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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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跡自毀的轟鳴聲尚未消散,虛神界的天穹已被詭異的暗紫色雲層籠罩。唐天握緊微微發燙的三色光劍,菱形晶體中不斷跳出零散的警示畫麵:破碎的青銅巨像、流淌著銀色符文的鎖鏈,以及一雙在黑暗中注視一切的眼睛。小鏽重新校準監測儀,屏幕上突然彈出大量加密信號,如同蛛網般覆蓋整個虛神界地圖。
“唐天,這些信號源來自虛神界十七個本土勢力。”小鏽的機械義眼閃爍著數據流,“他們...正在組建聯合陣線。”話音未落,虛空突然裂開無數縫隙,十二道身影從中踏出。為首之人身披星雲長袍,麵容隱沒在兜帽陰影中,唯有胸前懸浮的菱形水晶散發著與神界監察者同源的冷光。
“仙界聯軍聽著,”此人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傳來,每一個字都帶著空間震顫的餘韻,“虛神界不容外人染指。即日起,所有進入此地的外來者,皆是‘守界盟’之敵。”他抬手間,整片天地的法則開始扭曲,唐天清晰看見對方袖口若隱若現的監察者徽記——那是比暗蝕殿更古老的刻印。
太虛仙盟大長老握緊天道印,金色符文陣圖在周身亮起:“藏頭露尾之輩!有何資格代表虛神界?”他的質問換來守界盟眾人的冷笑,其中一名黑袍修士甩出鎖鏈,鎖鏈末端纏繞著影魅族族人的殘魂:“資格?就憑我們能讓這些反抗者生不如死!”鎖鏈上的銀色符文灼燒著殘魂,淒厲的慘叫聲在虛空中回蕩。
唐天的混沌烙印瞬間沸騰,萬法共生領域不受控地擴散開來。在領域覆蓋的刹那,他感知到驚人的真相:守界盟的十七個勢力中,有半數高層的靈魂已被植入監察者芯片,而盟主“虛空尊者”的靈魂波動,竟與他在時空迷陣中遭遇的黑袍虛影完全一致。更可怕的是,尊者胸前的菱形水晶裏,封存著初代星語者的一縷殘魂。
“小心!他們要啟動‘虛神牢籠’!”唐天話音未落,守界盟眾人已結成詭異的陣型。地麵升起無數暗紫色石柱,石柱頂端的符文與冰魄晶、蝕魂蠱母巢上的刻印如出一轍。小鏽的監測儀發出刺耳警報:“這是前文明用來囚禁神明的終極陣法!一旦成型,我們的神魂將永遠被困在此地!”
虛空尊者的水晶閃爍著刺目光芒,無數銀色鎖鏈從虛空中墜落。唐天立即調動萬法共生領域,將聯軍眾人的力量凝聚成銀紫色護盾。但鎖鏈接觸護盾的瞬間,竟開始吞噬領域內的生機,幾名混沌仙盟修士的魂體表麵浮現出監察者的菱形標記。
“破陣關鍵在尊者的水晶!”唐天對碧波仙宮宮主使了個眼色,宮主心領神會,雙手結印將星砂凝成千萬支光箭。與此同時,唐天將混元法則注入三色光劍,劍身上的星雲紋路與初代星語者的記憶產生共鳴。當光劍與星砂箭雨同時攻向水晶時,尊者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以為我會毫無防備?”尊者抬手一揮,水晶中釋放出初代星語者的殘魂。那縷殘魂眼中布滿血絲,手中握著與唐天菱形晶體同源的碎片,“看看這是誰?你的引路人?還是神界安插在你身邊的棋子?”殘魂發出淒厲的笑聲,揮動手臂,無數時空碎片化作利刃刺向聯軍。
唐天的瞳孔驟然收縮,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初次覺醒混沌烙印時,星語者給予的“指引”;想起每次危機時,菱形晶體中突然浮現的“關鍵記憶”。但很快,他握緊光劍:“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讓神界的陰謀得逞!”他強行斬斷與殘魂的感應,將萬法共生領域的力量提升至極限。
就在此時,小鏽突然喊道:“唐天!守界盟的陣型有漏洞!他們的能量傳輸節點在...西北角的暗紫色祭壇!”唐天轉頭望去,隻見一座祭壇上插著十七麵旗幟,每麵旗幟都連接著守界盟一名成員。他立即分出部分力量,讓混沌仙盟修士組成突襲小隊,直撲祭壇。
虛空尊者察覺不妙,試圖召回力量守護祭壇,卻被唐天的三色光劍死死纏住。光劍上的混元真意與水晶中的監察者力量劇烈碰撞,產生的能量風暴將周圍空間撕成碎片。唐天趁機運轉混沌烙印,在虛空中勾勒出抗神者古像的輪廓,古像一拳轟出,直接擊碎了尊者胸前的菱形水晶。
水晶破碎的瞬間,初代星語者的殘魂發出解脫的歎息,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失去核心的“虛神牢籠”開始崩解,守界盟眾人的臉上露出驚恐之色。混沌仙盟的突襲小隊成功摧毀祭壇,十七麵旗幟轟然倒下,守界盟的聯合力量土崩瓦解。
虛空尊者的兜帽被氣浪掀開,露出一張布滿機械紋路的臉——他的左眼竟是監察者的核心裝置。“你以為贏了?”尊者在崩潰邊緣發出狂笑,“虛神界的每一寸土地,都早已埋下神界的種子!”話畢,他的身體化作數據流消散在空中,隻留下一句回蕩在虛空中的警告:“永夜城...才是真正的墳墓。”
唐天望著手中微微發燙的菱形晶體,意識到這場勝利不過是暫時的。守界盟的覆滅不僅暴露了神界滲透的廣度,更暗示著永夜城將有更恐怖的陰謀等待著他們。小鏽調出監測儀的最新數據,屏幕上,永夜城方向的能量波動已達到前所未有的峰值,而在那片暗紫色迷霧中,隱約可見一座懸浮的巨型要塞,要塞表麵流轉的銀色符文,與監察者的終極形態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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