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寧又咳嗽了兩聲，喉結滾動時還帶著細微的吞咽動作，顯然嗓子的刺疼還沒緩解。
    姚以紀已經去了廚房，打開箱子，裏麵放著幾個蘋果和梨子，這兩種水果煮水喝，是他準備給不喜歡喝水的兩個人外甥準備的，結果給忘記了。
    姚以紀隨意拿了蘋果和梨，秋月梨果皮是淡淡的鵝黃色，看起來舊舊的，摸起來像裹了層薄絨。
    ‘秋月梨水分足、甜度高，煮水喝治嗓子疼最見效。’
    放在水龍頭下仔細衝洗，水流過水果表麵，指尖搓掉表麵的果粉，露出底下光潔的果皮，果香和清甜順著飄了出來。
    削皮刀，刀刃輕輕貼著梨，但是比普通梨更薄，刀刃劃過的地方露出裏麵雪白雪白的果肉。
    最後切出來的秋月梨比蘋果塊要大些，蘋果則切成稍小的方塊，果核挖得幹幹淨淨，切好的果肉一起放進白瓷鍋裏，姚以紀剛放進去，秋月梨的汁水就順著果肉縫隙滲出來，在鍋底積了一層淺淺的汁水。
    “用加冰糖嗎？” 陳書翰走進來幫忙，看著鍋裏的果肉問道。
    “就加兩顆，秋月梨本身夠甜，多了反而膩，刺激嗓子。”姚以紀從玻璃罐裏捏出冰糖，放進鍋裏，冰糖落在鍋中，發出 “嗒嗒” 的輕響。
    鍋裏加水，水量剛好沒過果肉，水多了味道淡，起不到潤喉的作用，水少了容易糊鍋底，現在這個量煮出來的湯濃淡剛好。
    開火後，姚以紀把火調至最小，讓鍋裏的水慢慢升溫。
    “那我就麻煩你看一下，時不時注意一下就好。”
    出了廚房，陸維寧已經換上了新買的厚外套，拉鏈拉到胸口，姚以紀又把圍巾繞在他脖子上，繞了兩圈，隻露出一雙眼睛“外麵雨還沒有停，風涼。”
    雨絲還在飄著，細密地打在傘麵上，發出 “沙沙” 的輕響，診所離麵館隻有五百米遠，診所裏人還挺多的，穿著白大褂的大夫看到陸維寧裹得嚴嚴實實的樣子，笑著招手讓他坐下“孩子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看這模樣，像是受涼了。”
    姚以紀小飯館。
    陳書翰出現在灶台邊，掀開蓋子看的時候，還沒有蔓出水汽，水麵隻有細小的氣泡在冒，溫度升高，氣泡越來越多，漸漸翻滾起來，梨肉漸漸變得透明，蘋果塊也漸漸多了淡淡的黃色，湯汁開始變得濃稠，顏色從清澈的淺黃變成溫潤的琥珀色，水果本身特有的清甜香氣越來越濃。
    這邊經曆的大夫的壓舌頭查看嗓子的檢查後的陸維寧，蔫蔫的坐在凳子上，等待著開藥。
    “扁桃體有點紅腫，是受涼引起的炎症，不嚴重。”
    “給你開兩種藥，一種是消炎藥，每次兩片，一天三次，飯後吃溫和不刺激胃，另一種是口服液，中藥成分，早晚各一支。” 老大夫一邊寫處方單，一邊叮囑，“最近別讓他吃辛辣、生冷的，多喝溫水，有精力就煮點梨水喝，兩三天就能好，不影響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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