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世間有絕對唯一永恒正義同時真善美假醜惡對立統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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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平啟示錄
    第一章 星垣驚兆
    淩霄寶殿的琉璃瓦上,北鬥七星的投影突然扭曲。玉皇大帝張興東握著刻滿天道法則的玉簡,指尖拂過"正義永恒"四字時,玉簡竟裂開蛛網狀裂紋。"陛下,南鬥注生台有異!"祿存星君捧著崩壞的星盤闖入,盤中代表人間善念的青光與惡念的黑光正在瘋狂對衝,化作混沌灰霧吞噬星辰。
    殿外傳來淒厲哭聲,二十八宿拖著渾身血汙的增長天王歸來。"人間有座"善惡祠","增長天王咳出內髒碎片,"凡人將貪官心肝供在"正義壇",把乞丐骨灰埋入"罪孽井",說這是以血祭天求公道......"張興東目光驟冷,忽見掌心浮現陰陽魚胎記——那是萬年前天道初開時才有的征兆。
    "傳道德天尊。"他拂袖召來太極圖,圖中陰陽魚突然瘋狂旋轉,黑眼吞白魚,白眼噬黑魚,竟在混沌中誕生新的灰色紋路。"這是"混沌善惡"之象。"老君撫須長歎,"當世人把正義捧上神壇,反而催生更扭曲的惡。陛下可曾想過,絕對正義本就是悖論?"
    第二章 墜世雙生
    三日後,東土幽州城飄起血雨。張興東化作算卦先生坐在城隍廟前,見八個壯漢抬著朱漆木箱經過,箱縫裏滲出膿水。"這是剛斬的貪官,"賣糖葫蘆的老漢湊近,"百姓們要把他剁成肉醬,混著生石灰埋在城隍廟後,讓他永世不得輪回。"
    卦攤突遭撞擊,兩個孩童跌進卦筒。男孩衣著華貴卻遍體鱗傷,女孩穿著補丁裙卻戴著鑲寶石的金鐲子。"她搶我饅頭!"男孩怒喝。"他踩死我的蛐蛐!"女孩尖叫。張興東掐指一算,驚見男孩是清廉知府獨子,女孩是被知府救濟的孤女,兩人命理本該相生,卻因"善念"與"感恩"的錯位糾纏,結下必死之局。
    深夜,城隍廟後院傳來掘土聲。張興東隱身暗處,見百姓們將貪官碎屍時,有人偷偷割下金鐲子塞進懷裏,有人用裹屍布擦拭菜刀上的血——他們一邊高呼"正義",一邊行著盜竊與貪婪之事。更駭人的是,那對孩童竟被綁在槐樹下,百姓們認為"善子需食惡人之血,方能永葆純善"。
    "夠了!"張興東揮袖震散人群,卻見男孩咬斷繩索撲向女孩,手中握著半塊帶血的饅頭;女孩則用金鐲子砸開男孩的桎梏,鐲子滾進血泥裏,露出內側刻著的"賑災銀"三字——原來這是貪官用來融化鑄假銀的器物,被女孩偶然拾得。
    "你們看,"張興東托起陰陽魚胎記,灰霧中浮現男孩為保護女孩,故意激怒百姓吸引注意力的畫麵,也有女孩想賣掉鐲子給男孩治傷的念頭,"善與惡從不是純色,就像這陰陽魚,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第三章 天道碎裂
    回到天庭,張興東召來三教首腦。瑤池金母捧著《善德錄》怒斥:"人間竟有母親為讓兒子獲"孝善"美名,打斷自己雙腿!"地藏王菩薩展示地獄新景:無數頭頂"正義"光環的魂靈,正在用道德枷鎖折磨真正的善人。
    "陛下必須重申天條,嚴懲借善作惡之人!"托塔天王舉起照妖鏡,鏡中人間處處豎起"正義碑",碑下埋著無數被誣陷為"惡"的屍骨。張興東卻望向碎裂的玉簡,見"正義"二字裂痕中滲出灰霧,與陰陽魚胎記共鳴。
    "若定義"絕對正義",便是在製造"絕對邪惡"。"他突然將玉簡擲入八卦爐,"傳吾法旨:撤銷善惡祠、正義壇,焚毀所有道德牌坊。即日起,人間善惡由本心裁定,天庭隻掌生死簿,不判善惡案。"
    "陛下這是要放任惡念?"如來佛掌心金蓮驟縮,"若無天道約束,人間將成煉獄!"
    "約束?"張興東冷笑,指向上方"光明正大"匾額,"千年前,吾等以"正義"之名血洗修羅界,如今修羅族仍在九幽詛咒;五百年前,雷神以"替天行道"為由劈死書生,卻不知他是為救瘟疫全村才盜官糧。吾等的"正義",從來都是片麵之詞。"
    第四章 混沌法則
    幽州城突發異象:城隍廟的善惡神像同時崩裂,碎塊中滾出兩半陰陽魚,合在一起竟是完整的混沌圖。張興東帶著文武百官降臨,見百姓們跪在廢墟前惶恐不安,有人偷偷藏起神像碎金,有人則用殘片修補城隍廟的破瓦。
    "都起來吧。"他揮手撫平裂痕,城隍廟竟化作新的建築,左半是佛堂,右半是道觀,中間供著一尊抱劍持蓮的少年像——正是那對孩童的融合之態。"從今日起,無善堂,無惡祠,隻有"本心殿"。"
    話音未落,天空降下七彩雨,洗淨人間所有"善惡"標牌。曾被奉為"善人的"員外,被查出曾逼死佃戶;曾被唾為"惡人的"遊俠,被發現暗中資助二十個孤兒。張興東看著百態人生,忽覺掌心胎記化作天平,兩端分別托著太陽與月亮,而支撐天平的,竟是一根纏繞著荊棘的橄欖枝。
    "原來永恒正義,從來不是非黑即白的裁決,"他對老君低語,"而是讓陽光與陰影並存,讓鮮花與荊棘共生。就像那對孩童,善念中藏著魯莽,惡念裏埋著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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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天平永動
    三百年後,本心殿已成三界聖地。殿內無神像,隻有巨大的天平雕塑,左側托盤刻著"真",右側刻著"偽",下方流水潺潺,時而清澈時而渾濁——那是人間百態的投影。
    張興東坐在天平頂端,看著仙童們為爭執"施舍乞丐是否助長懶惰"而辯論,看著 deons 為"掠奪資源是否為生存必需"而爭吵,忽然輕笑。太白金星不解:"陛下為何發笑?"
    "吾笑這世間終於明白,真善美與假醜惡本就是天平的兩端,缺一不可。"他指了指流水,某滴渾濁的水中,正有魚苗歡快遊動;某股清澈的流裏,卻藏著吞噬魚苗的惡魚,"就像這水,若無泥沙,便無養分;若無惡魚,魚苗便會泛濫成災。"
    此時,人間傳來消息:當年的男孩成為懸壺濟世的名醫,卻因治好了貪官的兒子,被百姓誤解為"與惡為伍";女孩成為懲奸除惡的捕快,卻因放過偷糧救母的小賊,被彈劾為"包庇罪惡"。張興東卻命人在生死簿上記下:兩人皆壽終正寢,魂歸本心殿,成為新的守秤人。
    "陛下,他們並非完人。"閻羅王疑惑。
    "完人?"張興東望向人間,見名醫正在為窮人義診,捕快正在教小賊讀書識字,"能在善惡混沌中守住本心,便是完人。真正的永恒正義,不是消滅陰影,而是讓光與影在平衡中共生。"
    風過處,天平輕輕晃動,卻始終保持平衡。張興東忽然想起萬年前天道初開時,混沌中誕生的第一縷光與第一絲暗——原來從一開始,天道便知曉,絕對的單一終將毀滅,唯有對立統一,方能永恒。
    殿外,新的守秤人已經上崗。他們不再執著於區分善惡,而是學會在每一個選擇中,尋找那道微妙的平衡線。因為他們終於明白:真正的真善美,從不懼怕與假醜惡共存,就像星辰從不排斥黑夜,反而在黑暗中綻放光芒。
    而在九霄之外,無數世界的生靈抬頭望向同一輪天平。他們或許仍會困惑,仍會掙紮,但心中已種下一顆種子——一顆關於平衡、關於包容、關於在混沌中尋找光明的種子。
    這,便是永恒正義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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