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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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芒愈發熾烈,埃德蒙雙手緊握破曉者的劍柄,劍身開始微微震顫。
    麵對冠軍內心的渴望,掩埋在廢墟下的信標貢獻出了全部的力量,它們一齊化為無數的光點在破曉者上匯聚,使它褪去了固定的形態,逐漸凝結成一柄耀眼的光之劍。
    埃德蒙將破曉者高舉過頭頂,劍尖直指蒼穹:
    “結束吧...”
    隨著他的低語,破曉者釋放出一道巨大的光之洪流,如同天罰般直衝雲霄。光柱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雲層被吞噬,甚至連時間都仿佛在這瞬間停滯。
    下一秒,埃德蒙將劍朝杜耐維爾遠遠劈下,光芒如同洪流般席卷向杜耐維爾和亡靈大軍,所到之處,一切汙穢與黑暗都被徹底淨化。
    “fos ro dah!!!”
    杜耐維爾試圖用龍吼抵擋,但即使是澎湃的原始力量也在這神聖洪流中顯得如此微弱,幽綠的魂火在光輝的衝擊下劇烈跳動,最終被徹底吞沒。亡靈大軍在光芒中發出淒厲的哀嚎,它們的身體如同冰雪般消融,化為灰燼,浸化在光芒中。
    承載理想之主意誌的紫色靈魂石表麵浮現出無數裂紋,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化為無數紫色碎片,如同星辰般在空中閃爍。
    光之洪流的餘波在基爾克瑞斯山脈中回蕩,整片大地都被這神聖的力量所祝福。山脈間的植物在光芒的照耀下重新煥發生機,枯萎的樹木抽出新芽,焦黑的土地重新長出綠草。就連天空中的雲層也被驅散,陽光灑滿大地,為這片土地帶來了新生。
    埃德蒙緩緩放下破曉者,身子一軟,拄著劍跪倒在地,如此龐大的魔力洪流在施展的瞬間就把他整個人烤熟了,若不是生命能量在不停地修複身體,恐怕現在已回歸了神明的懷抱。
    至於會是哪個神前來迎接,埃德蒙已經搞不清了。
    阿卡托什?朔爾?美瑞蒂亞?斯坦德爾?
    巨龍揭示了他龍裔的身份,但在殺死那頭龍時埃德蒙卻沒有吸收到龍魂,這點與龍裔傳說不符。
    龍裔,傳說中阿卡托什將自己的血脈賜予凡人,使其成為龍裔。龍裔的靈魂與龍族無異,能夠吸收龍的靈魂來增強自己的力量,並學習新的龍吼。
    破碎神像手中的信標飛了起來,在半空化為一名穿著白袍的美麗女神。
    祂的麵容完美,雙眸如同星辰般璀璨,身姿高挑而優雅,肌膚如同月光般皎潔,散發著柔和而純淨的光芒,每一寸肌膚都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長發如瀑布般流淌,閃耀著金色的光輝,由陽光編織而成,隨風輕舞時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女神緩緩漂落至埃德蒙身前,赤腳踩在神殿廢墟上為埃德蒙脫下頭盔,手指輕柔地撫摸冠軍燒焦的皮膚,露出完美無瑕的微笑:“很高興你通過了試煉,我的冠軍。”
    伴隨著祂的撫摸,埃德蒙受損的肉體迅速複原,燒焦皮膚脫落露出下麵英俊的臉龐。
    “嗯...”
    埃德蒙呻吟著重新睜開了眼睛,將姿勢調整至半跪,向女神致以崇高的敬意,“我也很高興成為您的冠軍,我的女神。”
    破曉者插在一旁,嗡鳴了一聲。
    美瑞蒂亞將埃德蒙扶起,微笑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問吧,我不會對你有任何保留。”
    “我能聽懂龍語,剛剛那頭巨龍也在念叨都瓦克因,是不是代表我是龍裔?”埃德蒙問道。
    美瑞蒂亞笑聲中夾雜著得意:“你當然是龍裔,你被吸血鬼關在監牢時,紅衛人伊士冉)曾向我的信標祈禱,我就注意到了你,一頭還在繈褓中的雛龍。”
    “所以您是因為龍裔的身份而選擇了我?”
    美瑞蒂亞抬起白皙的纖手輕輕摸了摸埃德蒙的頭發,目光中盡是寵愛:“這隻是一部分原因,真正打動我的是寧願戰死也不願淪為吸血鬼的意誌,以及對墮落同伴毫不猶豫的出手。那時我就決定要得到你,哪怕隻是短暫的擁有。”
    埃德蒙轉頭看向巨龍消失前所停留的土地,那裏已被綠草所覆蓋,就剩下半塊龍語牆還立在原地,“我為什麽沒有‘吃’了祂?”
    “靈魂石塚,杜耐維爾的靈魂被靈魂石塚同化的太深了。”美瑞蒂亞道,“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的龍魂在抗拒,這也是我中意的一點。”
    “呼...我很榮幸。”埃德蒙想起自己遠在紫衫鎮的父母與一母同胞的兄長,突然意識到一個大問題,“那我...我的祖先中有賽普汀家族的私生子?”
    賽普汀家族,在上個紀元統治泰姆瑞爾大陸的王室,龍裔的血脈在這個家族中流淌。家族的第一任皇帝泰伯·塞普汀就是龍裔,死後還成為了第九聖靈塔洛斯。
    泰伯·塞普汀曾應灰胡子邀請前往高吼峰,紫衫鎮就在高吼峰山腳,這下地點也對的上。
    這對氏族的榮耀來說算是玷汙嗎?
    麵對風暴王冠的造訪,紫衫鎮統治者長矛氏族的族長決定派出女兒?孫女?舉行一次“諾德人的招待”?
    埃德蒙的大腦瘋狂旋轉著,諾德人的思維唯在這一層能夠如此活躍。
    美瑞蒂亞像是知道了埃德蒙心中所想,道:“不,我觀察過,你的親人都是凡人。你的身份來自於阿卡托什,可能是為了讓你完成某種使命。”
    “某種使命?”
    “說不定是奧杜因回來了。”女神發出洪亮地‘輕’笑,唱起一首歌謠,歌詞埃德蒙十分熟悉,是來自《龍裔之書》:
    “當暴政充斥世界八方
    當黃銅塔移步而時間重塑
    當三大賜福失效紅塔戰悚
    當龍裔失勢而白塔倒塌
    當雪塔碎裂,無王存在而血流成河
    當世界的吞噬者醒來,時間之輪將轉向最後的龍裔。”
    “無王,流血...”埃德蒙喃喃道。
    “沒錯,如今前麵五句預言都已發生...”美瑞蒂亞道,“或許這就是你的命運,我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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