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米亞離開後，雷爾走進去，和水·科興一起坐在餐桌旁。後者看著她的臉，但一如往常，無法弄清楚什麽。
    “爸，快吃飯吧，你剛才不是很困嗎？”
    水柯興點點頭，拿起筷子吃飯。至於蕾爾，當她坐到這張熟悉的餐桌前時，她發現了一個問題。缺少一些東西。哦，她丈夫不是來給她挑菜放到她碗裏的。多麽悲劇啊！
    但她也沒有多想，最終還是自己挑了食物。奇怪的是，雖然她和水仙結婚一個多月了，但她還是第一次在這一桌給自己挑菜。出於某種原因，她的丈夫總是熱心地為她提供食物。
    “她對你特別無禮嗎？” 水柯興小心翼翼地詢問道。雷爾抬頭看著他。“對不起！也許是我沒養育好她。她的性情不同，會說一些刻薄的話。但相信我，她不是那樣的人。她是一個善良又可愛的女孩。”
    “又好又甜？” 雷爾重複道。她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用這句話來形容剛剛認識的這個女孩。因為她不這麽認為！
    “她是的，她隻是忘記了憤怒之前的一切。”
    雷爾沒有對此發表評論。當然，作為一名父親，無論他因女兒而感到多麽不安或受傷，水科興都會盡力為女兒的行為辯護。
    “你不必為任何事情向我道歉，爸爸，”雷爾說。“我一般不會把別人的話當真，她的話都不足以讓我記住。所以，別再給自己壓力了。你現在打算更加忽視你的健康嗎？”
    水柯興抿了抿唇，專心吃飯。
    晚餐期間他們之間沒有太多交談，因為raee不喜歡邊吃邊說話，也因為shui koshing現在有太多的想法。晚飯後他告辭了。他累了，隻想回去休息。雷爾也沒有試圖阻止他。
    可當她上樓來到自己的房間時，卻發現裏麵空蕩蕩的，沒有水仙。房間的某個角落沒有人偷看她。沒有人試圖想出一些隨機的事情來與她交談。今晚這個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
    她正想拿本書去看，腦海裏卻響起了水仙的話，水仙不在的時候，她不應該把時間花在書上。但此時此刻，她還能做什麽呢？
    因為不知道水仙什麽時候能到達目的地，所以她沒辦法給他打電話。從手機上的信息中，她知道海森正忙著和歐帕下棋，所以她也不能打擾這兩個人。於是，她終於給慕辰言打了電話。
    “真是一個驚喜！” 還沒等她看清屏幕上慕辰言的臉，就聽到了她的聲音。“我是在做夢嗎？我的ee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看著雷爾的臉色，她詢問道：“沒事吧？賢做了什麽事情嗎？”
    “他能做什麽？” 雷爾反駁道。“不是那樣的。”
    “他做了什麽你就告訴我，我給你教訓教訓他。”慕辰言拍著胸口說道。
    “你不覺得我可以教更好的課嗎？”
    慕辰言對瑞爾微笑，“確實，我的艾爾可以做得更好。” 她頓了頓，又道：“玩笑夠了，認真告訴我，西安在哪兒？”
    “他去出差了，”雷爾回答。
    “我就知道！” 慕辰言說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不在，不然你永遠不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為什麽我不能？”
    “不是嗎，你丈夫的時間到了？” 慕辰言問道。
    “你真的太了解我了，”雷爾說。
    “我親愛的艾麗，你就像一個沒有正確答案的謎語。”
    “真的嗎？”
    “真的嗎！” 慕辰言回答道，看向悅悅問道：“悅悅，我說得對嗎？”
    當她移動屏幕時，蕾爾看到悅悅點頭同意。甚至在她的家人中，似乎每個人都認為她是一個謎。
    雷爾愣了一下，叫道：“妍妍！
    “是的，親愛的！”
    “我有事要問。”
    “前進。”
    “想象一下，有一天我對你提高嗓門，把所有的憤怒發泄到你身上，你會有什麽感覺？”
    “我會欣喜若狂！” 慕辰言想都沒想就回答道。
    “嗯？”
    “如果我的寶貝學會真正發泄她的憤怒，那將是我慶祝的一天。我才不在乎你對我大喊大叫還是打我！我就滿足於這樣的事實：你終於表現出了一些情緒，哪怕隻是憤怒。”
    隻留下蕾兒隔著屏幕看著牧辰言真誠的笑容。她所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如果有一天，雷爾對她厲聲斥責，她一定會欣喜若狂。
    “我想你問這個問題是錯誤的，”雷爾說。然後她看向悅悅，“悅，你呢？如果海森對你提高聲音，或者說一些很傷人的話怎麽辦？你會有什麽感覺？”
    雷爾問這個問題是有目的的。目的很簡單。她想了解她在水柯興眼中看到的神情。從她所了解到的一切來看，她就是無法定義他眼中的那種表情。有失望、憤怒、壓抑的憤怒、內疚，還有什麽？
    悅悅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道：“如果我兒子這麽做了，我就先把他打死。”
    “哦，好一個！” 慕辰言補充道。“一個不尊重母親的兒子應該被毆打。我同意你的觀點。”
    悅悅盯著慕辰言，“你是第一個把他從我手中救出來的人。”
    慕辰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我們阿輝這麽可愛，你怎麽舍得打他呢？而且，我們那個小可愛，從來不會說傷你的話。”
    雷爾看著他們就海森能否做到這一點爭論得越來越深，不知道該說什麽。或許，她問這個問題真的選錯了人。因為牧辰言和悅悅都沒有這樣的經曆，所以他們都不可能向她解釋水柯盛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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