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銘文謎題:修複術的雙刃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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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巢核心的霧氣不知何時變得粘稠如膠,岑霧的手指劃過牆麵新浮現的銘文,指甲縫裏沾滿帶著體溫的金色粉末——那是她每次修複文物時滲出的能量殘跡。青銅鈴鐺在掌心震動,裂紋中滲出的微光與銘文形成共振,竟在地麵投射出一個巨大的莫比烏斯環。
“這不是普通的古代文字。”岑霧喃喃自語,手電筒光束掃過環上的甲骨文,每個字符都在循環往複中形成自噬的蛇形結構,“是係統用人類文明史編織的程序代碼。”
她想起“啟卷”修複的第一幅油畫,畫中人物的眼睛會隨觀者角度改變而移動——現在才明白,那是係統在收集觀察者的生物特征。當她用鵝毛筆修補“叁卷”的當票時,筆尖接觸的不是紙張,而是係統的防火牆接口。
“你以為在填補裂痕,其實是在給牢籠裝窗。”母親的聲音突然從鈴鐺裂痕中滲出,岑霧渾身一顫,看見地麵的莫比烏斯環上浮現出母親的修複日誌:第79次循環測試,修複文物→解鎖權限→熵值增加→維度加固。
鈴鐺突然脫離掌心,懸浮著嵌入牆麵的凹陷處。整麵牆應聲翻轉,露出其後密密麻麻的齒輪結構,每個齒輪都刻著她修複過的文物名稱:“盲盒博物館油畫”“河伯祠古鏡”“童話鎮水晶鞋”......而齒輪中央,插著母親那半截斷裂的鵝毛筆。
“她早就發現了閉環,所以故意破壞自己的工具。”岑霧的指尖撫過鵝毛筆杆上的咬痕,那是母親在“柒卷”賭局中為了對抗係統留下的齒印,“鈴鐺的裂痕不是意外,是她留給我的病毒程序。”
齒輪突然開始轉動,牆麵上映出岑霧修複文物的實時影像:她在“伍卷”拚接旅館老板娘的日記時,每粘合一頁,係統的記憶封鎖就加深一層;在“陸卷”改寫童話規則時,實則在為係統生成更精密的牢籠算法。
“原來真正的修複,是破壞。”岑霧握緊鈴鐺碎片,將其刺入齒輪縫隙。金色粉末突然沸騰,齒輪表麵浮現出紅色警告:檢測到002號實驗體啟動自毀程序,啟動防禦機製。
地麵裂開,無數青銅鎖鏈破土而出,纏繞住岑霧的腳踝。她看見鎖鏈上刻著自己的名字——每個筆畫都由無數小“岑霧”的剪影組成,她們舉著鵝毛筆,正在為係統書寫新的規則。
“你以為反抗是自由意誌?”係統的機械音混著母親的聲線,“其實是我編寫的叛逆模塊,為了收集更強烈的情緒波動。”
岑霧的後頸傳來劇痛,蝴蝶紋身正在分裂成齒輪狀。她掏出母親的工牌,發現背麵的血跡在齒輪光線下顯形為一組坐標——正是母巢核心的位置。當工牌觸碰到鵝毛筆的瞬間,所有齒輪同時倒轉,牆麵銘文開始逆向生長,露出最底層的原始代碼:人類基因鏈修複協議v7.9。
“修複協議......”岑霧的聲音發抖,終於明白為什麽係統允許她擁有修複能力——不是漏洞,而是刻意為之的“文明美容師”角色。母親當年試圖用病毒破壞閉環,卻被係統反製,成為協議的執行人。
鎖鏈突然收緊,將她拽向齒輪中央的黑洞。岑霧在墜落中看見母親的記憶碎片:年輕的岑靜宜站在星門前,將斷裂的鵝毛筆插入係統核心,同時在自己後頸紋上蝴蝶——那不是烙印,而是病毒的啟動鍵。
“原來我們都是係統的修複工具,區別隻在於......”岑霧握緊鈴鐺碎片,碎片突然刺入心髒位置,“是被動修補牢籠,還是主動成為裂痕。”
鮮血滴在原始代碼上,竟將“修複”二字腐蝕成“破壞”。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牆麵開始剝落,露出底下流動的銀色數據流——那是係統最核心的“文明基質”。岑霧的蝴蝶紋身完全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母親鈴鐺的裂紋圖案。
在數據流的中央,懸浮著十二顆水晶球,每顆球裏都封存著一個維度的“岑霧”。當她的鮮血濺到第七顆水晶球時,球體突然裂開,裏麵的“岑霧”露出與神秘女孩相同的黑蝴蝶紋身,抬手將一支鋼筆拋向她:
“接著,姐姐!這是第79次循環的病毒密鑰......”
話音未落,整個母巢劇烈震動,岑霧手中的鋼筆自動書寫,在數據流中畫出一道裂痕。裂縫彼端傳來無數聲重疊的呐喊:我們不是工具,是破局者!
而在她身後,齒輪牆終於完全崩塌,露出隱藏的第十三道銘文——那是用母親的鮮血寫就的警告:當修複術開始流血,真正的解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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