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準備越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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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時分,雪山之中,陽光透過稀薄的雲層,灑在皚皚白雪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伊士冉和席浪一前一後,在雪山中艱難地跋涉。
伊士冉,一個身材魁梧、頭光如鏡的黑紅色壯漢,曾是警戒者的一員,但已退出,正試圖成立一個專門獵殺吸血鬼的新教團。
席浪,前警戒者,在伊士冉的勸說下也退出了教團。
在各地尋找資金支持時收到了佛克瑞斯前領主丹格爾的來信,信裏要求他們去一個城堡釋血王座殺光裏麵的吸血鬼便可獲得大筆的賞金。
他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前方。
突然,伊士冉瞥見一個熟悉的木質雕像,停下腳步,手指向前方,喊道:
“席浪!你快過來,這馬車是不是埃德蒙他們的!”
席浪聞言,立刻加快步伐,走到伊士冉身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當看清眼前的事物時,他失聲驚呼:“九聖靈在上啊!怎麽會這樣!”
隻見一輛破碎的馬車靜靜地躺在雪地之中,車輪已經斷裂,斯坦德爾的雕像滿是孔洞和撕裂的痕跡。馬車的帆布頂篷被撕成碎片,在寒風中輕輕飄動,伴隨著沙沙的響聲,更添幾分淒涼。
兩匹馬躺在地上,身軀幹癟,顯然是被吸血鬼吸幹了血液,雙眼空洞,四肢僵硬地伸展開來。
即使在正午的陽光下,這片戰場也彌漫著一種陰森的氣氛。周圍一片死寂,隻有寒風在輕輕吹拂,卷起陣陣雪花。
車輛的主人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這片淩亂的戰場和這輛殘破的馬車,以及那匹被吸幹血液的馬。
席浪飛快地跑到馬車邊,在積雪裏到處翻找,然而隻找到一些衣物、補給品。他失望地癱倒在地,喃喃自語:“天啊!他們一定出事了。”
伊士冉則根據周圍的地形和現場情況做出了判斷:“看起來他們是被吸血鬼有預謀地引到這裏來的,連馬的血也被吸幹了,那群畜生一定很饑餓。”
“沒有看見屍體,還有希望。”伊士冉站起身來,摸了摸背包裏的不規則白色圓球,祈禱一番,“我們繼續前往釋血王座,那裏是我們在這附近僅知的吸血鬼據點。也許能找到些線索,或許他們就被關在那裏。”
“走!”
席浪點了點頭,緊隨伊士冉的腳步。
伊士冉背包裏的不規則白球,聽到伊士冉判斷後閃爍一下,隨即像是能量被抽走,黯淡了幾分。
......
牢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盞搖曳的油燈勉強照亮著周圍的環境,投下斑駁的影子,更添幾分詭異與恐怖。
此時,一個身影在牢房外忙碌著。貢納爾點燃了一個火堆殷勤地為兩個被關押的戰友炙烤著食物,臉上掛著笑容。
監牢內沒有其它人,原本的看守被埃德蒙以不願看到吸血鬼奴仆的理由驅趕。貢納爾自無不可,他現在成為吸血鬼對這些奴隸有著絕對的權利。
卡爾狠狠地撕咬著手中的鹿腿,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對著貢納爾嘲笑道:“可悲的叛徒,我記得你們這些灰皮一直對阿祖拉頂禮膜拜,哼!現在正好,你死後墮入冷港時倒可以向莫拉格巴爾祈求,讓它看在阿祖拉的份上,對你的屁股手下留情!”
阿祖拉,黃昏與黎明的魔神,祂是所有魔神裏最善良的一位,得到了大部分暗精靈的信仰,和莫拉格巴爾的關係卻很不錯。因為祂的善良,所以祂的信徒不被警戒者教團仇視。
貢納爾站在鐵牢外,他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不會的,隻要我們忠心耿耿地追隨主人,就能享有永恒的生命。”
卡爾冷哼一聲,對於這個墮落的同伴,他已無話可說,於是將注意力重新轉回美味的鹿腿。
埃德蒙靜靜地聽完他們的對話,他吃飽喝足後,隨手將手中吃不下的鹿肉扔向牢房角落。
他轉向貢納爾,問道:“你的主人沒想過我們失蹤後,教團派人來調查嗎?甚至當地領主知道了這裏有吸血鬼都有可能會派軍隊來圍剿。”
貢納爾坦然地回應道:“主人擁有佛克瑞斯真正的統治權,而且他已經計劃好了,在你們完成轉化之後,你將負責去感染佛克瑞斯的領主和武衛,而我和卡爾會輔助你。到那個時候,佛克瑞斯就會成為主人的領地。”
他稍作停頓,然後繼續說道:“至於教團,我們三人隨便寫一封信暫時糊弄過去就好。等他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佛克瑞斯就已經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了。”
埃德蒙輕輕地歎了口氣,像是放鬆了一些,感慨道:“你變了很多,貢納爾。這就是成為吸血鬼所帶來的改變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惋惜,仿佛在懷念過去那個貢納爾,雙眼卻在偷瞄貢納爾腰間,那裏係有一把釘頭錘。
埃德蒙突然一股口渴的感覺湧上心頭,眼前一片血紅。這是吸血猩紅熱又一次開始活躍,不能再等了,眼下就有個機會。他站起身踢一腳卡爾,在卡爾茫然的眼神中拿走他手中啃得差不多的鹿骨。
靠近貢納爾,“你知道嗎?冷港其實是個好地方...”
“什麽?”貢納爾被吸引了注意力。
“尤其是對你這種叛徒!!!”埃德蒙突然左手按住貢納爾的後腦勺右手猛地向前一刺,將鹿骨尖細的一端深深的刺進了貢納爾的嘴巴。
“唔!”
貢納爾隻能發出一聲微弱的痛呼。
反應過來的卡爾急忙爬過來抓住貢納爾的雙手往監牢裏拉,這樣既不讓他去拿腰間的釘頭錘,也不能通過雙手使出魔法。
貢納爾的血液從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與驚恐,雙手不停想從卡爾那掙脫,卻徒勞無功。
埃德蒙摟著貢納爾腦袋的左手對著這個吸血鬼全力釋放起治愈之觸。
作為一個諾德人他的魔法天賦並不好,在教團守護者凱西提的教導下耗費了大量時間也就學會了三個魔法木甲術、快速治愈術、治愈之觸)。
不過對於他來說也足夠了,現在神聖的生命能量正與吸血鬼體內的死亡能量酣戰不休。
貢納爾的身體開始顫抖,金紅的眼神逐漸渙散。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呼喊,卻被鹿骨堵住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死亡之力正從他體內迅速流逝,意識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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