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女尊文裏的病弱表哥六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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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聽完奴人講述外麵情形的盧玉玠頓時收斂了笑容,柳眉倒豎,提著裙擺就要出去訓人。
    好在觀岑二人眼疾手快,趕緊拉住了他,開口勸道:“夫郎莫要衝動,如今外麵賓客俱在,若是您此時出去斥責二娘子,那豈不是正中了那些有心之人的圈套了嗎?”
    “這個孽畜,白長這麽高的個子了,前些日子同李家娘子鬧那一出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今日她哥哥的大喜日子,她竟還被人攛掇著為難起憐青來。”
    盧玉玠聞言,勉強止住了腳步,但嘴裏卻仍是罵個不停,說完又轉向自己的貼身奴人道。
    “尺素,你去外麵告訴那孽障,她若見好就生便罷了,若是還敢鬧事,仔細過了今日,看我不揭了她的皮!”
    尺素忙點頭應是,急匆匆地便往門口走去,可他才將門開了一條縫,正準備出去時,卻忽然聽到一連串的腳步聲,伴隨著眾人的笑鬧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還不待他反應,眼前半掩著的門便忽然被人從外麵大力推開,他心裏一驚,忙閃身避到了一邊。
    原本坐於妝台前的長孫硯聽見開門的聲音,下意識轉身看去,隻見門外,一道身著一身火紅婚服的高大人影逆光而立,堵住了半個門框。
    那一刻長孫硯便知道,無論過了多少年,即使到兩人都已經鬢發如霜,老態龍鍾之時,自己都不會忘記那一日。
    一身如火婚服的女子腮染紅霞,眉眼繾綣,朝著自己伸出手來,笑得仿若得到了世間珍寶一般。
    “潤石,我來迎你了。”
    ……
    成婚成婚,日落黃昏。
    等到二人走完一整套儀程,終於在禮官的高呼聲中被送入洞房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之時了。
    眾人圍著新人看了揭蓋頭,飲合巹酒,真心稱讚了一番過後,便要簇擁著林惜去前廳陪客飲酒。
    林惜雖一貫不耐應付這些人,如今更是隻想和自家一瞧便香香軟軟的夫郎待在一處,但今日情況特殊,她如今也不是孤身一人,自然不能向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任性妄為,因此叫過了觀岑二人囑咐了幾句,便欲隨著眾人離開。
    但正欲轉身之際,卻感覺自己的衣裳被人輕輕扯了一下,雖然是一觸即離的動作,但她乃是習武之人,五感都較常人要敏銳一些,因此自然感受到了。
    她腳步頓了頓,但隨即卻又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神色如常地隨著眾人一道離開了。
    最後一縷餘暉隨著房門的合上而被關在了門外,臉上掛著溫和笑容,端坐於床邊的長孫硯將手縮回袖口,低垂著眼瞼,掩下了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方才不知為何,在林惜轉身準備同眾人離開的時候,他腦子裏忽然便沒來由地浮現起了三年前同萬俟長歌的新婚之夜。
    那時她也是這般,揭了他的蓋頭,涼涼留下一句“孤去前邊陪客了,你若是等不及,便先睡下吧。”便再也沒回來。
    盡管那晚他一直等到紅燭燃盡,東方既明,萬俟長歌都未曾再次出現過,直到第二日入宮覲見,他才知曉原來她早早便在那李側夫的屋子裏歇下了。
    那樣理所當然,那樣毫不顧及,甚至都未曾想過派人來知會他一聲,而讓他硬生生枯坐了一夜。
    長孫硯也不知曉自己為何忽然便想到了往事,明明潤石和那人截然不同,揭開蓋頭時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熱切,如兩點星火一般,灼得他兩頰都跟著燒紅起來。
    可在她轉身之時,他腦子裏卻還是沒來由地升起了一股名的恐慌,促使他伸手拉住了林惜的衣擺。
    直到指尖觸碰到柔軟布料的那一刻,他才猛然回神,馬上就收回了手,並在心裏暗罵自己的不合時宜。
    可在瞧見林惜毫無所覺隨著眾人離開之時,他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又難免升起了幾分失落。
    長孫潤石啊,長孫潤石,你何時變得這般矯情了,憐青為你做了那麽多,你難道仍嫌不足嗎?難不成真的要她將一顆心都挖給你不成?
    長孫硯掐了掐手心,讓短暫的刺痛壓下自己腦中翻湧的情緒,又重新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郎君,這冠子重得很,要不奴們先替您卸下來吧?”
    “是啊,方才林大人也囑咐奴們一切以您舒服為緊要,奴去替您端些糕點來墊一墊,林大人那些人怕是要鬧到半夜,方才肯罷休呢。”
    觀瀾二人見著自家郎君身披層層錦繡,還頂著繁重的金冠,卻仍端坐如鍾,都不由得替他累得慌,紛紛開口提議道。
    “不必,我出門時用了吃食的,現下也不餓,你倆自早上開始便忙得腳不沾地的,連水也舍不得喝上半口,先去用些吃食吧,讓我自個兒待一會兒。”長孫硯輕輕搖了搖頭,婉拒了二人的好意。
    觀瀾二人本想說自己不累不餓,但肚子卻在此時唱起了空城計,隻能朝著長孫硯尷尬一笑,留下句“奴們不走遠,郎君有事就叫我們”便退了出去。
    屋子裏頓時便安靜了下來,隻剩下長孫硯淺淺的呼吸聲伴著燭花嗶剝之聲。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長孫硯被頭頂傳來的重量壓得有些昏昏欲睡之時,卻忽然感覺到自己腳邊被什麽活物蹭了一蹭。
    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他低呼了一聲,忙低頭朝著自己腳邊看去,不由得便是眼前一亮。
    隻見昏黃燈火下,一隻通體雪白的狸奴從床下鑽了出來,正懶洋洋地伸展著毛絨絨的身子,似是剛睡醒的模樣。
    見著好奇打量著自己的陌生人,非但不怕,還軟綿綿地衝著長孫硯叫了一聲,然後扭著身子便在他腳邊蹭來蹭去。
    這副我見猶憐,任君采擷的模樣,頓時便將因著身子弱而從未養過狸奴的長孫硯俘虜了。
    長孫硯彎腰,伸出手指撓了撓它的腦袋,柔聲道:“小狸奴,你叫什麽名字啊?”
    “它叫阿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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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媽呀,審核是和我杠上了,深夜發都不給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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