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遐蝶明晰死亡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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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敵走後,遐蝶也走到了法陣前,身為那刻夏的學生,自然不會看不懂它。
    “嘻,看來我們可愛的蝸居公主已經下定決心了……”
    “既然這樣,就不幫你專門帶話了,裁縫女——我的時間可是非常寶貴的哪。”
    賽飛兒沒有被遐蝶發現,悄悄溜走了。
    “無論你是否意欲擺脫死亡,請遵循本心。以你曾經的諾言為證,我最後一次,請求你運使自己的使命——”
    “遐蝶,請如人那般生…如人那般死。”——阿格萊雅。
    這些事情,遐蝶自然是不知情的,她現在依舊在看著身前的煉金法陣,根據煉金術士的話語得到更準確的真相。
    遐蝶那素未謀麵的姊妹,死亡泰坦,一開始就為複活遐蝶而身隕,如今正靜靜地沉睡於冥河之中。
    “你是說…玻呂刻斯?”
    “沒錯,冥河並非凡物,絕不會被輕易阻斷。那拒絕死亡往生者,惟有神性的殘軀。”
    “也正因此,要想取出‘死亡’的火種,我們唯有使玻呂刻斯從死亡中蘇醒……”
    “利用‘煉金’之法的力量,令它的殘軀回歸一身。”
    迷迷又一次掏出了自己的小書問道:“那,按照剛才煉金術士的說法…小蝶你也是巨龍殘軀的一部分?”
    “在亡魂口中,我確實是與巨龍相伴而生……”
    “不過,在此之前,各位曾聽到過聲聲歎息嗎?”
    “回收靈魂的時候聽到過…”星說道。
    迷迷這時候也補充道:“人家也聽到了!所以那是?”
    遐蝶認為那是玻呂刻斯的遺願,付出了自己巨大的代價將自己的姐姐送往不敵視死亡的城邦‘斯緹刻西亞’,也正是帶著這樣的心願,即使身隕,它的靈魂仍盤桓人間,靜靜地注視並記錄著有關至親的一切……
    “啊!所以這一路上,我們不是撿到了某物……”
    “…而是給飄蕩在此處的一縷思念,展現了某物。而我們將要把這些思念逐一編織,複原成玻呂刻斯完整的靈魂。”]
    【星】:“唉,貓貓!唉,傲嬌!”
    【琪亞娜】:“明明說著不願意陪她們一起去冥界冒險,這不是已經在暗中走了這麽遠了麽?”
    【雷電芽衣】:“這就是賽飛兒的性格吧,關心遐蝶,卻不願表現出來,反倒是經常逗遐蝶玩。”
    【帕朵菲利絲】:“這就是團寵麽?戰術後仰)”
    【花火】:“小花火不知道呢~但是人家黃金裔看著就比家族團結~~”
    【桑博】:“唉,又說家族笑話了。”
    【薇塔】:“玻呂刻斯:遐蝶,我親愛的姐姐…我會視奸你…直到永遠,永遠…”
    【三月七】:“你們這群樂子人不要把玻呂刻斯對遐蝶的關心和思念給扭曲成這個樣子啊。”
    【米沙】:“假麵愚者是這樣的。”
    [迷迷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可這些…都隻是猜想吧?萬一我們完成了儀式,結果卻又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呢?”
    “那也無妨。那刻夏老師總說‘煉金’一向如此:我們能得到什麽,隻有在煉成的那一刻才能知曉。因此,這門學問才能被稱為‘造物的奇跡’。”
    “現在,玻呂刻斯思念的拚圖已經接近完成,隻差最後一塊碎片。”
    “我將在煉金法陣中呈現,它無比想要知曉的一切:我離開斯緹刻西亞後所經曆的全部人生……”
    “…緹安大人已將它完整描繪,並交到我的手中了。”
    “就讓儀式,開始吧——”
    之前的煉金術士已經準備好的部分亮起,遐蝶也說道:
    “——至是,工程已畢,言盡於此。”
    “那刻夏老師總喜歡在完成煉金準備後說上這樣一句話。而現在——”
    “玻呂刻斯,我會將你從冥河中抽離,然後重塑。或許你將因此受到驚擾,身形殘缺可怖……”
    “但若是當初你引渡我的意識仍由一息尚存——請看向我吧。我想當麵和你訴說感謝:你以神性為我挽回的一切,我已經品嚐過了。”]
    【星】:“煉金術是這樣的嗎?怎麽聽起來有點像抽卡?”
    【胡狼】:“不然你以為呢?材料學之類的不也是這樣,不就是抽卡,還是那種概率極低,甚至還沒有保底。”
    【公輸師傅】:“說的沒錯啊!”
    【三月七】:“……呃,有些聽不懂。”
    【黑塔】:“這沒你的事,去玩去吧。”
    【銀狼】:“笑死,傻了吧唧三月七。”
    【桂乃芬】:“你不要開群嘲啊。”
    [“阿蒙內特閣下……”
    法陣裏浮現出一道亡魂,那位熟悉的長老……
    迷迷有些驚訝:“她…認出你了?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到能夠溝通的…靈魂吧?”
    “恐怕…她也和其他亡魂一樣,僅僅是受困於此。隻不過,她的片刻,我原本在場。”
    “…請您繼續吧,我在聽。您要講的,莫非是斯緹科西亞的故事?”
    阿蒙內特欲言又止,但遐蝶告訴她自己這裏已經是亡魂的歸處,並且她想要守護的那位女孩的人生,已經被她盡力守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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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那我就盡力展開吧……”
    在長老的記憶中,斯緹科西亞是第一個轉向‘死亡’信仰的城邦。
    但遐蝶卻難以想象,為什麽身處黃金世,享受無盡壽數的人們…如何會醉心於死亡?
    “‘征途之所以偉大,史詩之所以壯闊,是因為萬物終有逝去之時’——曾有人如此為我解釋,為何死亡是世間必要之物。”
    “但我無法將它視作最後的解答…難道一個沒有征伐與史詩的世界便不再美好了嗎?”
    長老笑了笑:“嗬…對你說出這句話的人,我想他或許是一位將軍?鬥士?”
    “我倒是從他的話語裏得到了些啟發。想聽聽我的見解嗎,遐蝶?”
    “請告訴我吧,阿蒙內特閣下。雖然,我心中對如何處置‘死亡’的神權和火種已有決意……”
    “但,或許你的話語…能真正為我指明前進的方向。”
    阿蒙內特長老道:“你我並非戰士或統帥。‘征途和史詩’也無法引起我心靈的共鳴。”
    “但若將這語境稍加修改…如果…‘愛’並非墨涅塔賜予凡人的天性…反而是死亡降給我們的賜福呢?”
    “所謂黃金世,便是一個既無美德也無罪惡的時代。人們並非活著…而僅僅是存在於世上,倦怠地行走、等待。”
    “也許,斯緹科西亞人選擇擁抱死亡,並非是迷戀上了它陰森可怖的一麵……”
    “而是伴隨有限的生命降臨的衝動和欲念,令他們沉醉癡狂,無法自拔。”
    遐蝶被這種解釋深深的震撼道了,“所以…‘死亡’並非冰冷、絕望之物,而是……”
    “沒錯,遐蝶。它是我們會在臨別時含淚的理由…也是最初點燃凡人熱情的薪火。”
    “你若打算剝奪世間的‘死亡’…那就要做好準備,目睹這世界回歸停滯和怠倦。”
    遐蝶展顏笑道:“我理解了,阿蒙內特閣下。有限的生命…塑造了我們熱愛且熟知的一切。即便是‘死亡’的泰坦,也無權再將它從人身上剝離。”
    “‘墨涅塔的愛’…黃金之繭最初的賜福,大概並不為人所理解。直到塞納托斯降臨後,人們才學會了解讀這份美好的贈禮。”
    “斯緹科西亞女王為我接生…你將我納入哀地裏亞…阿格萊雅邀我加入逐火之旅…假如世間沒有死亡,這一切故事皆不會發生。”
    “而我…自然就從未活過更談不上幸福。”
    “感謝您,我的母親……”
    遐蝶輕輕擁抱,將母親送往冥界。
    “我將以這漫長人生中全部的‘愛’完成最後的奇跡。”]
    【刃】:“死亡啊……”
    【三月七】:“嗚嗚嗚…遐蝶和長老最後的擁抱,這遲來了近千年的擁抱啊!”
    【丹恒】:“死亡是賜福,是因為有了死亡,所以人類才不僅僅隻是存在,這就是她們對‘死亡’做出的詮釋麽…”
    【星】:“丹恒老師有何見解?”
    【丹恒】:“我沒意見。”
    【符玄】:“他們和我們聯盟拒絕永生的理由並不相同啊……”
    【鏡流】:“她們並沒有魔陰身的存在,但就算如此,黃金世的他們卻僅僅隻是存在而已,沒有道德也沒有欲望。”
    【梅比烏斯】:“有趣有趣,這種現象大概因為起源不同?翁法羅斯的黃金世生來永生,所以沒有生命終結的壓力,沒有死亡的概念,也就沒有欲望、沒有‘愛’;但你們仙舟前身可是求藥使啊……”
    【華元帥】:“所以就算永生後仙舟人依舊內心充斥著欲望,所以才會有‘褐夫盜賊起事作亂,貴胄遂討平之’的記載啊。”
    【景元】:“甚至還不止一次,因為貴胄希望永保富貴,視新生青年者若曾雞犬蟲豸之不若。”
    【景元】:“然後仙舟就開始內戰了,直到因為第二次金人叛亂,有了共同的大敵,兩者才開始合作。等到帝弓登神,我們仙舟才逐漸成長為現在的模樣。”
    【素裳】:“啊?這些是可以說的嗎?”
    【雲璃】;“這不就是仙舟的曆史?你別告訴我你壓根沒看過?”
    注:華元帥和景元、飛霄說的曆史資料來源於文本:《仙舟通鑒·三劫本紀·殘卷前篇》
    屬於是仙舟寫在明麵上的曆史。
    人之常情
    梅說她沒有意見
    愛莉溫柔的注視著你,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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