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長老，你身體好麽？”
    再次聽到慕辰言同樣的問題，向爺爺心中暗歎。每次她打電話時，她都必須問同樣的問題。
    他看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問道：“這個問題你想讓我回答多少次？”
    “好吧，我也沒辦法。”慕辰煙撓著下巴說道。
    向爺爺放下了修剪植物的剪刀。“你玩得開心嗎？” 慕辰言點了點頭。“確保不要受傷。”
    “是。”慕辰言應道。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在做什麽，但她心裏知道他知道。他們說父親總是和女兒有聯係。雖然她從來沒有叫過他爸爸，但向爺爺確實把她當女兒一樣養大。有幾件事，她不需要在他麵前說出來。
    “辰言，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慕辰煙咬著唇，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項爺爺回答說：“沒有什麽秘密是永遠的。”
    慕辰言想了想，點頭同意。她也知道沒有什麽可以永遠隱藏起來。她就算嚐試也是沒有用的。
    “昨晚，嶽輝出事了。”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和放鬆。
    “什麽？！” 項老爺子瞪大了眼睛。“發生了什麽？” 他擔心地詢問，慕辰言將所有的細節都告訴了他。
    從雷爾讓人營救海森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畢竟，整個向家的保安隊，都是歸慕辰言管轄的。他們誰也無法向她隱瞞這一點。所以，即使雷爾沒有選擇告訴她，她也是消息靈通的。
    “艾麗沒有告訴我任何事情，但她正在采取一些嚴肅的行動。”
    向老爺子整理了一下所了解到的一切，溫和地笑了笑：“你是因為她什麽都沒告訴你而難過？還是因為她的行為對你來說還不夠？”
    慕辰言清了清嗓子，“也不是，我隻是不想讓她卷入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她進入企業界已有十年了。”向爺爺說。“你不覺得她對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熟悉嗎？”
    慕沉言歎了口氣，“我知道她有能力，對此我毫不懷疑。但我不想讓她美麗的心被玷汙。”
    向爺爺搖了搖頭，“是你教她有自己的主見，現在你卻因為她有主見而生氣？你不是一直抱怨她不關心，甚至不關心嗎？”跟侮辱她的人頂嘴？這一次，她不隻是頂嘴。”
    慕辰言做了個鬼臉，同意了他的說法。確實，她應該為蕾爾的這種反應感到高興，但又忍不住擔心起來。好矛盾的感覺。
    “這件事你跟嶽說了嗎？”
    慕辰言看著他，搖了搖頭，“嶽輝的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足以把嶽輝嚇個半死，我不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 ”
    項老爺子點點頭，“還好你沒告訴她，要做什麽就讓孩子們自己決定吧，你不用插手，保證他們安全就行了。”
    “是的！” 慕辰言答道。
    “現在，繼續……”
    “嗯？” 慕辰言一臉愕然的看著他。
    “你希望我相信這就是全部嗎？”
    慕辰言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告訴他：“救援隊找到我們輝的時候，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一名受傷的空軍軍官，兩人被送往醫院後，我們收到了消息：空軍軍官。”
    項老爺子雖然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臉色卻沒有任何變化。但他也沒有阻止她，讓她繼續說下去，他認真地聽著。
    “這名軍官是向偉民中校，兩天前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他的飛機墜毀，失蹤了，沒人能找到他，直到嶽輝在雪地裏意外發現他，”她補充道，並觀察了他的反應。“艾爾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項老爺子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情緒，問道：“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慕辰言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總結道：“他的傷勢也沒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不是撞到嶽輝的話，他可能就死了。畢竟他的通訊器壞了，而且因為腿傷，他也沒法……”找不到出山林的路，很有可能就死在那兒了。” 她頓了頓，想起了什麽：“我查過了，他本來應該放假的，甚至還批準了放假，但在最後一刻，敵機侵入我國領土，他卻決定去執行任務，飛走了。”他的飛機起飛了。”
    “辰言……”
    “是的。”
    “你消息靈通。”
    慕辰煙抓著耳朵不知道該說什麽。“嗯，你想知道你的孫子是否有麻煩。” 她試圖一笑置之，補充道：“再說了，我在部隊大院待過一段時間，還是有很多人脈的。”
    “這件事別跟雷爾提起。”向爺爺吩咐道。“她不會有興趣知道向偉民在那裏做什麽。”
    “嗯，你說得對，她確實一點興趣都沒有，連他的生死都不感興趣。”
    “你也別這麽感興趣了。”向爺爺又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選擇南州。”
    慕辰煙抿緊了唇，“我會盡量不那麽感興趣的。”
    “我要去找蕾爾了。你照顧好自己。我掛了。”
    慕辰言說了聲再見，就關掉了視頻通話。但她隻能凝視著太空，腦子裏閃過太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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