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刻起，水仙的目光落在雷爾的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那就是他的笑容變得更加華麗。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笑得像個傻子，而她根本不在他身邊。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感謝科技的進步。至少，他能夠看到自己的妻子，聽到她的聲音。
    當他繼續默默地看著她時，蕾爾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麽？”
    “你。”他誠實地回答。
    “我看得出來，”雷爾說。“但是為什麽？我臉上有什麽很有趣的東西讓你一直看著它嗎？”
    “我希望我能讓你通過我的眼睛看到你自己，”他告訴她。“隻有這樣你才會明白我為什麽總是像個傻子一樣看著你。”
    “像一個傻瓜？” 雷爾重複道。“這麽說，我丈夫現在是個傻子了？”
    水仙點點頭，“我真是個傻子，不然我怎麽會放棄當初和你在一起的絕佳機會呢？”
    “他們不是說，凡事都有適當的時機嗎？”
    水仙深吸一口氣，“難怪在我真正需要你的時候，你卻闖入了我的生活。”
    水仙想花幾個小時和她說話，但他做不到。很快，他就聽到助理叫他，他沮喪地呻吟了一聲。他坐起身來：“寶貝們，你們老公要走了，不能多說。”
    “去吧，做你的工作，”雷爾再次說道，完全無視他對她的稱呼。
    “我可能還要多待幾天。”水仙苦澀的說道。
    “我明白，”雷爾回答道。
    水仙助理的聲音再次響起，水仙這下有些惱火了：“我來了！” 他大聲喊道，然後再次轉向雷爾。“你看到了嗎？我覺得每個人都在反對我們。總是想把我從你身邊拉走。”
    “那你就讓他們拖著吧，”雷爾說。“我隻會一直跟著你。”
    簡單的一句話，讓水仙的心受到了重擊，愣了一下。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才說道：“我希望我能瞬移。因為我真的很想吻你，讓你成為我的一部分。” 他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我真的該走了，不然我就失去理智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雷爾點點頭應了一聲，水仙這才掛斷了電話。他覺得自己一個人被困在這裏實在是太可惜了。看著眼前美麗的風景，他隻覺得自己沒有帶著妻子來到這裏實在是太可惜了。隻有當美麗在你身邊陪伴你時，你才能享受大自然的美麗。
    與此同時，當蕾爾放下手機時。她陷入了沉思。腦海中回想起她和水仙的電話談話。當她心不在焉地拍著桌子時，門被敲響了。
    雷爾抬頭一看，看到了爺爺，立刻站了起來。
    “歐巴！” 她喊道。“你沒告訴我你要來。”
    “我的耶奈不是想和我說點什麽嗎？” 向爺爺溫和地笑著問道。“我想我應該自己來。”
    雷爾一直默默地看著他。她實在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名字而爭論了。畢竟，無論她告訴這個老男人多少次不要叫她“耶奈”，他都沒有聽。既然已經很多年沒有改變了，她也不指望現在會改變。
    她默默地走到休息區。她先拿了一套特製的玉石茶具，又拿出了專門給爺爺準備的茶葉。項老爺子讓侍從們在外麵等候，雷爾則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她伸出雙手，熟練地開始泡茶。
    向爺爺將手肘撐在輪椅的扶手上，一手撐著臉的一側。他的目光停留在孫女的動作上。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給了她。由於她吸收知識的欲望如此強烈，所以她總是饒有興趣地學習。所以，盡管她是在國外長大的，他卻把他的文化傳授給了她。
    他仍然記得他是多麽反對教她茶道。他生怕她的手被熱水燙傷。但看到她光看他泡茶就產生了興趣，他無法阻止她學習。尤其是她隻能通過觀察他來學習。
    看她表演茶道，對於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茶愛好者來說都是一場盛宴。她的動作很精準，一點也不匆忙。她看上去輕鬆又悠閑。她讓它看起來如此簡單和美麗，以至於沒有人能把目光移開。
    當她畢恭畢敬地奉茶時，他說道：“看來我來這裏給你帶來了麻煩，你不應該浪費時間給我泡茶。”
    “你永遠不會成為我的麻煩，”雷爾回答。“而我的時間都是為了你。別說你在浪費它。”
    向爺爺甜甜一笑，將茶杯湊近鼻邊。他聞著，眼睛一亮，喝了一口，整個人都輕鬆了。“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依然是全世界最好喝的茶。”
    “奧帕隻是知道如何奉承我，”雷爾說。
    “要是我的奉承對你有用就好了，”他回答道。“現在，別隻是坐在那裏。上來吧。”
    雷爾站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向爺爺握著她的手。
    “我相信你有話要跟我說？”
    “是的，”雷爾回答。“不過我說過，等你有空的時候，我會親自來看你。”
    “我是一個永遠自由的老人。”向爺爺說。
    “愚弄一個容易相處的人，”雷爾反駁道。“我更清楚你是一個多麽自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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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爺爺笑得意味深長，也懶得反駁她的話。她很了解事情。他不可能欺騙她。
    “總之，既然你有事要商量，我就來找你，來見我孫女，是不是有什麽不對？”
    “絕對不是，”雷爾回答。等了一會兒，她才告訴他：“我確實有話要跟你說，索倫柯最近來找我，有一個項目……” 向他詳細介紹了項目情況，省略了機密信息，她看向他：等待答案。
    “既然你提出這個話題，我想你對這個項目有濃厚的興趣吧？” 這更像是一個陳述而不是一個問題。“那你為什麽問我？我有阻止過你做什麽嗎？”
    “你並不是阻止我做自己的選擇，而是我隻是想讓你告訴我該不該參與這件事？”
    向爺爺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是你的興趣，做讓你開心的事。我確實是想讓你盡量遠離軍隊，因為我給你奶奶的承諾，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你竟然為了我而放棄你喜歡的東西。”
    “那我再考慮一下，”雷爾說。雷爾確實對這個研究課題很感興趣，但她還沒有決定是否要參與這個項目。出於某種原因，她一直在回避。
    “隨你便吧。”向爺爺一邊喝著寶貝孫女泡的茶一邊說道。
    “歐帕，”她喊道。
    “嗯？”
    “以前我出去好幾天，你都見不到我，你想我嗎？”
    向老爺子因為這個出乎意料又有些奇怪的問題而皺起了眉頭。
    “一日見不到你，我還是想你。”向爺爺真誠地回答。
    “那如果我分開很久之後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你會開心嗎？”
    “這將是有史以來最好的驚喜！” 項爺爺說道。“我會欣喜若狂。” 這是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這絕對會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如果他的孫女給了他這樣的驚喜，他真的會欣喜若狂。
    “你不認為我應該在來之前通知你嗎？”
    “決不！” 向爺爺答道。“這會消除驚喜的因素。而且，隻要看到我的孫女，我就會忘記一切。她來之前是否通知我有什麽關係呢？” 他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感覺有些不對勁。頓了頓，他問道：“你為什麽問這個？”
    “我……”雷爾停頓了一會兒才坦白說出來。“我想給西安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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