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晚飯照常進行。水柯興並沒有發現蕾爾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她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說話也和平常一樣。吃完晚飯，水柯興接到電話，不得不打消了陪兒媳的念頭。
    至於蕾爾，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筆記本電腦查看克洛發給她的電子郵件。她指出了材料上需要做的改變，並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
    就在這個時候，水仙在忙了一整天之後，突然打來了視頻電話。雷爾看著他濕漉漉的頭發問道：“你剛洗完澡嗎？為什麽不把頭發吹幹？萬一感冒了怎麽辦？”
    仿佛是在暗示，水仙打了個噴嚏，然後一臉傻笑地看著她。“這裏的天氣就像變色龍一樣，每分鍾都在變化。白天很熱，現在我到酒店的時候突然下雨了。由於我沒想到會這樣，所以我最後就下雨了。”濕透了。”
    “那就喝點熱湯吧，不行，先把頭發擦幹。然後喝點熱湯，然後去睡覺。”
    “已經？” 水仙問道。“但我必須和我的妻子談談。”
    “老公，你別再浪費時間了，萬一你的病情加重了怎麽辦？那不是耽誤你工作了嗎？” 雷爾說。
    “寶貝們，我沒有浪費時間。我正在用我的時間做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他傻乎乎地對她笑了笑，然後戲劇性地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道，“和我的妻子談談！這絕對是最好的方式利用我的時間！”
    蕾爾沉默了片刻，說道：“如果你因為生病耽誤了工作，那不也耽誤了你的回來嗎？”
    水仙頓時嚴肅起來，拿起手機，讓助理給他送湯來，免得他感冒。他還立刻拿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雷爾繼續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而她身邊的ipad上則顯示著水仙正在吹頭發的畫麵。考慮到吹風機的噪音會刺激妻子，水仙貼心地將通話設為靜音。
    不過，他根本沒有掛斷電話。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屏幕上出現了克洛的名字，她打開免提說道：“我已經快看完文件了，你就不能等一下嗎？”
    “隊長，我打電話給你不是為了這個。”克洛說道。
    “然後？”
    “這是關於海森的，”克洛告訴。
    蕾爾敲擊鍵盤的手指停止了動作，問道：“海森呢？”
    “公關部門已經向項長老提交了調查結果，”克洛告訴。“根據他們的調查，有一個新人演員最近通過網劇走紅，那個新人買了水軍，是為了引導觀眾往不利於海森的方向發展。”
    “什麽是水軍？” 雷爾問道，打斷了克洛的報告。
    克洛幾乎對她的老板翻了個白眼。她已經知道雷爾會問這個問題。她的天才老板對於網絡俚語其實是一個文盲。
    “水軍是指那些靠報酬在網上宣傳或批評個人的網絡噴子。”克洛回答道，同時保持著自己的職業道德。她不應該嘲笑她的老板不知道一些事情。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她其實很欣慰，因為即使是向雷爾也隻是一個對某些事物不熟悉的人類。不然的話，以蕾爾多元而深厚的學識，在她麵前總感覺自己是個傻子。
    “明白了，”雷爾回答。“現在，你可以繼續了。”
    “謝謝你，”克洛說。“正如我所說……這個新人試圖利用海森的人氣來煽風點火，然後他就開始深思熟慮地抹黑海森。”
    “為什麽他能從這一切中取得成就？” 雷爾問道。
    “他是海森所選擇的角色的首選，”克洛回答道。“如果不是索拉小姐堅持要和海森一起工作，他早就是劇組的一員了。”
    “但他沒有被選中，”雷爾說。“如果他沒有被選中，他怎麽知道他是這個角色的首選？”
    “黑洞總是存在的，酋長，”克洛提醒道。“其實不難查出來，關鍵是，他想要報仇。而且他以為，如果他煽動書迷，他們會在網上撕碎海森，然後，他就能引導書迷們把他的名字公布出來。因為他或圈子裏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製作已經停止了。”
    “歐巴說什麽了？” 她問。畢竟，這次事件的指揮者並不是她。她的祖父是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她倒要看看他如何應對。
    “向長老已經讓團隊留意這位新人了。”克洛說道。
    雖然克洛不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深意，但蕾爾卻很明白。她怎麽會不知道爺爺的心思呢？“留意他嗎？” 這就像給新人判了監禁一樣。現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會受到向天宇的監視，而當他沾沾自喜的時候，向天宇甚至會搶走他腳下的土地！
    多麽殘酷啊！
    等待！雷爾並不認為這有什麽殘忍的。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麽。既然爺爺牽涉其中，她就已經決定退一步了。反正處理這種事也不是她的事。
    “那就讓他享受吧，”雷爾若有所思地說。
    克洛不理解向爺爺，並不意味著她也不理解雷爾。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這句‘讓他享受’讓她不知為何不寒而栗。她現在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但既然這件事與她無關，她決定不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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