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被三生石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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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世摸爬滾打那麽多年,再善良也會被逼迫得罪惡,何況她的善良隻是當初的。
以魂養魂那麽久,早就補全了那一半的七情六欲,她隻是不會主動施惡,不代表不會。
“你休想讓我和你融合在一起!”魂體咆哮著開始掙紮,鎖鏈再度岌岌可危。
易言和代班司命兩個都臉色微變,一個加快畫陣的速度,一個用鬼氣禁錮得更緊了。
然而,魂體的力量實在強大,鎖鏈上逐漸出現裂痕,鬼氣也開始散開。
窸窸窣窣的裂痕聲逐漸放大,即使隻用蠻力也能突破。
隨著鎖鏈的掙斷,易言心裏大喊不好的後退,被徹底激怒的魂體直朝易言而來。
憤怒的魂體用身體去撞擊易言,好幾次都被她給堪堪躲過,易言的目光一直在地上的方析那裏,尋找著能靠近的辦法,現在隻有讓方析給自己當擋箭牌才能躲一躲。
同時她也在想著對策,合魂是一定要合的,問題是現在的魂體有了自己的獨立意識,她該怎麽勸說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回到她的身體裏。
鎖鏈的再度崩飛,代班司命的心也涼得一截一截的,它直接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鎖鏈靜靜的躺著。
“哎呀啊,我的法器哎!”哭喪著一張臉的代班司命無比心疼,法器都能斷,它也不想活了。
自己的寶貝在同一個人身上斷裂了好幾次,簡直是當鬼生涯裏最大的敗筆。
這邊的易言狼狽躲避發瘋的魂體,那邊的代班司命居然還有心情悼念法器。
人命關天哎!
“喂!沒看見這還有一個我在受苦嗎?快點幫我脫困啊!”
她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有這麽個分不清輕重緩急的鬼在,真的能成大事嗎?
被提醒的代班司命打了個顫,立馬心領神會的抓起地上的方析,用手掐住他的脖子朝發瘋的魂體喊道:“停下!否則我讓他魂飛魄散!”
它故意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威嚴與唬人,也成功嚇停那個魂體。
被追得渾身沒勁的易言終於能停下來喘口氣。
“不要,你不要傷害他。”魂體回頭驚恐的擺手,生怕方析出事。
代班司命的鬼爪細長,掐住方析脖子的尖爪戳出一個小坑,再用力一點就要刺穿皮膚。
筋疲力盡的易言抱著樹不斷喘氣,麵對生命的威脅不得不用盡全力去閃躲。
肺部積壓上來的血已經在嘴裏包不住,一絲一絲的往外淌。
她用手背擦了又擦,最後實在忍不住的張口“哇”的一聲吐在了地上。
“咳……咳咳……”
喉嚨裏的血來回滾動勾得嗓子癢,在猛烈的咳嗽了好多下才恢複一點。
“它是鬼差也是司命,想要一個人徹底的消散不要太簡單。”易言扶著樹為代班司命增加氣勢。
聽到把代班兩個字給去了以後,代班司命的脖子突然就很得意的揚起來,心裏美得不得了,“她說的對,我想要他消散很容易。”
“……”易言忍著想翻白眼的衝動,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隨口扯下謊就開始裝起來了。
為了繼續騙自己的魂,她隻能昧著良心繼續說,“你喜歡方析的話就讓他清醒,讓他自己做選擇,我們是一體的,他會愛你。”
“不會的,他要是愛我就不會在剛見麵的時候拒絕我。”
魂體回想起剛見麵時方析的態度,心裏就一陣陣的難受,自己的未婚夫態度那麽差,真是傷透了她的心。
可她還是太愛了,即使讓他一直昏迷下去,隻要在身邊她也可以接受。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現在已經恢複記憶了呢,相信我,他會給你一個好的答案。”
易言放緩了聲音安撫這個不安的魂,也相信方析這麽聰明能想到方法的。
“真的嗎?”顯然,魂體還是有些不相信。
“當然。”易言也隻能繼續引導。
那邊代班司命也催著她快點,否則就要給方析的脖子戳個血窟窿了。
“別,我解開。”她生怕晚了一步方析就出事。
隨著迷住方析意識的法力收回,昏迷的人也漸漸清醒。
“唔……呃?”方析的意識剛回歸還想甩一下腦袋,就發現自己脖子很疼。
目光往下移,一隻漆黑鬼爪正抵著自己的脖子……
“這是在幹什麽?”說話間甚至都有點困難。
“哦……”代班司命後知後覺的鬆了鬆爪子與方析脖子之間的距離。
易言看人已經清醒了,趕緊扯開嗓子快速的跟方析說了來龍去脈,“喂,你快做選擇,是喜歡她還是我。”
“啊?”處於懵逼狀態的方析目光在兩個易言之間來回切換,他記得易言不是一直都不喜歡爭搶的嗎?
“快說啊。”易言邊催著他,邊擠眉弄眼,希望對方能懂自己的暗示。
那邊在等待著方析做選擇的魂體也同樣看著他。
方析思考了一下現在是什麽情況,加上代班司命突然拿他來做人質的行為。
……那就代表易言是不能選的。
很快,他做出了選擇,“我隻會選我的未婚妻。”
話音剛落,易言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還好方析夠機警。
要是這時候說句選她,保準要惹得魂體發狂。
既然有了方析的話做證,易言繼續發揮,“你聽見了,方析恢複記憶後第一選擇就是他的未婚妻,帶著全部記憶的你才算他的未婚妻。”
“……未婚夫。”魂體被一句話感動得眼淚汪汪的。
也算是暫時解除危機,麵對被三生石裏的癡念做局的魂體,最好哄了。
她現在急切的想要撲進方析的懷裏尋求一個安慰。
易言朝著那兩個使眼色,代班司命鬆開了方析讓一人一魂能夠接觸。
然後它走到易言身邊看著那兩個相擁在一起。
“不是吧,你看著自己的男人抱別的女人啊?”代班司命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前方,語氣裏全是拱火。
易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首先,她既是我,其次,收起你的那副嘴臉。”
從自己身體裏分離出去的魂也是自己,何況現在對方析也沒產生那種感情,為什麽看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