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無所謂,我會死纏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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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言實在不明白,她以為方析會矜持一點,結果直白到讓她臉紅。
    難道真要告訴方析其實她在陰間答應要試著做他女友?
    易言思來想去總覺得這樣不好。
    先不說衍信集團的特殊性,單方析的受重視程度就不是她能想象的。
    這樣的一個人應該配一個門當戶對的名媛小姐,而她則是把自己家族的爛攤子收拾完了就等著養老。
    這種生活簡直完美,何須給自己添一份亂。
    思考完成以後,易言才把手機重新拿回手裏,剛才給方析潑的冷水還不夠,得需要潑一盆冰塊。
    ‘我暫時沒有想談戀愛的想法,而且你不是我的理想型。’
    消息發過去以後,易言心滿意足的倒在床上。
    直覺這樣拒絕得夠直接了吧,再死纏爛打就不禮貌。
    這條消息發過去以後手機都不再震動,正當易言困意襲來昏昏欲睡時,被手機的震動給鬧醒。
    她打開手機一看,方析最新發的消息差點給她看死。
    ‘你的理想型不是錢嗎?我又不缺。’
    盯著那行字,她有種想衝進屏幕裏把方析隔空掐死的衝動。
    這句話說得是不錯,但她也不是什麽時候都愛財的好嗎?!
    以前愛錢是為了生活,現在給自己老媽改善了生活,手裏又有餘錢,再靠自己突如其來的名氣掙點足夠養老,她還需要什麽啊?
    知足才能常樂。
    “哼!有時候我也不是那麽愛財!”她帶著怒氣把這句話給發送過去,隨後手機丟在枕頭上深深的睡了過去。
    獨留方析在床上輾轉反側。
    一夜好夢的易言才不管方析那邊如何,既然跟老媽約定好了時間就要早早的回去。
    一身輕裝的她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出酒店大堂,在路邊等車時,一輛惹眼的布加迪疾馳而來穩穩的停在易言麵前,帶起來的風吹亂了易言的頭發,阻擋住她的視線。
    “不是,真有病啊?”好心情都被攪沒了。
    她還想抱怨幾句,隨著車窗的慢慢搖下,方析帶著墨鏡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方析?怎麽是你?”易言小小的驚訝著,她記得自己要走的事也沒跟別人說過,幾點要走更是沒有說過,怎麽方析就跑過來了?
    “上車,想去哪我送你。”方析的臉扭向易言。
    “我沒跟你說過我要去哪吧?總不能我新買的手機裏還有你們衍信集團的科技?給我放了監聽器?”
    易言趴在車窗前晃了晃自己新買的手機。
    “謝謝你信任我們衍信集團的科技,不過跟這個無關,是何堯山說他在送你回酒店的時候瞥見了你定了一個高鐵票的時間。”
    方析直接將何堯山給出賣了。
    “……你們衍信養出來的手下真是忠心。”易言捏緊了拳頭,都不知道該砸向誰。
    既然方析想送,易言也不扭捏,直接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上。
    “你不是有輕微近視嗎?戴墨鏡幹嘛?我可不想你看不清紅綠燈時間然後出了車禍。”
    才從陰間上來,她可不想和方析再回陰間。
    “……”方析沉默的將墨鏡勾了下來讓易言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的黑眼圈。
    “你不會……失眠了吧?”
    “托你的福。”
    方析把墨鏡取下換上自己的銀框眼鏡,手中的方向盤慢慢的在打轉。
    “你拒絕得幹脆,讓我失眠了一夜,現在我還要死皮賴臉的來求你不要拒絕我。”
    “……能不能別說了。”
    本來隔著手機拒絕就已經很為難了,現在還要當麵再聽一遍,易言已經尷尬到腳趾抓地了。
    “我想了一夜也不知道自己差在哪裏。”方析盯著眼前的路,把問題拋給了副駕駛座上的易言。
    確實,以方析自身的條件來說,有錢有顏,丟在哪都是最優質的人選。
    也很難有人可以拒絕他。
    但易言就是不信。
    雖然兩人共同經曆過許多事,那些都不足以讓易言完全打開心扉。
    如果要比起來,她應該算是一個看靈魂的人,一個作惡太多呈現黑色靈魂的人,說得再真誠都像假話。
    反觀在陰間認識的代班司命,一人一鬼初見時的場景算不上好,對方拿易言當自己的功德使,用盡手段都想抓住易言。
    那時的易言也對這個代班司命頗具微詞。
    可就是這樣不好的相遇,她也沒料到這個代班司命是靈魂純淨的一個鬼。
    就算對方說了假話,她都會認為有苦衷。
    方析的話……說真話都像是假話一樣不可靠。
    與其擔憂方析以後會不會變,不如現在就先扼殺在搖籃裏不讓他成長。
    “你確實外形和條件都不差,但是我……嗯……”
    她嗯了半天都還沒想好合理的解釋,目光在向外遊離的時候突然看見鬥大的廣告牌。
    上麵的廣告詞:要刺激喝勁爽!
    給了她一個借口,“因為我喜歡刺激!對!沒錯!”
    易言盯著方析看,眼睛裏全是對自己新借口的滿意,“人生本來就在不斷的尋求刺激中,你給我的感覺太過於平淡,像是一杯白水。”
    “刺激?你的意思是我不夠刺激?”方析差點激動得猛踩油門,還好理智叫停了他。
    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被人覺得自己不夠刺激。
    難道自己在易言的眼裏就是個一成不變的人?
    方析咬著牙捏緊了方向盤,“不就是刺激嗎,我可以陪你去找,這樣你就不會有理由拒絕我了吧。”
    “呃……以後,以後再說吧。”
    易言心虛的遊離開視線,總之先混過去再說。
    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準,沒準方析移情別戀了呢,能拖一點是一點。
    隨後易言發覺方析送自己去的路並非是去高鐵站的。
    “喂,這裏好像不是去高鐵站的路啊?”
    “嗯,我直接開車送你去。”
    “……哦?這又是何堯山瞟到的?他那個視力怕不是高考的時候都能看見隔壁桌同學的答案吧。”
    “可能吧。”
    方析也不辯解,由著易言去說。
    既然有人送自己回去了,易言隻能默默的退掉車票。
    “你這真是太熱心了。”
    “並非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