17 日 2315。
    遠處傳來電梯纜繩摩擦的吱嘎聲,像有人正從頂樓緩緩下降。時言煜將報紙塞進防水袋,眼神警惕的看向前方。廖唯一的視線還黏在報紙上,突然指著模糊的樓號下方:"這裏... 還有行手寫體..." 他的聲音突然哽在喉間,那行用紅筆寫的小字在燈光下泛著濕意 ——"他們從未離開,隻是藏在檔案裏"。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在寂靜中炸響,金屬門即將開啟的瞬間,時言煜看見廖唯一瞳孔裏倒映出自己身後的景象:方才消失的血衣男人正站在檔案架陰影裏,斧頭滴下的血珠精準地砸在報紙上 "維修人員" 四個字上,時言煜想到些什麽,轉向廖唯一“就是有沒有一種其他的可能,這個世界有比“怨”更高的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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