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在陰間的記憶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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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尊看著自家家主大人對著個醜不拉幾的金身像笑出聲還以為她的笑點很低,“這個東西有這麽醜得令人發笑嗎?”
“你不懂友情的重要性。”在對方不害自己的情況下能交到朋友,她已經謝天謝地了。
見慣了勾心鬥角,突然能找到一個真心把自己當朋友的,太難了了。
收起金身像,易言借著鏡尊的胳膊給自己搭了一把手從地上站起來。
大腦裏的記憶呈現出碎片化拚接不完整,前世的記憶在出陰間過後已經全部封印,盡管努力冥想也隻能回想起片段。
比如自己莫名其妙的去爬一個萬階的階梯,一步一磕後昏迷再醒過來,身邊的黑影已經不知所蹤。
見到了外婆和父親還有方析口中要她去找自己真正的爺爺。
還有那個醜得奇怪的代班司命,以及發生的一些事。
再多的已經想不起來了。
“對了家主大人,黑影呢?他不是去陰間找你了嗎?”鏡尊左右看也沒看見自己的好兄弟黑影,心裏升起疑惑。
易言隻能搖頭如實相告,“我也不知道,他消失在一個萬階台階上,那時候我昏迷了,醒過來他已經不見了。”
“什麽?那會不會被鬼差給抓住了?那就糟了,黑影犯的那些事肯定會被狠狠審判。”鏡尊急得簡直團團轉。
當年的事他也有一半責任,現在兄弟已經下去受罰,自己還在陽間無能為力。
“……受罰就受罰,自己犯下的事也早該有這個結果。”
對於黑影的下場什麽樣,易言毫不關心,最好死了才能讓她消氣。
“打擾一下,我們的車呢?”方析望著空空如也的公路大道,很是迷茫。
物資和手機都在車上,來崖都的路又遠,現在他們應該怎麽回去?
“呃……”
被提醒以後易言才反應過來,對啊,車去了陰間,那陽間的他們該怎麽辦?
“好像我們隻剩一條路了,徒步走到有人煙的地方。”
“……我們光是開過來都用了五天時間,這期間沒有任何住戶,這裏更是脫離了服務區,光是靠走的確定嗎?”
“不確定。”
易言也犯難了,她轉頭看向鏡尊,“我們消失了多長時間啊?”
陰間沒有日月,更是不分時間,也不代表是靜止的。
鏡尊掐了掐手指頭,約莫估出一個時間,“大概一個多月吧。”
每天從日出等到日落,他也有點麻木了。
“一個多月?我怎麽一點記憶都沒有。”方析蹙眉回想,大腦裏關於消失一個月的記憶卻是空白一片,心裏又隱約覺得自己應該到過陰間。
難道這就是陰間的力量在幹預記憶?
他有些懊惱,這樣一來,去陰間的意義又在於什麽?為了什麽都不記得嗎?
於是他詢問易言,“你還記得嗎?”
易言的目光隻看了一瞬就輕描淡寫的挪開視線,“記得一點點,有個鬼委托我幫他辦事,其他的一概不記得。”
“這樣啊……”方析若有所思,“那它拜托你做什麽?”
“找樣東西,具體什麽樣我也不知道。”對於幽冥轉輪的事易言還是沒有說得太細。
這種東西屬於陰間的神器,方析雖然是道士世家,但要是拿到這種東西無異於是突破了生與死的界限。
既然記憶裏代班司命拿自己當朋友還送了金身像幫忙避開詛咒的力量,就不能寒了對方的心。
“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回去吧。”易言轉移了話題。
方析也不好繼續追問,“消失一個多月就不是我們怎麽回去,而是別人怎麽找我們。”
衍信集團的接班人消失一個多月這種事,就算他不急也總是有人要著急。
“我們先在路邊等等,應該很快的。”
“真的?”
看著方析一副自信又隨意的樣,易言雖然有疑惑也隻能選擇相信。
在外麵待了一個多月的鏡尊也終於是回到了銅鏡裏再被易言給收回口袋。
兩人站在路邊樹下百無聊賴的等著方析所謂的很快。
期間方析多次開口有意無意的詢問易言在陰間發生了什麽都被她給答非所問的避開,就是不正麵回答。
“陰間的事我哪能記得清,你要是不記得,我也不記得。”
“那你手腕上這串多出來的珠鏈又是怎麽回事?”
方析指著那串黑檀色的珠鏈,直覺告訴他,這是冥器。
“那個鬼送的,我在陰間也能交到朋友,真是奇怪。”易言笑得純良無害。
越是這樣越反常,也足足把方析的好奇心勾足。
現在的自己再看易言,莫名的心跳很快,即使以前有,也沒現在這麽強烈。
是否是消失的一個多月裏發生了什麽才這樣?他不得而知。
隻有將視線移到易言身上,就會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的事,潛意識裏易言才是那個未婚妻。
這樣太奇怪了。
方析咬了咬自己的拳頭,把心裏那股異樣感壓了下去。
易言等得百無聊賴幹脆蹲在地上拔草玩,“你確定我們這樣等就有人來嗎?”
“確定,我家的衛星定位很準確。”懷疑什麽都不能懷疑衍信在定位這一塊。
“方析,你家是做什麽的?道士世家也不會隻給別人看風水就發家致富吧?”
真要是那樣,她也想掙這份錢,以後的日子裏就好過多了。
“這個嘛……”他剛要說就被一陣轟鳴聲打斷。
“有直升機?!”易言也被聲音吸引,抬頭望去,一架淺色直升機在天上盤旋。
“我就說定位很準確。”
“哇……”
直升機漸漸降落在不遠處,帶起來的大風吹得易言隻能揪著方析的衣服充當木樁的角色,以防自己站不穩跌倒。
從直升機上下來了一個和易言有一麵之緣的男人。
“小方總。”他向方析畢恭畢敬的打了一聲招呼,隨後才注意到方析身後的人,“喲,易言小姐,好久不見了。”
“……”易言鬆開了揪著方析衣服的手,後退了一步。
她記得這個人,周越澤的組長,何堯山。
所以麵前的方析……也是衍信集團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