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英雄,身後不過碑文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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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旗爵…過去的百年裏,我已數不清你在此地駐足過幾回了。”
海瑟音頭也不回地嘲諷道:“你是個聒噪的囚徒,呂枯耳戈斯。”
來古士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的注視著黃金裔們的墓碑:
“兩位篡改了‘律法’的天才,還有這一世犧牲的所有黃金裔,他們——你們——合力削弱了我的力量,但無法剝奪我的意誌。”
“隻要意誌依舊完整,我便是自由的。”
海瑟音冷笑道:“嗬…別得意地太早,我仍有辦法束縛你的神魂。”
“我很期待。不過,你的使命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來古士看向他的典獄官道:“於此地,,你自法吉娜的身軀中剜出了‘海洋’的火種;也是在這裏,你與那位凱撒雙雙登神,成為翁法羅斯的支柱。那之後……”
“你將劍刃刺入了她的心髒,成為了弑君的臣子,弑神的半神——至少,曆史是如此描繪那場慘劇。”
“但倘若真相如此,千年時光已逝。你卻仍在守候那位凱撒的墓碑,履行對她的忠誠…為什麽?”
此刻,海瑟音轉過身來,直視著這位囚徒,微微歎息。
來古士好似確定了什麽似道:“如此想來…或許,被囚禁於此的不止我一人。”
“你的從容的確會掀起胸間的怒濤…仿佛在此接受懲罰的並非是你,而是失去了一切的我們。”
“嗬嗬…因為我已為自己的願景等待了三千萬世,無數個千年。”
來古士輕輕搖頭:“孤獨從未向我露出它致命的一麵。事實上,對洞穴的囚徒而言,它更像是一位能幫助我專注思考的老朋友。”
“但對你卻不同,劍旗爵。孤獨自寂靜的深海中伸出魔爪,它正在蠶食著你,逐漸剝離你的心智——你會退化成那些迷失海妖的模樣嗎?多麽令人惋惜……”]
【賽飛兒】:“哈,來古士你這蹩腳的話術就連海瑟音姐姐都忍不了了。”
【德麗莎】:“但這裏來古士就是為了挑釁吧?畢竟這裏隻剩下了來古士和海瑟音,隻要把海瑟音說崩潰了,他就贏了。”
【遐蝶】:“曆史上記載是海瑟音殺死了凱撒,但按來古士所說,真相並非如此。”
【符玄】:“這很正常,這群黃金裔有什麽陰招全使在來古士身上了,我相信刻律德菈一定也整了個大活。”
【維爾薇】:“而且這整出來的活還不是一般的大,要不然來古士怎麽一直在諷刺凱撒呢?”
【薇塔】:“畢竟,對於現在的黃金裔來說,你可以不活,但不能沒活啊。”
【黑塔】:“嗬,終極協議的權限在手,能整的活那可多著呢!”
【三月七】:“但‘律法’的權能不是等價交換嗎?根據現在的線索分析……莫非凱撒是用自己的生命給來古士來了個大的?!”
【銀狼】:“笑死,要是你這次猜對了,艾利歐跟你姓。”
[海瑟音坦然承認來古士說得對,對她而言,這些枷鎖太過沉重。
“我遊不出牽引我陷落的漩渦,也沒有多麽堅定的信念,能如眾人所願,強迫自己等待那個人的歸來。”
來古士此刻也望眼欲穿,看向囚牢之外祈求道:“啊…天外的救世主,我的行刑官。她還要過多久才會來到此地?”
“或者,她還會回歸麽?”
海瑟音看向遠方,雙目無神地平淡道:“我不知道。恐怕也沒人能為我解答。”
“那麽,你想怎麽做…?”
海瑟音沒有說話,轉身看向墓碑,脆弱而又溫柔地呼喊道:
“刻律德菈……”
“這將是我最後一次履行你的律令了。”
“自你將我收入麾下,賜我劍旗爵的名號,我的樂聲便隻為他人響起。無數次,為了你的陽謀和心計,我以海妖的哼鳴將眾人引入幻境……”
“現在,就讓海妖‘海列屈拉’為自己歌唱,讓我踏入一場無休無止的幻夢吧。”
“海洋啊!我向你獻上餘生的慶幸和自由——以換取與‘虛無’抗爭的力量,不辜負眾英雄的犧牲。”
此刻,星看著記憶中的海瑟音,海瑟音也好似看向了歸來的救世主:
“灰魚兒,天外的救世主……”
“當你穿過歲月的洋流來到此地,你會聽到我的獨奏——它將引領你前往世界的心髒。”
“那時,我或許還沉浸在自縛的醉夢中。但我會履行這場接力的職責,扞衛封印神禮觀眾的枷鎖。”
“還記得麽?若要將人從海妖的歌聲中喚醒,你需要的東西……”
“法吉娜的蜜露……”星回想起了宴會上的那一幕幕。
“我贈予你的禮物——但願那時你還留在身邊。”
而後,海瑟音再次看向了她守望的墓碑:“待你歸來之時,就請以那蜜釀澆奠這座墓碑吧。”
“它記錄了我們所有人的抗爭和犧牲。但願你能看到,這跨越千年的漫長接力,翁法羅斯為你的歸來譜寫前奏。”
“當你的哀悼結束時,我大概也會從醉夢中蘇醒了吧?就請你順著餘音的軌跡,找到我的所在——”
星默默哀悼,而記憶中的海瑟音嘴角卻勾起了一絲笑意:
“然後,我們再一同為那‘智識’的罪人行刑吧。”]
【三月七】:“果然,海洋就是代表著虛無!”
【星】:“海瑟音催眠了自己,而我手中的蜜露是解開幻境的鑰匙……而且可能是最後一瓶?”
【桂乃芬】:“不對不對,這萬一星在之前喝了不就炸了嗎?”
【奧托】:“哈哈,千年時光孤獨的守望,對海瑟音來說無異於酷刑……為了讓自己堅持下去,她親自為自己布下了幻夢。”
【景元】:“是啊,不是誰都能的當抗壓王,不是誰都有那種強大到非人的意誌力。”
【銀狼】:“簡而言之,海瑟音就是用一種debuff抵抗另一種debuff。”
【阿格萊雅】:“海瑟音成為了我們的守墓人…唉,此時此刻,翁法羅斯應該已經沒有活人了吧。”
【星】:“可惡啊!來古士,你朝思暮想的行刑官來了!我為你帶來‘毀滅’了!!”
【來古士】:“嗬嗬,那麽…鄙人拭目以待。”
【識之律者】:“小灰毛你不僅要摧毀來古士現在的身體,還要把他所有的身體統統摧毀,這可是我打奧托打出來的經驗!”
[“終於…次輪回又4931年後,翁法羅斯的終墓將要落下了。”
“洞穴中的影子獻出一切,卻隻是在戲仿洞外的‘生命’,令人惋惜的徒勞。”
此刻,星從未感覺到來古士的聲音如此刺耳,她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星怒道:“住口吧,他們不是影子……”
“他們所做的一切,已經打破了昏暗的洞穴,尋得了‘開拓’的火種……”
星帶著敬意緩緩走向墓碑道:“現在,我會用這顆火種,點燃翁法羅斯的黎明!”
來古士也走到星的身邊,失望道:“…嗬嗬,你找到的答案,仍是命途的意誌嗎?”
“我不認可這個答案,但我認可你對他們的讚許,容我收回方才的失言。”
“為表歉意,以見識此時全部命運的神禮觀眾之名:讓我加入您的悼念,送別長眠於此的英雄們……”
“然後,再讓我們當麵角逐,決定這輪新日該承載誰的火光。”]
【賽飛兒】:“造成了一切的凶手來為我們這些死者祭奠?嗬…笑死人了。”
【那刻夏】:“我阿那刻薩戈拉斯用得著你祭奠?區區手下敗將。”
【識之律者】:“好,星徹底紅溫了,隻可惜這裏的來古士是幻影,否則我是不是就能看到星零幀起手了?”
【花火】:“來古士:你是沒了他們但你還有我呀,我完全可以…略)是不是還要找個墓碑跪下對他們表演一段痛哭流涕?”
【花火】:“來古士先生,是這樣嗎?”
【來古士】:“嗬嗬,花火女士說笑了。我並非是如奧托先生般挑釁,我想…未來的我為英雄們悼念,是絕對的真心。”
【奧托】:“哈哈,有沒有一種可能,雖然我確實有挑釁的想法,但我依舊是發自內心?”
【崩鐵·瓦爾特】:“閉嘴吧,你們都閉嘴吧,特別是你,奧托!”
[星懷著崇高的敬意看向墓碑——
致那些為了逐火而犧牲的黃金裔們——他們的命運不為神諭所示,卻不因起微渺而自慚自卑,決然地將金血揮灑於逐火的道路。
‘斷鋒爵’拉比努斯,生於光曆3743年,逝於光曆3960年。
‘冬霖爵’賽涅卡,生於光曆3749年,逝於光曆3960年。
‘吟風爵’維吉妮婭,生於光曆3853年,逝於光曆3960年。
‘曳石爵’阿波羅尼,生於光曆3704年,逝於光曆3960年。
…………
‘律法之半神’,‘凱撒’刻律德菈…逝於光曆3960年。
星將杯中蜜釀傾倒在碑前,琥珀液體流入碑文的裂隙,仿佛英雄在暢飲潑酒的敬意。
“敬維吉妮婭,阿波羅尼,賽涅卡,拉比努斯,刻律德菈……”
來古士也適時候出來祭奠道:
“以一場殘酷的獻祭,他們點亮此世‘律法’的星辰,推動翁法羅斯的命運滾滾向前。”
“於海市蜃樓的泡影中,他們將踏足星間的空想托付予後世的英雄。”]
【星】:“唉…英雄,身後不過碑文幾行……”
【青雀】:“翁法羅斯的進度不斷向前,《何者》的大白話程度就不斷增加。”
【賽飛兒】:“不是吧…這鐵皮家夥還真來祭奠了!?”
【阿格萊雅】:“這是第一次逐火的墓碑,以一場殘酷的獻祭作結。”
【萬敵】:“敬,不屈的英雄們!”
【奧托】:“來古士是發自內心的為黃金裔們作祭奠,來古士的才華和意誌值得欽佩,若非立場敵對,對星而言,他倒也算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星】:“我呸!誰願意和這老登當朋友!?”
[星來到了第二塊墓碑前,這是半神們的墓碑——
致那些為了新世界而獻身的黃金裔們——他們的命運謹如神諭所示,也許無論時空如何輪轉,都會恰逢世界之所需之時降世,隻為行其職責,全其夙願。
‘大地之半神’荒笛,生於光曆前約2000年,逝於光曆3961年。
‘浪漫之半神’阿格萊雅,生於光曆3860年,逝於光曆4029年。
‘死亡之半神’遐蝶,生於光曆???年,逝於4123年。
‘紛爭之半神’邁德漠斯,生於光曆4071年,逝於光曆4284年。
‘門徑之半神’緹裏西庇俄絲,生於光曆3720年,最後一位逝於光曆4295年。
‘詭計之半神’賽法利婭,生於光曆3942年,逝於光曆4534年。
‘理性之半神’阿那克薩戈拉斯,生於光曆4065年,逝於光曆4534年。
‘天空之半神’雅辛忒斯,生於光曆4297年,逝於光曆4602年。
在墓誌銘的末尾,一行尚未刻完的銘文——
‘海洋之半神’海列屈拉,生於光曆3860年,逝於光曆???年。
星再次傾倒聖杯,石碑沐浴蜜釀,如半神沐浴金血,承載命運的洗練。
“敬阿格萊雅、緹裏西庇俄絲、邁德漠斯、遐蝶、阿那克薩戈拉斯、賽法利婭、雅辛忒斯……”
來古士也讚頌道:“以一場持續千年的接力,麵對遠超自身的敵手,他們在徒勞的抗爭中贏得慘勝。”
“而在同樣以徒勞為題的三千萬世回歸中,他們亦忠誠履行了自己對實驗的義務,始終如一。”
“逝者的祭奠以此作結。最後,請容我再次舉杯,敬我那彷徨的典獄官,為忠誠所困的囚人——”
也就在此時,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來,星轉身看向一側墓碑,來古士解釋道:
“在法吉娜蜜露的澆灌下,她將於千年的醉夢中醒來,演唱自己使命最後的樂章。”
“這座舊世的墓碑是海妖幻境的錨點,海列屈拉用於自縛的符號。同時,它也正好是好戲開幕時我曾聲明的,翁法羅斯的縮影……”
“一群自縛於洞穴中的囚徒自比英雄,以苦難為桂冠,與影子和回聲同台共演的史詩。”
“現在,親手摧毀它,粉碎這場幻夢吧。就此,神禮觀眾將暫時離場,而當我們這次相遇——”
“那便是決定翁法羅斯,乃至銀河命運的時分。”
“典獄官的沉醉即將結束!”
“而囚徒也將得到自由!”
“往最後的刑場將我處決!”
“或!被我處決!”]
【風堇】:“這是阿格萊雅女士乃是我們所有半神的墓碑……”
【萬敵】:“沒有白厄的……”
【白厄】:“哈哈,下一世我在和鐵墓戰鬥,在壓製黑潮,下一世的我根本就沒出生啊。”
【賽飛兒】:“嘖,前三千萬世,我們不認識昔漣,而下一世我們卻不認識救世小子。灰子啊灰子,未來的救世主,你可要把這白毛給救出來啊。”
【星】:“會贏的!對於肘擊來古士,我早就迫不及待了!”
【奧托】:“來古士真心實意為黃金裔們獻上敬意,就像是他自己一樣,他也為了一個目標獻上了一切。”
【來古士】:“是啊,這也是我們這群愚人所能做到的堅持。”
【德麗莎】:“接下來就是大決戰了,星和海瑟音對戰來古士……真的會贏嗎?”
【銀狼】:“在這段時間星的數值沒有得到顯著提升,海瑟音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我看懸。”
【黑塔】:“哼,你是不是忘記了偉大的黑塔女士?我可不信我沒做什麽後手。”
白厄,前麵忘了,後麵忘了,總之:回應我的隻有我自己
白厄:你們想什麽呢?
納努克,我為你帶來毀滅了!
凱撒!你怎麽知道我凱撒一百抽一命?雖然命座是我墊池子一發十連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