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先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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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已經提前來鬧過,下場就擺在眼前,再貿然上門肯定會更慘。
    鬼就在一門之隔,且不說鬼的實力,就算護著它的人也夠強悍。
    還沒打照麵就已經在犯難。
    “要不先給他送去醫院再問問發生了什麽事?他好像有點死了。”
    易言瞧著躺著的這位出氣比進氣多的樣子,再沒人幫忙,就得魂兒在外麵飄。
    “隻能這樣。”方析也沒打算去跟現在氣頭上的人接觸。
    他不擅長跟力量型的打鬥,下場可能比這位還要慘。
    何況如果在易言麵前丟臉,他也會羞愧。
    兩人達成一致的把人給送去醫院,看著醫生和護士們的忙碌。
    他們倆則坐在走廊裏,另尋對策。
    “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我剛才就在想一個問題,現在鬼怪肆虐,老人家裏人都不信,這本身就反常。”
    易言摸著下巴思考其中的可能性,“或許他們已經中了鬼的幻術。”
    方析歎氣一聲看著還在亮燈的手術室,“幻術是可以解除的,但按照他們家脾氣的暴躁程度很難接近。”
    不能接近他們家,說什麽都沒用。
    當下就得先等被打昏迷的仁兄醒過來再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才熄滅,全身裹著紗布的男人被推出來,而他的主治醫生則看向易言和方析兩人。
    “你們誰是他的家屬?”
    “我們都不是,隻是看見他受傷才送來醫院的。”
    “那有辦法通知到病人家屬嗎?”
    聽著醫生這話,易言心裏一沉,她往前一步,“醫生,你先說一下吧,我怕他家裏人年紀大了受不住。”
    “這個嘛,病人多處軟組織受損,有輕微骨裂伴有肝髒破損的情況,還有麵部……”
    “好了我知道了,總之就是全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
    聽著醫生一件件的數著病症,易言都覺得躺病床上那位活不過今晚了。
    “那倒不是,隻是這種情況需要很長時間的靜養才能恢複。”
    總算是從醫生嘴裏聽到句好話了。
    “嗯,謝謝醫生了,所以他什麽時候會醒?”
    她並不關心那位仁兄的以後如何,她隻關心人什麽時候醒過來,好調查關於那家人的情況。
    “麻醉藥效過後就會醒,還好沒有傷及大腦。”
    “好哦,謝謝醫生。”
    易言趕緊道謝不想聽他囉嗦。
    “哎,等一下,他那個醫藥費的事?”醫生趕緊提了這事。
    方析則側身一步站在醫生麵前,“我來付,醫生你開個賬單吧,我去交錢。”
    “哦,那好。”有人付錢一切好說。
    方析跟著醫生去拿繳費單,易言則是找進那個人的病房裏。
    此時病房內除了被他們送來的人還有其他病人在,易言也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看著安靜閉眼的人,她心裏鬱悶一片。
    什麽信息都得不到,倒是做了好人給送醫院來了。
    “嗯……所以他之前說的那句他沒有是什麽意思?沒有想跟人動手的意思?”
    易言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隻能耐心等人醒了。
    沒多久,方析也走了進來,同樣看著沒有醒的人。
    “可惜了,隻能等他慢慢清醒。”
    方析也拉了個椅子過來坐下,兩人盯著病床上的人,心裏的鬱悶程度各有深淺。
    “我有種無力感。”易言喪氣的把視線轉移到方析身上。
    “我也是。”方析點點頭,能理解易言此刻的心情。
    鬱悶也好無力也罷,再怎麽抱怨也隻能安心等人醒過來。
    還沒坐一會兒,易言就咬著下唇不是很耐煩。
    她的目光轉向方析,“要不動用你們衍信集團的關係看看?”
    怎麽說她身邊是有個貨真價實的灰產集團少爺在,想查點什麽不是輕輕鬆鬆的事嗎?
    “看什麽?那個老人一家?我剛才就讓這個市的子公司負責人去查了。”
    方析從手機上抬頭,他的辦事效率毋庸置疑。
    “那查到什麽了嗎?”易言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不過方析卻搖頭,“這家人沒什麽特殊的,在這件事前都很老實本分,不會特意留存普通人的資料。”
    “很普通?我還以為這個鬼是提前調查過這家人的氛圍然後下手。”易言失望的歎氣。
    “得到消息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老人叫嚴祥,老板走得早,拉扯著兒子長大,後麵又添了個兒媳婦,然後有個小孫子,就這麽簡單。”
    明明是普通到再也不過的家庭,竟然攤上這樣的無妄之災。
    “不過他兒媳婦說自己老公是散打冠軍也挺棘手的。”
    稍有不小心就可能成為躺在病床上這位的慘狀。
    “是有記載,他拿了冠軍以後就找了個健身館當教練,基礎功夫還是沒有落下。”
    不然也不會出手這麽重了。
    “哎……真是難哦。”易言都不知道今天是第幾次感慨了。
    她最怕活人包庇鬼這種事,在黑河鎮的時候就遇過,愚昧的人把鬼話當真來聽,禍害著來旅遊的遊客,結果全軍覆沒。
    鬼就是鬼,殺戮起來怎麽可能有區別對待。
    在易言和方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時,病床上的人漸漸有了蘇醒的跡象。
    更準確來說是被麻醉劑消失給疼醒的。
    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痛苦的悶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又因為被紗布纏得嚴實動不了,在大腦能思考以後,開始惶恐。
    “唔~呃……好痛……好痛……”他痛苦的呻吟著。
    想動手去碰疼的厲害的地方,又發現手腳都不聽自己使喚。
    “我的手呢?我的腳呢?是不是被截肢了?”他恐慌的想要坐起來,發現還是無能為力。
    易言趕緊湊上來在他的上方輕柔的安撫,“沒事啊沒事,你全身上下都沒事,都還在。”
    “真的嗎?”他不確定的問著。
    “真的真的,隻是你傷得太重,所以裹了很多紗布,不要多想了。”
    “……那就好。”
    他終於放心的平靜下來。
    易言和方析交換了個眼神,既然人醒了就要開始詢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