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他是我徒弟
字數:3894 加入書籤
青譚市的晚上總是比任何地方都熱鬧,盡管發生過很多事也抵擋不住晚上的人間煙火氣。
跟李館長約好時間後的易言本想自己一個人去赴約,突然想起楚子緒這麽個對外界還處於懵懂的人。
在被睡醒以後的易言找上門時還帶著點委屈,“你消失了很久,我不知道該怎麽出去,而且我餓了。”
聲聲控訴令易言頭皮發麻,她訕笑著一把薅過楚子緒的手臂往外拉,“行了行了,這不是帶你去吃飯嘛。”
把人帶出來第一天就餓著,屬實是她的問題,易言隨手將房卡抽出來放在自己包裏把楚子緒給帶走。
站在電梯前的楚子緒看向同樓層那道沒有打開的門,若有所思的低聲問:“那個人不跟我們一起?”
“昂?你說方析?”
電梯門應聲打開,易言把人一並拉進電梯並關門。
“他餓了會自己去吃飯,我還有事要處理,他跟著不合適。”
“是這樣啊。”
楚子緒明了的點點頭,隨後又問道:“隻有我合適嗎?”
“……”
他這一句話讓易言無語的回頭,刻薄話在嘴邊都要脫口而出了,又因為對方天真的眼神而咽了回去。
“別問有的沒的。”
按照易言的性格,沒一個合適跟著一起去的,帶著楚子緒純粹是拿他當小孩對待。
走到酒店門口時易言還是給方析發了條消息說明自己要外出玩,沒事不要找她。
那邊消息剛跳出來,易言就熄了屏沒有看見。
“行了,走吧。”她招招手叫停一輛出租車報了一個茶館的位置。
“那裏是什麽地方?不是去吃飯嗎?”楚子緒聽到一個茶字,下意識的認為這是飯後的活動。
“那裏也能吃。”易言隨口解釋道。
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停在她說的位置,在付賬以後易言帶著楚子緒直奔二樓,在前台的指引下敲響了【青竹居】包廂的門。
許久未見的李館長出現門後,濃重眼袋和日漸稀疏的頭頂都昭示著他的最近過得並不順意。
“哎哈哈……李館長別來無恙啊。”易言抬手尷尬的笑著打招呼。
心裏有怨的李館長在看了她一眼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進來吧。”
不過易言並沒有立刻進去,她叫住服務員告訴她要點些吃的。
在這種麻將與喝茶一體的茶館,搓麻將到興起後,時常不會在飯點停手,這時候茶館的餐點尤為重要。
在服務員從旁邊桌子上拿過來的菜單粗略看了一眼,易言就隨手敲定了幾樣吃的,然後從帶著楚子緒進門。
眼看易言很久才進來,心裏怨氣無處發泄的李館長沒忍住的低聲道:“磨磨唧唧。”
“哎呀,這不是沒吃飯嘛,下飛機就睡到晚上才醒,體諒一下啦。”
易言放下手裏的提包給自己倒了杯茶,旁邊的楚子緒也學著她的樣子,有模有樣的照做。
“不是說一個人過來嗎?怎麽還帶了個人?你男友?”李館長用餘光瞥向楚子緒,人雖然長得不錯,行為上一直模仿易言的行為,看起來不太聰明。
“呃……不是。”
易言的嘴角微微抽搐,怎麽帶誰出來都得被誤認為是她的男朋友,要是再給方析帶來,難不成還有兩個男友?
她看向喝茶的楚子緒,一時間還真不好介紹身份,光宇集團接班人的身份太張揚,說其他身份又想不到合適的。
思來想去,她靈光一現,“這是我徒弟楚子緒。”
“嗯?”還在喝茶的楚子緒扭過頭來,兩隻眼睛裏全然是不解。
還沒來得及對上口供的她都怕李館長不相信。
結果對麵的李館長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如此,你也走你祖外婆的老路開始收徒了啊。”
“……呃,是啊。”易言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她也沒想到李館長會自圓其說。
甚至對於她有個同齡徒弟的事並不覺得哪裏有問題。
介紹完多出來的楚子緒後,兩人正式進入了話題,李館長轉著手裏的小茶杯,心緒惆悵,“其他的先不談,你把贗品金身像放到殯儀館這事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這個嘛……”事情的複雜化讓易言支支吾吾不好開口。
“我當初信任你,想著你是師父的後輩才那麽輕易的把手串贈予你,你對我的回報就是假貨是嗎?”
回想起這幾個月殯儀館時不時的異常,他還以為是青譚市死了那麽多人,導致怨氣加重造成的。
直到贗品金身像的碎裂才知道是易言騙了他。
“那個金身像完全就是陶泥塑成的,外麵甚至是渡金。”
提起那個碎裂的贗品,李館長就恨不得給麵前這個心虛的人掐死。
易言的目光偏移不敢和憤怒的李館長對視上,“當時出了意外,金身像碎了……”
“所以你用贗品來假裝?還給我編了套理由?”
“事出有因……”
“我不管!沒有金身像來鎮壓,我這個殯儀館都要成鬼屋了,你把手串還回來!”
李館長越說越氣,幹脆傾身就想上手搶回手串,還沒等易言有反應,坐得最近的楚子緒一把抓住李館長幹枯的手腕,力道大到令李館長連連尖叫。
“唔……嗷嗷啊,痛痛痛痛!”
“不要碰。”
楚子緒拉下臉,絲毫不因為李館長的年紀對其放鬆力道。
還是易言起身拍著他的手才放開,“嘖,別虐待老人。”
李館長這歲數都比她外婆年紀還大了,被楚子緒這麽個小年輕多捏一會兒都容易骨折。
“你別介意,他控製不好自己的力道。”
“你收的這個徒弟一點也不懂尊重老人,你也是。”
莫名被連帶埋怨的易言摸了摸鼻子,畢竟是自己沒有誠信在先,怎麽抱怨都有理。
“這事先不談,是殯儀館裏的鬼氣過高導致屍變了嗎?”
“是,還有剛死的成了活僵自己走回家,對方的父母不肯交出來說自己的孩子還活著……都是你造的孽。”
李館長每說一句話末尾都要埋怨易言一句,聽得她尷尬不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