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失散多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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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問翟彥軍是否同意雷爾的話,他肯定會說同意。他確實相信她是惡魔的化身。不為別的,隻因為他有直覺。而像他這樣經過各種危險情況訓練的士兵,其實直覺也很敏銳。
    她身上有一種東西讓他相信她就是她所聲稱的那樣。
    由於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所以翟彥軍也被邀請一起去。然而邀請他的人卻是月,當然這個決定穆辰言沒有發言權。慕辰言的暴虐對任何人都有效,除了月。
    “你為什麽不把頭發吹幹?” 雷爾向海森問道,海森下來時頭發還有些濕。“想感冒嗎?”
    “我不會感冒的,”海森說。“我隻是等不及了。” 他抬頭看著慕辰言,眼睛閃閃發亮,“妍妍,你是最棒的!” 他甚至對她豎起兩個大拇指,以表示他現在有多高興。他怎麽能不高興呢?這張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他對蕾爾露出得意的笑容,“瞧?妍妍連我喜歡什麽都知道了。”
    “你把出院後想吃的東西都列出來了。”雷爾不緊不慢地耐心說道。“她怎麽會不知道你渴望什麽?”
    海森咬牙,看向慕辰言,“你為什麽要告訴她這些?”
    “我什麽也沒說。”慕沉煙回答道,她也沒有說謊。她確實沒有對蕾爾說過這件事。但話又說回來,她也不需要。
    “就好像我不認識你一樣,”雷爾回答道。“我不需要從任何人那裏聽到它,就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海森雙手抱頭問道:“我的大腦在向你發出信號嗎?”
    “我聽說過心髒信號,這個大腦信號是從哪裏來的?” 看著兩人以各自的方式‘對話’,慕辰煙問道。這種特殊的談話方式是他們獨有的。就連曾經號稱見識過世間奇葩的慕辰煙來說,也是很獨特的。
    “她的心和我的心永遠無法同步,”海森肯定地說。“老實說,她的心髒是真的還是有人在她被綁架時用機械心髒交換了它,這仍然有爭議。因為這些年來,我一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
    海森的手臂被坐在他旁邊的母親打了一拳,母親說:“別胡說八道了!”
    “悅,你兒子是個廢話高手。”雷爾說道。“你現在應該習慣了。”
    “艾兒,你別這麽說。”慕辰言也附和道,“我們的輝是個可愛的人,就算他99的時候都不懂事,但我們還是愛他。”
    海森聞言,嘴唇抽搐,一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這對他來說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他隻是搖頭,雙手合十道:“謝謝你的豐盛大餐!我會好好吃的!”
    然後他甚至短暫地閉上了眼睛。他看上去像是在默默祈禱,但翟彥軍卻無法確定。這頓飯對他來說確實是一次不一樣的體驗。他的心情,有點像水仙第一次和這些人一起吃飯時的感覺。這是令人舒適、有趣、活潑的,而且不知何故非常放鬆。
    翟彥軍的祖父母都是學者,非常注重禮儀和餐桌禮儀。無論是跟爺爺奶奶吃飯,還是跟外祖父母吃飯,都是一樣的。即使在軍隊裏,他們也談論紀律。雖然有時吃飯時也會很熱鬧,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
    他周圍有一種他生活中嚴重缺乏的親切感。這就是為什麽他覺得這裏的氣氛如此不同。
    嶽注意到了翟彥軍的沉默,做出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手勢。於是,慕辰言一如既往的主動給她當翻譯。“她是說你不用理會那兩個人,安心吃飯吧。”
    翟彥軍點點頭,拿起了筷子。
    另一邊,海森結束了短暫的沉默,看向雷爾,拿起了筷子。他拿起炸雞條給她看,說道:“我為你感到難過。你連最喜歡的食物都沒有。你知道你的生活被剝奪了什麽嗎?”
    “我知道我的生活中沒有被剝奪什麽,”雷爾回答道。
    海森的心思告訴他,別問。但他還是違心問道:“什麽?”
    “一個討厭的最好的朋友,”雷爾板著臉回答道。
    海森對她哼了一聲,專心吃飯。慕辰言時不時的會給海森的碗裏加點東西。她也會為雷爾做同樣的事情。但由於雷爾一點也不挑剔,人們幾乎可以把任何東西放進她的碗裏,她就會吃掉它。
    眾人吃飯的時候,嶽也不斷往翟彥軍的碗裏加了一些菜。他默默地笑著接過,還津津有味地吃下去。他其實很驚訝地發現,一切的味道都這麽好。月給他挑選的每一樣東西,味道都是清淡的,很適合他的口味。
    雖然悅認為沒有人在注意,因為海森和雷爾一旦開始就永遠不會關注食物以外的任何事情,但她肯定錯了。因為這兩個最好的朋友似乎一如既往地目光投向各處。她的舉動怎麽可能不被他們全知的眼睛發現呢?
    蕾爾咬著筷子,想著什麽。因為她一向注重細節,所以她把一盤牛肉幹辣椒推到了翟彥俊麵前,道:“你也嚐嚐,這是妍妍引以為傲的菜品之一。”
    悅察覺到了,皺著眉頭把盤子推了回去,而翟彥軍則道:“其實我不太喜歡辣,也不能吃這麽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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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我為我不了解情況而道歉,”雷爾說。
    翟彥軍其實被她的回答嚇了一跳。感覺自從他來到這裏之後,她已經道歉了兩次了。他聽說她很自負,但這裏似乎並非如此。當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時,她不介意道歉。事實上,她也不覺得道歉有什麽丟臉的。這讓他感到驚訝,因為來自像他們這樣的家庭的女孩常常覺得道歉是一種恥辱。
    海森把頭靠向蕾爾,問道:“既然你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麽,那你能告訴我我在想什麽嗎?”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是不是和你的大腦分手了?還是你的大腦也厭倦了你的愚蠢而逃跑了?”
    海森看了她一眼,“沒有!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消息。”
    “他看起來就像我母親失散多年的兒子。”雷爾毫不猶豫地說。就像她讀懂了他的心思一樣,海森靜靜地盯著她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就是為什麽我說你很危險,”海森說道。“你能讀懂我心思的方式讓我感到受寵若驚,但也感到害怕。我感覺自己暴露在你麵前。”
    “這有什麽新鮮事嗎?”
    “也不是,”海森也搖了搖頭。這確實沒什麽新鮮的。他知道她有什麽能力。她也許不是一個算命師,但她肯定是一個讀心術者。這就是他為有她作為最好的朋友而感到自豪的原因之一。與她為敵真是太糟糕了。還好,他們始終站在同一邊。
    “而且你的想法也沒有錯。”雷爾主動補充道。“看來,月在她心裏確實對這個年輕人有特殊的地位,她看他的眼神,就像她看你的眼神一樣。”
    “我的媽媽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我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傷?” 海森疑惑的問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麽感覺。
    嫉妒的?決不!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嫉妒的人。
    不過,他很好奇。很想知道這個年輕的士兵對他的母親來說是什麽或是誰。毫無疑問,兩者之間存在聯係。如果他連這點都沒有注意到的話,他就是個白癡。無論他的母親如何掩飾她明顯的幸福,他都是她的兒子。他能看到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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