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點等下需要的東西！”
    是椰奶粉！
    “我先出去啦舅舅！”
    陸維楨夠下奶粉罐，雲錦不知什麽時候跳上了餐桌前的凳子上麵，尾巴圈在爪子上，琥珀色的眼睛隨著他的東子移動。
    陸維楨察覺到了，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奶粉罐，確實是盯著那罐椰奶粉。
    陸維楨拍了拍貓貓的腦袋“下去咯，等下別毛掉進去。”
    雲錦貓貓不滿地 “喵” 了一聲，卻還是挪動了一下，不過隻是改變了一下腦袋的方向往下看，貓爪子扒著凳子邊沿。
    陸維楨撕開椰奶粉的鋁箔封口，一股甜膩的奶香立刻漫開來，混著桌子上麵飄來的粥香，像浸了蜜的。
    陸維楨拿起勺子，往空碗裏舀了兩勺奶粉，雪白的粉末落在碗底，堆成小小的雪山，邊緣還沾著些細粉。
    “呦？”陸維寧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這是在幹什麽？”
    “起床了？”
    “起了，不過這是在幹什麽，算了我也要！”陸維寧撂下一句，然後就去了洗漱間。
    陸維楨歎了一口氣，又舀了幾勺子椰奶粉。
    然後端著自己起床後燒的熱水壺過來，壺嘴冒著白氣，往第碗裏慢慢倒水，熱水 “嘩” 地衝進奶粉堆，白色的粉末像被驚動了一樣，在水裏打著旋兒散開。
    陸維楨拿起勺子攪了攪，奶粉漸漸化在水裏，碗裏泛起奶白色的漣漪，表麵浮著層細密的泡沫。
    衝好椰奶，姚以紀端著兩個盤子從廚房出來了。
    紫黑色的黑米在粥麵上的米油亮晶晶的，這麽一會兒就凝固了一層。
    姚以紀把盤子放在桌中央的隔熱墊上，另一盤子裏麵是青皮鴨蛋。
    陸維楨端起椰奶，手腕微微傾斜，奶白色的液體順著碗沿緩緩流進黑米粥裏，兩種顏色在接觸的瞬間撞出了紋路，奶白像朵雲似的在紫黑的粥裏慢慢暈開，邊緣漸漸模糊，卻又不肯完全相融。
    ‘噠噠噠’陸維寧的拖鞋聲響起
    “我回來了！哇！這是什麽，現在是不是可以吃了！”
    “你問你哥，不過我早上做的是黑米粥還有雞蛋餅，要是想吃鴨蛋等下自己加。”
    姚以紀把手中的筷子放到了盤子上麵。
    “加了點椰奶，剛剛的時間隻弄了我自己的，剩下的在碗中，你自己整。”陸維楨還拿著勺子在碗裏轉圈圈。
    椰奶和米粥纏在一起，紫黑裏裹著奶白，奶白裏滲著紫黑，攪出層層疊疊的漩渦，甜香混著米香越發濃鬱，引得雲錦在凳子上直打轉，喉嚨裏發出 “呼嚕呼嚕” 的聲響。
    陸維楨給自己的碗裏加完椰奶，舀起一勺吹了吹。黑米的軟糯裹著椰奶的滑順，甜絲絲的味道在嗅覺中蔓延。
    “好嘛，我自己來！”陸維寧接過剩下的椰奶，然後看向舅舅，“舅舅要不要？”
    姚以紀擺手，“我就算了，再說了，等下是你們去上學，不是我著急上學。”
    “好吧。”
    陸維寧也把盛著椰奶的碗和盛著黑米粥的碗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碗底與桌麵摩擦發出輕微的 “吱呀” 聲。
    粥麵還冒著熱氣，紫黑色的米粒在裏麵輕輕沉浮。他手腕一斜，米粥撞進椰奶碗裏，紫黑的浪頭瞬間吞沒了奶白的水麵，再端起椰奶，對著剩下的半碗黑米粥慢慢倒，落在紫黑的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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