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河絞殺,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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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淵魔尊的血河在無序魔域掀起百丈巨浪,猩紅的河水裹著抗神者的靈根碎片,如千萬條毒蛇般嘶嘶逼近真名之城。唐天站在城牆上,看著血色浪潮中顯形的巨大虛影——那是魔尊手持弑天巨斧,劈開混沌時的猙獰麵容,斧刃上還滴著歸寂宗老弟子的靈根血。
一、記憶毒霧的絞殺
血河未至,毒霧先襲。裂甲衛老七剛踏上城牆,突然慘叫著抱住頭顱,他的靈根處顯形出歸寂宗被屠的幻象:仙庭鐵騎踏碎童魂營,小虎的信標在火中碎裂。「老七!」唐戰伸手去扶,卻被老七的斷刃刀劃傷,傷口處迅速爬滿弑神血紋,那是魔尊特有的混沌侵蝕。
蘇雪的冰火鳳凰虛影展翅迎擊,羽翼卻在觸碰到血河的瞬間發出哀鳴。她驚恐地發現,鳳凰的涅盤火中竟混進了黑色雜質——那是被汙染的童魂靈根。「他們在血河裏泡過抗神者的屍體!」她的聲音帶著顫抖,「每滴河水都帶著我們同伴的記憶,專門撕裂我們的心智!」
遷徙隊中的凡人開始崩潰,有人對著空氣揮刀,大喊著「別殺孩子們」;有人跪在地上,親吻血河水麵,以為那是滄瀾大陸的蒼瀾江。林月突然抓住唐天的手腕,眼中倒映著血河顯形的場景:鐵蛋被釘在冰晶浮山的心印碑上,劍鏈穿過他的靈根,血珠滴進血河時,竟讓河水的侵蝕力增強三成。
二、真名戰旗的覺醒
關鍵時刻,九幽的黑色長劍劈開血河,弑神血紋在河水中激起藍色漣漪。「血河吞噬記憶,卻害怕真名!」他的麵具早已碎裂,左臉的裂甲圖騰與右臉的弑神血紋相互灼燒,「唐天,用真名戰旗召喚被解放的傀儡!」
唐天這才想起,在玄霄宮廢墟獲得的真名戰旗,此刻正躺在地脈種旁。他衝向城中央,斷刃刀插入地脈種,七百道真名光芒騰空而起,戰旗上顯形出三百個蘇醒傀儡的虛影——張鐵、陳林、老七,每個虛影都握著刻有自己真名的斷刃刀。
「張鐵!陳林!」唐天揮舞戰旗,「還記得歸寂宗的晨課嗎?每天卯時,你們都會在童魂營門口練刀,小虎總躲在樹後偷學!」虛影們應聲怒吼,斷刃刀斬落處,血河竟被劈出缺口,顯形出河底的抗神者靈根碎片,每片都刻著未被吞噬的真名。
三、九幽的血色過往
魔尊的巨斧突然劈向戰旗,九幽猛然撲上,弑神劍與巨斧相撞,濺出的血花竟顯形出三百年前的場景:滄瀾之主將年幼的九幽送入玄霄宮,他的繈褓裏藏著半塊斷刃刀碎片,上麵刻著「唐」姓圖騰。「原來你……」唐天的斷刃刀差點落地,「你是父親當年送入敵營的雙子刃!」
九幽的弑神劍寸寸崩裂,他望著唐天,眼中閃過一絲釋然:「父親說,我和你是抗神者的雙子刃,一明一暗。」他扯開衣襟,胸口的裂甲圖騰與唐天完全一致,「玄霄宮的弑神血紋,其實是抗神者的護道血誓,每流一滴血,就喚醒一層記憶。」
血河突然暴漲,魔尊的虛影發出狂笑:「就算喚醒記憶又如何?本座的血河,早已吞噬了初代抗神者的道統!」他的巨斧斬落,竟將真名戰旗劈成兩半,三百虛影同時崩解,張鐵的虛影在消散前,對著唐天比出「保護小虎」的手勢。
四、童魂本源晶的逆襲
千鈞一發之際,唐天想起滄瀾塔的童魂本源晶。他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塔尖,九層道紋顯形出三百童魂使者的信標光芒。「阿虎!小花!」他大喊,「用信標連接血河中的靈根碎片!」
七十二名童魂使者同時高舉信標,光芒匯聚成巨大的小虎爪印,拍向血河中央。奇跡發生了:被吞噬的抗神者靈根碎片開始發光,每個碎片都顯形出自己的真名,如同星星點亮血海。蘇雪趁機發動涅盤火,將童魂光芒煉化成護道靈泉,血河的濁浪竟開始清澈。
魔尊的虛影發出痛苦的嚎叫,他的巨斧顯形出裂痕,露出裏麵嵌著的規天令碎片——那是仙庭當年植入的混沌核心。「原來你早就被仙庭控製!」葉淩塵的裂空劍斬落規天令,「你所謂的混沌,不過是仙庭的陰謀!」
五、死裏逃生的真相
血河在童魂光芒中退去,顯形出河底的抗神者碑林。唐天震驚地發現,每塊石碑上都刻著被吞噬同伴的真名,而在碑林最深處,竟有一塊空白石碑,上麵用靈根血寫著「唐天」。
九幽跪在碑林前,撿起父親唐震的斷刃刀碎片:「三百年前,滄瀾之主就預言,抗神者的刀刃必須沾染混沌,才能劈開仙界中樞。」他將碎片遞給唐天,「我的血,你的真名,還有小虎的信標,就是打開中樞的鑰匙。」
遷徙隊在廢墟中找到三百具抗神者遺體,他們的信標雖碎,靈根卻完整——原來魔尊的血河,在吞噬時會本能避開真正的童魂靈根。阿虎抱著一具小傀儡的遺體痛哭,那是與小虎同齡的孩子,信標碎片上刻著「小石頭」,正是唐天兒時的玩伴。
六、血色黎明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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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抗神者準備撤離,冰晶浮山方向傳來轟鳴。仙庭特使的虛影顯形在血河上空,他手中的規天令母版正在吸收殘餘混沌,顯形出「天命核心即將完成」的警示。「唐天,」特使的聲音帶著嘲弄,「你的同伴死了三百人,而本座,得到了最純淨的混沌核心。」
唐天看著刀刃上的血色真名紋,突然明白:死裏逃生不是終點,而是另一場絞殺的開始。他轉向九幽,後者正用弑神血紋修補戰旗,斷刃刀上的「唐沉」二字與他的裂甲圖騰共鳴。「我們還有多少同伴被埋在血河下?」他的聲音低沉,「還有多少童魂,等著我們去喚醒?」
蘇雪突然指著遠處,血河退去的地方,竟生長出紅色的真名藤,葉片上刻著「張鐵」「陳林」等名字。「血河沒能吞噬他們的真名,」她的眼中泛起淚光,「這些藤,是他們用靈根種下的希望。」
七、殘章·未竟的血誓
暮色中的真名之城,抗神者為逝去的同伴舉行血誓儀式。唐天將真名戰旗插入地脈種,戰旗上的裂痕竟被血色真名紋修補,顯形出「斷刃不倒,童魂不滅」的血誓。九幽站在他身旁,兩人的裂甲圖騰首次完全重合,如同雙子星照亮靈界的夜空。
阿虎在碑林發現了小虎的信標殘片,碎片上多了一行血字:「天哥,我在冰湖底,這裏有好多叔叔阿姨的名字。」他抬頭望向冰晶浮山,那裏的冰湖正在解凍,湖麵上漂浮著千萬個發光的真名,像極了歸寂宗童魂營的漫天繁星。
唐天握緊斷刃刀,刀環上的血色真名紋與童魂本源晶共鳴,顯形出仙界中樞的模糊輪廓。他知道,下一次麵對血河,可能就是最後的死戰,但隻要還有一個童魂記得自己的名字,抗神者的刀刃,就永遠不會在混沌中鏽蝕。
血河絞殺雖止,真名之戰未休。當第一滴雨水落在真名之城的城牆上,混著抗神者的血,顯形出一個小小的虎爪印——那是小虎的印記,也是所有童魂在混沌中不屈的象征。唐天望著遠方,突然想起父親的話:「真正的死裏逃生,不是避開血河,而是讓血河記住,抗神者的真名,永遠不會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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