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星門驟現:踏入量子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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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血腥味還殘留在鼻腔,岑霧盯著掌心未幹涸的血跡,指腹摩挲著青銅鈴鐺的紋路。上一副本的溫泉旅館在她身後化作數據流消散,空氣中漂浮的細小光點突然劇烈震顫,如同被無形巨手攪動的星屑,在虛空中勾勒出十二道旋轉的門扉。
寒意順著脊椎竄上後頸,蝴蝶骨紋身突然發燙。岑霧本能地後退半步,卻發現腳下的地麵不知何時已變成鏡麵,倒映出無數個自己——每個倒影都穿著不同副本的服飾,手持鋼筆、燃燒彈或是鵝毛筆,唯獨眼神同樣警惕。十二道星門同時發出嗡鳴,最左側的門扉滲出墨色霧氣,裹著皮革摩擦聲撲麵而來。
“歡迎來到量子賭場,修複師小姐。”黑色皮衣裹著頎長身影從霧氣中踏出,岑霧瞳孔驟縮——來人眉眼與她分毫畢肖,卻叼著她慣用的鋼筆,嘴角揚起的弧度充滿諷刺,“聽說你總愛計算最優解?”
鏡像抬手打了個響指,岑霧手腕突然被鎖鏈束縛,整個人被拽向懸浮在半空的賭桌。桌麵由泛黃的記憶碎片拚接而成,她甚至認出其中幾片來自盲盒博物館和血色畢業典禮。“賭注是記憶,贏家拿走對方的碎片。”鏡像屈指彈飛鋼筆帽,筆尖在虛空中劃出泛著藍光的契約,“你母親被殺的真相,換你第一次觸碰流血油畫的記憶,敢賭嗎?”
岑霧後頸的蝴蝶骨紋身燙得幾乎灼穿皮膚,她想起老周死亡時攥著的1999年門票,想起陳曼說母親“和你一樣固執”時扭曲的表情。鋼筆尖懸停在她眼前,鏡像挑眉的神態像極了她在文物修複室麵對破損古畫時的模樣。“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就是你。”鏡像突然逼近,呼吸掃過她耳畔,“那個被係統剝離記憶、困在無數副本裏的可憐蟲。”賭桌突然震動,母親最後一次擁抱她的畫麵在碎片中閃現,岑霧猛地拽緊鎖鏈,金屬勒進皮肉的痛感反而讓她清醒。
“加個條件。”她盯著鏡像眼中流轉的數據流,“如果我贏了,你告訴我十二道星門的秘密。”鏡像嗤笑出聲,鋼筆尖刺破契約,血色紋路順著岑霧的手腕爬向心髒:“無知者總是貪心。”
賭局開始的瞬間,岑霧的視野被血色浸染。她站在深夜的街道上,路燈在暴雨中明明滅滅,遠處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脆響。轉頭的刹那,母親白色連衣裙的衣角在巷口閃過,她下意識追過去,卻發現自己站在熟悉的盲盒博物館藏品庫。13幅流血油畫同時滴落鮮血,而本該空無一人的展廳,鏡中倒影正朝她舉起青銅鈴鐺。
“這是你篡改過的記憶。”鏡像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岑霧摸到口袋裏的冷笑話筆記本,紙頁在潮濕的空氣中微微發皺。當她翻到某一頁時,油畫中的血突然凝固成冰晶,鏡中倒影的嘴角浮現出與眼前鏡像如出一轍的冷笑。
記憶碎片開始崩塌,岑霧抓住油畫邊框穩住身形,卻摸到畫框背麵凸起的刻痕——是蝴蝶骨的形狀。“真正的關鍵不是畫麵。”她突然意識到,暴雨聲中混雜著電流雜音,那是係統啟動時特有的頻率。當她將筆記本墊在畫框下,試圖撬起鬆動的木板時,鏡像的身影驟然出現在身後。
“反應比我想象中遲鈍。”鋼筆尖抵住她後頸,“你以為母親的死和這些副本毫無關聯?”岑霧反手甩出筆記本,紙頁間暗藏的青銅鈴鐺碎片劃過鏡像臉頰,在對方驚愕的瞬間,她終於撬開地板——下麵壓著半張燒毀的照片,邊緣殘留的字跡是“記憶維度管理局”。
賭桌劇烈搖晃,鏡像的表情第一次出現裂痕。岑霧趁機扯斷鎖鏈,卻發現掌心的鈴鐺紋路與照片上的徽章完全重合。“你害怕我找到真相。”她握緊碎片逼近,“因為你根本不是我的鏡像,而是係統派來阻止我接觸星門的——”
話未說完,十二道星門同時爆發出刺目白光。鏡像化作數據流纏繞住她手腕,鋼筆尖刺入皮膚的瞬間,岑霧聽到對方在她耳邊低語:“找到我,在你十二歲手術那天。”劇痛席卷全身,當她再次睜眼時,賭桌上的記憶碎片全部消失,隻剩一支刻著“岑靜宜”字樣的鋼筆,在鏡麵地麵投下扭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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