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途的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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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廣袤無垠的平原上,一聲嬰兒的啼哭劃破了寂靜的空氣,仿佛是生命的呐喊。
    與此同時,急促的腳步聲和野獸的嘶吼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恐怖的交響樂。
    女人的求救聲在空曠的大地上回蕩,讓人心生憐憫。
    “砰!砰!砰!砰!”
    忽然一陣連續的槍聲響起,如同驚雷一般震撼著整個平原。
    正抱著嬰兒的婦女,在這突如其來的槍聲中,雙腿一軟,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但即使身體已經失去了支撐,她的雙手卻依然緊緊地擁抱著懷中的嬰兒,仿佛那是她生命的全部,絕不能讓懷中的孩子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公乘緣都站在不遠處,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遠處那些已經被他殺死或嚇跑的魔獸。
    他手中緊握著能源爆破槍,隨著最後一隻魔獸的倒下,他緩緩地垂下了雙手,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
    他快步走到那婦女身旁,蹲下身子,凝視著她。
    當他看到她身上滿是鮮血時,心中不禁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婦女微微抬起頭,她的臉上沾滿了鮮血,讓人難以看清她的真實麵容。
    但透過那模糊的血跡,公乘緣都還是看到了她眼中的感激和一絲疲憊。
    她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孩子,那孩子不知為何,在如此激烈的環境中竟然已經熟睡過去。
    婦女的臉上露出了母親對孩子獨有的溫柔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無盡的母愛和欣慰。
    然後,她再次抬起頭,感激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輕聲說道:“謝……謝謝您,恩人……”
    公乘緣都敏銳察覺到女人身上的生命氣息正在不斷流失,他皺了皺眉頭,這女人已經活不了了,除非她使用自己的石之翼。
    但不是公乘緣都冷漠,這女人要是用了自己的石之翼,但是這麽重的傷治療起來起碼要很久的時間,具體多久他也不知道。
    而且石之翼因為自己把它當車飆,好像生氣了,這一段時間石之翼根本不會聽自己的召喚。
    自己現在為她驅散那些沒見過的奇怪野獸已經很仁慈了。
    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生命進入的倒計時,她重新看向懷中的嬰兒,眼中滿是溫柔與哀傷,她抬起頭看向了公乘緣都,懇求開口:“我已經活不到返回蘇薩了……恩人,能請您收養這個孩子嗎……我可以將我身上所有的東西給您……”
    沉默一陣,他不解的看著女人,她是蘇薩人,那麽她怎麽會在這?不應該在埃蘭其他城邦嗎?
    似乎看懂了他眼中的疑惑,婦人輕聲解釋起來。
    原來她是前一陣時間隨著丈夫被祭司長派往烏魯克交流文化的人員之一,前幾天聽聞基什入侵了蘇薩,烏魯克現在的王盧加爾班達大方的派給她丈夫一些兵馬,於是本應該還在烏魯克的人員們,男性帶兵去幫助祭司長,大部分女性繼續留在烏魯克,而她聽聞自己的父親死了,想帶孩子回去看看。
    於是跟上了準備前往埃蘭進行貿易的車隊,結果路上卻碰到了一堆魔獸,人們都被魔獸吞噬,隻有她活了下來,但身上也留下致命傷。
    “請您帶著這孩子,回到他的父輩身旁。如若他們已經戰死,請您發發慈悲將之收養。您的恩如紮格羅斯山沉重,勝過埃蘭全部砝碼……”
    婦女勉強起身跪在公乘緣都勉強,淚水與血水融為一起,她的聲比風還輕,她的音比水還柔。
    她將自己最後的情誼,如同風中殘燭一般,輕輕地托付於懷中的孩子身上。
    那孩子宛如一顆珍貴的明珠,被她緊緊地抱在懷中,仿佛是她生命的最後一絲希望。
    她凝視著麵前的恩人,眼中流露出絕望與期盼,盼望他能發下善心,給予這個孩子一線生機。
    公乘緣都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我明白了。”
    他的聲音低沉凝重,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掙紮。
    最終,他歎息一聲,自己無法拯救這個女人的生命。
    那麽,他隻能做一做自己最後能做的事,將懷中的孩子收養,
    公乘緣都心中暗自盤算,等這女人死後,他可以直接將孩子丟給蘇薩的祭司長。
    反正到那個時候,女人已經離世,如果她的丈夫還活著,就把孩子交給他;如果她的丈夫也不幸去世,那就隻能交給蘇薩的祭司長了。
    婦人小心翼翼地將懷中的孩子送到公乘緣都的懷裏,動作輕柔得像是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幼孩。
    孩子在她的懷中安靜地睡著,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讓人不禁心生憐愛。
    公乘緣都接過孩子,感受著那柔軟的身體和溫暖的氣息,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輕柔地揉了揉嬰兒的小臉蛋,輕聲問道:“他有名字嗎?之後我該怎麽找到他的父親?”
    婦人連忙回答道:“他叫荷魯斯,全名是荷魯斯涅居伊。您隻要找到我們的祭司長,向他說明這個孩子的姓名,他自然會知道如何聯係到孩子的父親。”
    ?
    荷魯斯?
    什麽東西?
    雙手一抖,險些將懷中的嬰兒抖在地上。
    公乘緣都強裝鎮定的低下頭看著嬰兒,他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他就是說不出來。
    就好像有人找替死鬼找上自己了一樣。
    應該是我的錯覺吧……應該?
    歎了一口氣,公乘緣都給婦人準備了不少食物,讓她安穩度過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四周的黑暗。
    公乘緣都靜靜地坐在篝火旁,他的目光落在對麵那個已經毫無生氣的婦人身上,婦人的身體靜靜地躺在那裏,仿佛被時間定格。
    公乘緣都緩緩地低下了頭,他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明,像是被一層陰影籠罩。
    他凝視著婦人,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
    當真正麵對生命的消逝時,他才深切地感受到人類是如此的渺小和脆弱。
    他不禁想起,如果自己的力量還在,或許就能幫助這個女人。
    石之翼……
    公乘緣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這一切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零的身影,那個家夥總是讓人捉摸不透,而且一直在算計著自己。
    不過,經過這次事件,公乘緣都也意識到,自己過於依賴外部的力量了。
    如果能夠讓自身變得強大起來,或許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無助。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懷中的嬰兒。
    嬰兒睡得很安穩,完全不知道身邊發生的這一切。
    公乘緣都看著嬰兒那可愛的小臉,心中湧起一股柔情。
    “荷魯斯啊……在你幼小的心中,是否還能依稀記得自己母親的模樣呢?哪怕隻是模糊的一麵……”
    公乘緣都用一種輕柔得不會吵醒嬰兒的聲音呢喃著。
    就在公乘緣都也逐漸被倦意侵襲,緩緩閉上眼睛的時候,係統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獲得:冥之加護a+)”。
    但已經熟睡的公乘緣都無法聽到這個消息,他的意識漸漸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