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三日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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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人頭攢動,氣氛緊張而壓抑,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蘇老夫人一眾人,靜等官差大人的下文,而二夫人還在抱著蘇煥的屍體痛哭流涕。
“下官李牧,乃相國大人之子。此次尋得大夏三公子在此,特來接三公子回宮。”他看了看地上的二夫人,“你竟敢如此汙蔑三公子,真是膽大包天!”
二夫人此時眼裏隻有蘇煥,哪還顧得了別人說什麽。
“李大人,我們也不知道他是三公子。他最初不過是被家奴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來的。”一旁的老嬤嬤內心害怕,急忙脫口而出。
李牧聽後怒意更甚,喝道:“大膽!我大夏國律法何時允許買賣人口?你們竟敢做出這種事!”
老嬤嬤聞言臉色驟變,“撲騰”跪在地上。
“你……你……你這個該殺的東西!大人息怒啊!都是老身的錯。我孫女日漸消瘦,疾病纏身。我隻是給了這老奴一些錢財,讓她找個好人家,辦場喜宴,好衝刷“黴運”,沒想到竟犯下如此大錯。老身願替蘇家領罪。”
“老祖奶!”蘇蓮禕心疼地望著蘇老夫人,直接跪在李牧麵前,“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請大人開恩。”
李牧聽完這番話,將目光轉向夏澤。
夏澤卻淡淡地說:“不用看我,你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李牧有些困惑,琢磨著夏澤這話的意思。從剛才的情況來看,這女子就是三公子所謂衝喜之人,按理說不該再追究她。但夏澤似乎堅持要嚴辦,這讓他有些為難。
李牧瞥向地上的屍體,目光又慢慢移到了老嬤嬤那裏,“說!這毒是從何而來!”
老嬤嬤聽到這話,腦袋貼得更緊,她不敢指認二夫人,但不說又難逃一死。
李牧下令:“來人,上刑!”
老嬤嬤慌了:“大人……我說……我說!”她回頭看向二夫人,低聲說,“是她!是二夫人叫我這麽做的。”
此時,夏澤冷笑,眾人都看向他。
“危急叛主,真是好奴才啊。”
李大人立刻下令將老嬤嬤和二夫人全都帶走。
而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步伐整齊的聲音。
“慢著!”
當所有人讓開一條道路後,發現來人身披盔甲,腰佩長刀,一嘴絡腮胡盡顯威武之姿。
李牧看見此人立馬上前一拜,“下官李牧,見過大將軍。”
所有人都一驚,立馬全都跪拜了下去。
夏澤聽到這話明顯一愣,他來做什麽?難道為這二夫人?
原來,在官兵進府的一瞬間,消息便傳到了大將軍耳中。
他立即帶人前往蘇家府邸。
大將軍並沒有理會李牧,而是看向還坐在椅子上的夏澤,“見我為何不拜?”
“大將軍,這位便是大王托相國而找的三公子。”李牧連忙解釋。
“噢?”大將軍濃眉一蹙,目光如刀般斜睨著夏澤,“如何證明?”
李牧一聽也立馬才想到,還沒證明夏澤是否就是三公子本人呢。
他來到夏澤麵前,“三公子身上可有一枚燕型玉佩?”
夏澤立刻翻找起記憶。那位流浪漢用一根粗糙的麻繩,將一件看似普通卻又有些特別的東西,係在了他的腰間。
“你說的可是這個?”他撩開上衣,李牧頓時看見了那枚玉佩。
“正是這枚玉佩,恭賀三公子回宮。”李牧喜笑顏開,卻突然被一句話攪亂了此刻的心情。
“你怎麽知道這是真是假?我看你最好還是拿到大王麵前查證較好,不然以大王的脾氣,你可少不了好果子吃。”大將軍冷冷地說道。
夏澤此時的心情簡直從雲端跌入了穀底,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借身份翻身了呢。
整理好心情,對準了大將軍。
“先不說我這身份是真是假,我隻問大將軍,若在大夏律法中,有人想謀財害命該當如何?”
大將軍隨口答道:“當然是關進大牢,聽後發落。視情節嚴重,重則當處死。”
二夫人一聽此話,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夏澤。
“是他!是他害死我的煥兒,快抓他,快處死他!”二夫人如瘋了般,就要撲向夏澤。
卻一巴掌被大將軍扇翻在地,“休得放肆!”大將軍怒瞪二夫人。
而二夫人趴在地上,如那聽話的小貓般,再也不敢言語半分。
夏澤眼中孤疑,看來這兩人必定有什麽聯係。
他警惕般地看向大將軍,隻見大將軍大手一揮,兩名士兵立刻架著二夫人離開了這裏。
“此人就交予我吧,我定會依大夏律法,嚴懲不貸。今日前來,本為他事,卻意外撞見這樁案件。”大將軍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中滿是不屑,懶得再看夏澤一眼。
一旁的蘇老夫人緩步上前,微微欠身,語氣平和而恭敬:“不知大將軍今日駕臨蘇府,所為何事?若有用得著老身之處,大將軍盡管開口。”
大將軍對著下麵士兵使了下眼色,那名士兵將手裏的文書遞到了蘇老夫人麵前。
蘇老夫人本就微顫的身軀,在看完上麵的字跡後,險些就要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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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殺的母子二人,那蘇煥竟將所有家財賭光,就連這棟老宅都抵押了出去。”
夏澤一聽此話,臉色立馬不悅,自己這贅婿還沒享受過1天的好處呢,家就被偷了。
“來人呐!將此處閑雜人等全部轟出去,本將軍要好好遊覽一番,這富可敵國的蘇家到底有什麽稀奇。”
原來那賭坊背後之人竟然是大將軍,這欠款也自然落在了他的手中。
“慢!”夏澤從容不迫地來到大將軍前,“3日內我若能贖回這府邸,該如何?”
大將軍哈哈大笑,“黃口小兒,別說3日,就是30日你也湊不齊這欠款!”抬手就要繼續讓士兵們行動。
“3日內,我定當原數奉還欠款,若不能,任憑大將軍處置。”
“笑話,我現在也能處置你,不是麽?”
一旁的李沐聽聞後,立馬上前一步,“大將軍不可,在三公子身份沒弄清前,誰也不能造次!”
夏澤心中早有計劃,憑借青囊經裏麵的藥方,還怕這?
“即便我真是三公子,若賭約成立,我還不上這欠款,從此我便淪為庶民,永不以三公子自居!”
所有人都看向了夏澤,這賭的也太大了。
蘇蓮禕臉色動容,夏澤渾身散發的氣質越發打動於她,“她是為了我麽....”
“恐怕還不夠,若你是假的呢?——這樣吧,聽聞七小姐有傾國傾城之容貌,若肯為我妾,這欠款不還又何妨。”大將軍此時將蘇蓮禕從腳底到額頭,那淫邪的目光全都掃了一遍。
夏澤皺眉,腦中思索著對策。
“不必如此,把我當作賭注便是,若夏公子輸,我便與這府邸一同歸你如何!”蘇蓮禕此時站出,絲毫不怯大將軍。
此話語一出,蘇老夫人眼珠亂轉,也不知在想什麽。
大將軍冷哼一聲,嘴角上翹,“那就說定了,3日後,我來接美人回府!”一陣陣的狂笑,就要帶著眾士兵們離去。
夏澤突然叫住了大將軍。“慢著!既然已加注,我想咱們也得改改。”
“怎麽個改法?”
“三日後,我若贏,你要為你今日的行為給蘇小姐跪下道歉!”
“大膽!”身後的士兵立馬亮出武器對準夏澤。
大將軍眼眸深邃,抬手阻止了士兵們的舉動。
“好!你若輸了,定要為剛才的行徑付出沉重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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