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她永遠不會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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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門來這趟不明不白的怎麽就給她塞了個大男人在身邊,這像話嗎?
“怎麽了?是不能嗎?”楚侯國慢悠悠的品鑒易言的每個動作,充滿了明知故問。
被茶水嗆到失態的易言隨手接過眼前遞過來的紙巾擦拭嘴角,餘光看向等待自己回話的楚侯國,“不是,主要我去的地方都很危險……”
她欲言又止的希望對麵的楚侯國清楚,在她身邊能有什麽福享,一個個哪有不慘的。
話是這樣說,可聽的人不這麽覺得。
楚子緒垂下眼皮,指尖轉動著自己的茶杯,“那個叫方析的能跟著你,我為什麽不可以。”
——又來了。
易言無語望天,方析會道法能幫忙找東西,用處多得是,而且認識方析的時間也不短,到楚子緒口中怎麽就一無是處了?
對麵的楚侯國微微挑眉,“方析?是衍信集團的接班人方析?”
“呃,是。”
麵前的光宇集團不比衍信集團差,兩方地位甚至平起平坐,知道也不奇怪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再帶上子緒也可以吧。”
“哎不是,這真不行。”
易言都要崩潰了,楚家倆父子是聽不懂人話嗎?自己都說了很危險很危險還要一個勁的塞人進來。
“我知道方家是道士世家,我跟方成世交情不淺,他年輕的時候幫我不少事,本來子緒應該和方析做兄弟的,奈何出了意外。”
楚侯國言語間都是對於自己和方家交情的闡述。
“其實,楚伯父,這樣跟你說吧,我要去的地方不合適楚子緒一起去,你也知道方家的特殊,方析可以自保,而你兒子……”
她已經很委婉的說明楚子緒的“廢”了,盡管對方在酒店裏救過自己,那也不能保證下一次有這麽好運。
“30萬。”
“啊?”
“子緒從小就沒有外出過,你帶他出去一趟見識一下,我就給你30萬,吃住會另外給你開一張無限製的黑卡,讓子緒滿意可以再往上壘。”
楚侯國自信滿滿的開出條件,看著易言的表情從糾結變得釋懷。
按理說這個價錢她已經看不上了,可真正的價值在那張無限製的黑卡。
吃喝無需自己花銷,想買什麽就買什麽,這才是誘惑。
“成交!”
易言直接一拍桌子當場答應就怕楚侯國反悔。
跟這種有錢人做交易,也不怕說的是假話。
在楚侯國露出微笑的時候,易言都感覺身邊坐的不是男人是搖錢樹了。
不就是多帶一個人嘛,帶誰不是帶,當初還帶兩個男的到處跑呢。
“不過我還是有一句話要說,我去的地方不一定是什麽繁華地段,鄉村老林都有可能,就是不知道楚少能不能吃苦?”
話說在前麵是好事,萬一沒溝通好,那不是都白費。
“我沒問題。”楚子緒也是信誓旦旦,眼裏全然是對易言肯帶著自己走的高興。
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都同意了,她也犯不著跟錢過不去。
“那好吧,我明天就要出發,如果你想跟著來的話。”
“行!”
任易言說什麽,楚子緒都是滿口答應,易言也隻能搖搖頭。
喝完茶易言就要走了,身後那道戀戀不舍的目光實在難以忽視。
以至於汽車駛出楚家別墅地段以後才鬆了一口氣。
前排坐著的林助理對於自家少爺這份病態的依戀也很無奈。
“易小姐你別介意,我們家少爺可能對你是有雛鳥情節,加上他才剛清醒沒多久,楚董事長又過分溺愛。”
“……你不必說,我都知道的。”
易言偏過頭去看向窗外風景,她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一見鍾情更不會期待。
隻是被嫌棄那麽久,突然有一個人這樣靠上來,攆也攆不走才很無措。
或許就吃這一招吧,當時的方析也是靠著這樣接近的自己。
還以為……
眼前的景色飛速掠過,易言的神情逐漸冷淡。
——隻有錢才不會背叛自己。
她在心裏一遍遍的重複著,手也滑向自己的小腿,失去力量的支撐,小腿依舊是無力的。
從前因為病而不舍去其他外在的東西,現在希望就在自己眼前,隻有達成以後才能去想其他的。
她還有詛咒沒有解開的母親,不能在這種事上磕絆了自己,金身像隻能擋住一次的襲擊,在母親的生日前必須完成。
眼見樹葉枯黃得差不多了,初冬儼然就要來臨,翻年就是母親的生日,短短的幾個月,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林助理……”她突然開口叫了一聲副駕駛座上的林助理。
“嗯?有什麽事嗎?”
“等這趟回來以後,找個心理醫生開導一下你們少爺吧,雛鳥情節……得治。”
聽到易言這話,林助理也愣了許久才回聲,“嗯。”
靜默的車廂裏,沒有人再說話。
另一邊的方析則是在董事會結束後坐在會議室裏沒有離開,身邊的五叔和二伯看著這個被迫承擔起他父親職責的孩子而心疼。
“哎,你父親那邊確實是我能力不夠,算不出來是生是死……”
二伯自責的雙手握拳,腦袋低垂,對於找不到方析父親這事備受打擊。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兩樣都沒有,像在故意挑釁方家道法和法器的權威。
“二伯,這不是你的錯。”
開了一天的董事會,方析眼底全是疲憊,
“董事會的人對新品會上到底是怎麽出的意外並不關心,隻有你和五叔還在意我父親的事了。”
從酒店裏活下來的那些人,大多已經被倀鬼披上人皮偽裝自己,父親的失蹤並沒有影響到衍信集團半點,反而蒸蒸日上,所以董事會的人並不在意。
隻要能讓他們繼續衣食無憂,哪怕所有人都死光都與他們無關。
方析也從這些天的情況裏看出來父親原本的打算,利用怨屍的力量進行商界的大洗牌,所有都進行得很順利,偏偏他自己被鬼氣抓走不知所蹤。
“等到怨屍的記憶公開,我就知道是誰抓住了父親。”
他向兩位長輩做著保證,也是為了接下來的不在做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