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麽吃貨。”水仙說道。
    “我不是美食家，”海森說。“我隻是美食的超級粉絲。”
    “它們是有區別的？” 水仙問道。
    “當然有，”海森聲稱。“吃貨是啥都能吃的人，但我對食物比較挑剔，不是特別喜歡便利店的零食，也有可能不太喜歡五星級酒店的食物，隻是正如我所說，我喜歡美食。”
    “現在就定義好食物吧。”水仙說道。
    海森想了想，說道：“我明白了！你吃過我媽媽做的飯菜吧？” 水仙點點頭。“那也算是好菜了，事實上，妍妍做的每樣東西都更好。不知道為什麽，妍妍的廚藝比我媽媽好，但是別告訴我媽媽，這是個秘密。”
    水仙暗自一笑，低聲說道：“有件事告訴我，這件事不可能像你想象的那麽秘密。” 他簡直不敢相信，以海森那顆純真的心，他竟然能夠保守這個秘密。而且從上次穆辰言做的大部分食物來看，他更加確定那些女士們知道海森很喜歡穆辰言做的食物。
    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海森。相反，他說道：“你這個比較是錯誤的，廚師做的飯菜和媽媽做的飯是沒法比的，因為你媽媽或者妍妍做的飯菜裏充滿了他們對你的愛。廚師會把食物煮得完美。廚師最重要的成分是專業，母親最重要的成分是愛。”
    海森拍手：“賢哥，你真是聰明人。” 他對他豎起大拇指：“果然是懂事的人。”
    “那麽我適合你最好的朋友嗎？” 他的疑問讓海森驚訝地皺起了眉頭。“我的意思是，之前你說蕾爾是明智的，現在你又說我也是明智的。這意味著我肯定是她的絕配，對吧？”
    海森嘴角一勾，看著他：“賢哥，你是在尋求某種安慰還是確認？”
    水仙沉默了片刻，道：“或許，兩個都可以？”
    海森笑容燦爛，“看來你愛上她了。”
    水仙也懶得掩飾，點頭道：“是的，我最近還在研究萬有引力。”
    “嗯？萬有引力？” 海森傻眼了。
    “是的。我一直在研究萬有引力，以了解我可以多麽努力地愛上她。”
    海森抿唇，放聲大笑，水仙也跟著笑了。
    海森對他豎起兩個大拇指：“賢哥，說得好！真是說得好！”
    “嗯，讓你笑了，我覺得值得。”水仙說道。
    海森安靜下來後，繼續沉默地盯著水仙許久，才問道：“仙哥，我昨天是不是在麻醉的作用下說了一些多餘的話？”
    “不必要？” 水仙重複了一遍，假裝思考著。“不。沒有什麽是不必要的。”
    海森狐疑地看著他：“不過我覺得不對，不該說的話我不可能沒說，我很了解自己。”
    “雖然你說了很多，不過，就像我說的，沒有必要。” 他輕笑一聲，又道：“其實，你還給你最好的朋友唱了一首歌，聲音可愛。”
    海森將臉埋在雙手中。“她沒有因此打我一巴掌？”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為什麽要打你？”
    海森歎了口氣，“賢哥，你什麽都不知道。”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道：“我還做了什麽？”
    “你稱她為地獄親愛的貝兒艾兒之類的。”
    “哦，那好吧，”海森放鬆下來說道。
    “你還問了她家裏的事。”水仙說道，海森聞言，臉色明顯僵硬了。
    “什麽？” 他問道。“家庭？”
    水仙點頭，“是的，家人。看來你在隔壁看到了一家人，所以……”
    “不要繼續沿著這條線走下去，”海森打斷道。“我拿到了照片。我拍得很好。” 他看著天花板，“有些事情最好不說，但我通常在說完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問題。是的，你的話可能會傷害對方，就像你最好的朋友的話一樣。但最終，你們倆總是會說一些重要的話。即使是有點痛苦，有些事情應該公開。” 水仙拍了拍他的手，道：“你把話說出來也是好事，我想我老婆不會介意你說的話，隻是因為你隻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而已。”
    “我相信你對我們的家庭很好奇。”海森會意地說。
    “我確實是。” 水仙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他不需要這樣做。他對海森的家人和雷爾的家人一樣好奇。
    “你想知道我們父母背後的故事嗎？” 這聽起來更像是一個陳述而不是一個問題，而海森看著水仙的眼神更加確定他知道水仙想知道的事情。
    “你要告訴我嗎？” 水仙問道。
    “雖然這不是很有趣。也許是戲劇性的？但有趣嗎？我不這麽認為，”海森說道。“事實上，連艾莉也不覺得有趣。在她看來，我們破碎的家庭並不能定義我們是什麽樣的人。我們的父母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都與我們無關。”
    水仙眯著眼睛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倆都很令人敬佩，你們都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不想要什麽，我花了太長時間才找到這樣清晰的生活。”
    “仙哥，你終於明白了什麽？” 海森問道。
    “我想和蕾爾共度一生。”水仙回答道。“這就是我現在的清晰，這就是我渴望看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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