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戀愛腦的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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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能沒有我,你是不能沒有這份力量。”她直言不諱的拆穿易言的虛偽,假如易言有這份力量,會毫不留戀的把那一半拋棄。
“自私。”「易言」怒瞪著冷靜的本體,手指也不斷的在收緊。
吃痛的易言感受著兩個手臂被人狠狠的抓著,幾乎要嵌進血肉。
發光的石頭就在手心,手臂卻被控製著隻能活動小臂。
代班司命隻說這顆石頭可以幫她,也沒說具體該怎麽操作,易言努力把小臂伸到另一半魂的身側,想象裏可以收魂的場麵並不存在。
她閉眼有點絕望,像是被戲耍一樣。
“你知道我是怎麽想的也就不必要跟你有什麽客套話,你是從我身體裏分離出去的,我收回是天經地義。”
“嗬,收回?我憑什麽要被你收回?就因為你是主體?可我也有思想了,我也有執念,我不該成為獨立的一個魂嗎?!”
兩個人雖然是同一體,現在所思所想又各執一詞。
易言盯著另一個自己看,“那你的執念是什麽?”
“幫我達成執念然後讓我乖乖回到你的身體裏嗎?那我偏不。”
「易言」鬆開手,帶著嘲諷與得意的推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我的事當然我自己來做。”
“你應該帶著和方析一起的記憶對吧,我回到陰間怎麽也想不起來。”
被鬆開禁錮的易言揉著發疼的兩臂,這種落人下風的感覺很少有了,特別對象還是另外一個自己。
她看著四周的血霧繚繞,再結合之前的回憶,心裏隱約有個猜測,“你不會是想和方析在一起吧?”
“聰明,我喜歡他,可是他喜歡你,我明明知道我們是一體的還是忍不住嫉妒。”
“……”
果然,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易言看著如此戀愛腦的魂體,實在難以想象這是自己,難道說幾百年前的自己是個戀愛腦嗎?
“所以你控製了車子去撞我和方析?”
“對,他死了我才能跟他在一起,其實我更想讓你死,但是你身邊居然還有男人幫你,他那個鏡子讓你憑空消失。”提起這個,「易言」就想不通。
“……”
雖然易言很想吐槽那個男人是她的器靈,也是她的祖外公。
但她也敏銳的察覺到麵前的魂體居然連器靈都不認識,難道代班司命分離魂體弄得那麽徹底嗎?
所以……
易言在心裏產生了一個想法,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知道後土娘娘是誰嗎?”
“誰?不認識!”那個「易言」說得斬釘截鐵,轉過身的眼神裏都是對這個稱呼的陌生。
果然……
易言在心裏破案了,這個代班司命真的很會分離魂體,千年以前的事是一點沒給她這個魂分到一點。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易言還是沒有輕舉妄動,她記得器靈說過,黑影曾強行幹預過幾百年前的易言去回想千年前的事。
保不齊對方在扮豬吃老虎。
“我對方析沒有一點感情,你喜歡他,我也不會跟你搶,你的執念是跟他成親是嗎?”
易言想了想,方析前世的執念是被黑影搶走了自己的未婚妻,這份執念影響到今生,所以才會主動靠近她。
同樣帶著這份記憶的魂體,應該也有這份感情。
被拆穿心思的魂體撇了撇嘴,“怎麽可能這麽簡單,我要跟他長長久久。”
“……呃。”
這下輪到易言說不出話了,她有點懷疑回收魂體會影響到自己的思考。
自己真的要為這份力量的附加作用買單嗎?
“我很理解並且祝福你們兩個,但是你得把方析給放出來問問他的意思吧,萬一他也同意,我完全隻需要這份力量不會抹去你的。”
她真是想雙手投降了,麵對一個什麽都不想隻想結婚過日子的魂體,實在沒招。
隻希望方析能配合一下,她不想再跟這個魂體討論這些了。
真想跪下來求求對方別拿著這份力量去想著成親,她有用啊!
“他不會同意的,那又怎麽樣,他是我的未婚夫!”
“嗯嗯,是你的。”
人甚至不會同情自己,就像現在的易言完全不想去換位思考。
她隻想拿著力量就開跑。
“所以我沒有恨你,那樣就是在恨我自己。”「易言」往前走幾步,身影慢慢在血霧裏淡去,“我的目標一直是他不是你,現身隻是想和你麵對麵見一次。”
“喂!你不要走!”易言眼見不好,趕緊追上去,還沒跑幾步,一棵大樹擋在她的麵前。
繞開大樹以後,魂體和方析都消失在血霧裏。
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可惡,我怎麽不知道自己這麽戀愛腦,現在又把方析給弄丟了。”
自從來陰間以後,方析是真的很容易失蹤,甚至帶走方析的還是另一半自己。
她把掌心裏的石頭翻過來瞪著,心裏把代班司命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破玩意兒到底怎麽用的啊?不是說碰到就有反應嗎?剛才我都那麽努力了。”
現在麵對血霧茫茫,她實在無能為力,隻能祈禱方析自己有好運。
“……被我的另一半魂抓住應該沒怎麽大礙吧?”
剛才的短暫交流,她隻看見一個戀愛腦,再不濟也不會霸王硬上弓。
眼下的正事就是先找到那一半魂和方析,到時候就算對方要嫁給方析圓夢她也不管。
“嘖,哎呀!我上哪去找啊?”易言無力的長嘯。
往前多走兩步就迷失的血霧,讓她怎麽找到目標呢?
心裏越想越氣的易言鬱悶無處發泄,幹脆把手裏的石頭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起來堅硬的石頭落地就摔成了好幾瓣,看得易言傻眼,“不是吧?這麽脆的嗎?”
她連忙蹲下來撿石頭碎塊,想要把它們合在一起,此時一縷淡淡的輕煙緩緩飄了起來變成代班司命的樣子。
“嘿,你怎麽回事?另外一半魂呢?”它轉了一圈都沒看見兩個易言,當即就質問起來。
說起這個,易言更是一肚子火,“你也沒說你有這個用途啊,我還以為是要收進去的。”
“我哪有那種法器啊!”代班司命說得理直氣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