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森一邊享受著葡萄，一邊看著她道：“雖然你的這個舉動很值得稱讚，但如果你真的親自去剝這些葡萄的話，感覺會更親密一些。” 他又把一顆多汁、肥美的葡萄叼在牙縫裏，繼續道：“但從你手裏得到這麽多，已經感覺我這輩子的運氣都用完了。”
    雷爾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回應。她隻是坐在椅子上，一條腿交叉在另一條腿上，雙臂交叉在胸前。當他繼續品嚐葡萄的甜味時，她茫然的眼睛追隨著他的手和嘴的動作。
    “順便說一句，你來這裏和我而不是你丈夫一起度過周日真是令人驚訝。”
    “我們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她回答道。
    “你剛結婚一個月左右，就已經想要私人空間了？” 海森反駁道。“你應該利用每一秒與他建立聯係。”
    “從我們第一次見麵的那一刻起，我可以數出和你在一起度過的時間和分鍾，”雷爾告訴雷爾。“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最長，但實際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你對我們的感情有什麽看法？”
    海森用濕紙巾擦了擦手和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鄭重發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比你和我有更好的感情。即使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在彼此之間的聯係麵前也算不了什麽。”我們。” 他聽起來如此自信和自豪，以至於雷爾隻能盯著他的臉。
    “這意味著，我不必粘著我的丈夫來加深我們的聯係。”
    海森聽完她的話，也不得不點頭同意。時間在人際關係中不起任何作用。和某些人在一起，你會發現即時的聯係。就像他在雷爾身上發現的那樣。
    “艾莉……”
    “嗯？”
    “過來！” 他示意她靠近一些。
    “它是什麽？”
    “先到這裏來吧，”他堅持道。
    雷爾直起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到他身邊。當她站在他身邊時，她問道：“我現在已經夠近了。”
    海森伸手摟住她的腰，擁抱了她。雷爾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我不喜歡擁抱，”她說，但並沒有試圖將自己與他分開。
    “那你可以把我推開。”他挑釁地說，因為他知道她做不到。
    事實上，雷爾無法把他推開。不，應該說她可以，但她不想這麽做。而且，這也不是他們的第一次擁抱。雖然他們很少擁抱，但每一次擁抱都很特別。
    海森突然打破了沉默，問道：“你不會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嗎？”
    “我已經知道了，”雷爾回答道。“你想讓我停止強迫電影製作停工。”
    海森抬頭看著她，“看！我告訴過你，我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擁有更好的心靈感應能力。” 他用頭蹭著她的手臂，裝可愛道：“你能不能什麽都不做？”
    “當然，”雷爾的回答讓海森吃了一驚。
    “真的嗎？” 他難以置信。他不認為自己能夠說服她。畢竟，raee向從來沒有改變過。剛剛發生了什麽？
    “我當然可以放手，但之後，這一切就都在妍妍的掌控之中了。我們都知道，我隻會采取行動阻止這部電影的播出，妍妍不會就此罷休，你知道嗎？”真想看看她能走多遠？” 她俯身，看著他的眼睛，“你曾經對我說過，妍妍就像是遊戲裏的隱藏boss，她總是待在家裏，但她能做的事情卻讓人難以想象。”
    海森咽了口口水，搖了搖頭，“不行！你不能讓她參與其中。”
    “那就做個好孩子，讓我來處理這件事，”雷爾說。“搶別人的工作，我沒那麽無理取鬧，每一個無辜的人都會有機會跟隨新的劇組，但那些直接或間接與你的事故有關的人，卻要付出一些代價。”
    海森的肩膀垂了下來，“你曾經教過我史蒂芬·柯維的9010原則。它說，生活的10是由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組成的。但剩下的90取決於我們做出的行動或決定因為那10，雖然這10不在我們掌控之中，但是另外90是在我們掌控之中。”
    “你到底想從這個參考資料中得到什麽信息？” 雷爾問道。
    “我的事故就像那10，不在我的控製範圍內，也不在你的控製範圍內。但其餘的都在我們的控製範圍內。剩下的90是我們決定的。”
    “你想通過選擇原諒他們來決定那90的人嗎？”
    “是的。”
    “你不是在問我一些我無能為力的事情嗎？” 海森抬頭看著她，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不知道什麽是寬恕。我隻會一種語言。如果你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她頓了頓，強調道：“就算是你做錯了事，我也不能為了你而改變原則。” 她吸了口氣，直起身子：“你別再用我的話來說服我了。”
    海森愣了一下，然後聳了聳肩，回過神來，“好吧，還是值得一試的。不管怎樣，我還是希望你能對索拉克小姐手下留情，她對我很好。”我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讓她卷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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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那個助理徐華是索拉克的表弟。”雷爾說道。
    “是啊，所以？她唯一的錯誤就是把她帶上了船。但她無法預測未來。她是個好人，不要隻因為一個錯誤就譴責她。況且，犯錯誤的是人類。機器人就像你不會理解一樣。”
    “先讓我了解一下整個情況，然後再決定如何處置她。”
    海森點點頭。隻要她答應了這些就好了。她並不是不理智。她不會報複那些不值得的人。
    見他破壞了她的心情，盡管她的臉分明是一樣的，他還是拉了拉她的衣袖，“艾莉，想聽笑話嗎？”
    “如果我說不，你就閉嘴嗎？”
    “當然不。” 他對她傻傻地笑了笑。
    “那就繼續吧。”
    他從桌上拿起一杯水，拿給她看：“這是什麽？”
    “你沒看到嗎？還是你的大腦因為摔倒而受到了嚴重打擊？”
    海森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了。”
    “就在你身邊，海森！你自己在問我一個荒謬的問題。”
    海森深吸一口氣，認清自己，然後繼續道：“所以，這是水。”
    “好在你的大腦還在運轉。好吧，至少，它幾乎不能工作了。”
    “如果你侮辱完了我，就集中精力吧！”
    “好的。” 雷爾坐回椅子上，讓他繼續說下去。
    “水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東西。比如，你渴了就喝水；如果你想減肥，就多喝水；如果你想要皮膚白皙，那就多喝水。”
    蕾爾忍不住打斷他的話：“如果像你這樣的朋友煩的話，我們也可以把他們淹死在同一個水裏！完美，不是嗎？”
    海森捂著臉，“沒有幽默感一定很累。”
    “我不知道，你告訴我，是你從來沒有讓我笑過。”
    “那是因為你沒有幽默感！”
    “不，那是因為你不好笑。”
    “你！” 海森指著她，但無法從嘴裏說出任何話。於是，他最終歎了口氣，失敗了。他張開雙臂，說道：“過來，再抱抱我。”
    “不，”雷爾拒絕道。
    “來吧！別小氣！”
    “我小氣了！”
    “你怎麽能看到我僅僅一個擁抱就心碎呢？”
    “你不是說我沒心沒肺嗎？我絕對什麽都看得見，而且我的視力很好，什麽都看得清清楚楚。”
    “艾爾！隻要一個擁抱！”
    “去擁抱別人吧。”
    他在講了三流笑話後觀察了她的表情，但發現她連一絲退縮都沒有。他現在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你不是總說物理比化學好嗎？為什麽跟我開化學玩笑？”
    “也許我的頭真的因為摔倒而受到了打擊。我要睡一覺了。”
    為了掩飾自己挫敗的神情，他用毯子蒙住頭，不肯看她。
    “你能在那裏呼吸嗎？”
    海森沒有回答她，繼續自己生悶氣。這麽多年了，他一直沒能開出一個足以讓她做出反應的笑話。現在簡直是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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