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玉皇大帝張興東與王母娘娘王曉曉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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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瑤池月,人間心》
    第一章 蟠桃宴上的初見
    三月初三的瑤池,總是被最早開的蟠桃染成一片胭脂色。張興東坐在九龍寶座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玉杯邊緣,聽著仙樂班子奏的《霓裳羽衣曲》——這曲子是當年唐玄宗從月宮偷學來的,如今在天庭奏了千年,連瑤池的錦鯉都能跟著節奏擺尾了。
    “陛下,西王母到了。”太白金星的聲音帶著慣常的溫和,打斷了他的走神。
    張興東抬眼望去,隻見殿門口的雲霧裏,緩緩走來位穿月白霓裳的女子。她手裏提著個竹籃,籃子裏是剛從昆侖墟采來的雪蓮子,步履輕得像踩著雲,發髻上斜插著支碧玉簪,簪頭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晃得殿角的琉璃燈都暗了幾分。
    這就是新任的西王母,王曉曉。據說她原是人間的古箏師,因一曲《忘憂》動了天地,被上一任王母選中,飛升不過百年。
    “王曉曉,見過玉皇大帝。”她盈盈下拜,聲音清得像山澗的泉水,卻又帶著點人間女子的軟糯,不像其他仙卿那樣總端著架子。
    張興東忽然想起自己還是張家莊少年時,聽過的賣花姑娘的吆喝聲,也是這樣帶著點鮮活的煙火氣。他幹咳一聲:“免禮,坐吧。”
    蟠桃宴開得有些沉悶。各路神仙按品級坐著,吃著萬年不變的蟠桃,說著千篇一律的吉祥話。張興東端著玉杯,目光總忍不住往王曉曉那邊飄——她正偷偷把自己盤子裏的蟠桃核收進竹籃,指尖捏著核仁,像是在數上麵的紋路。
    宴席散後,張興東借口查看瑤池的蓮花,繞到了偏殿。果然看見王曉曉蹲在廊下,正把蟠桃核埋進土裏,嘴裏還念念有詞:“人間的桃樹三年就能結果,不知道天庭的要多久……”
    “天庭的蟠桃,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張興東走過去,看著她沾了泥土的指尖,忽然覺得這比殿上的玉盞更順眼,“你埋這些,想等成精嗎?”
    王曉曉嚇了一跳,慌忙站起來,碧玉簪上的流蘇掃過他的衣袖:“陛下!我……我就是覺得扔了可惜。以前在人間,我娘總說,種子落了土,總有發芽的一天。”
    張興東看著她泛紅的耳根,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在張家莊種的那棵槐樹。他蹲下身,用指尖在她埋核的地方畫了個圈,圈裏立刻泛起淡淡的金光:“給它們施點仙力,或許能快些。”
    王曉曉眼睛亮了,像落了星子:“陛下也種過樹?”
    “種過。”張興東望著遠處的雲海,想起那棵被雷劈了還能抽出新芽的老槐樹,“在人間,一棵能遮蔭的槐樹。”
    那天下午,他們就在偏殿的廊下坐著,說了很多話。王曉曉說人間的春天有柳絮,能飄到人的發梢上;說她彈古箏時,琴弦會沾著晨露,彈出的音都帶著濕意。張興東說天庭的雲能捏成各種形狀,說南天門的守將其實怕黑,每晚都要留盞燈。
    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廊柱上,像一幅淡墨畫。王曉曉忽然指著天邊的晚霞:“陛下你看,那朵雲像不像我娘繡的錦雞?”
    張興東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晚霞確實像隻振翅的錦雞。他忽然覺得,這千年不變的天庭,好像因為這雙眼睛,變得不一樣了。
    第二章 月下的琴與劍
    自蟠桃宴後,張興東總找借口去瑤池。有時是“查看蓮花開得如何”,有時是“問問雪蓮子的長勢”,其實不過是想聽聽王曉曉彈古箏。
    她的琴就放在瑤池邊的水榭裏,是柄老桐木做的“忘憂”,據說是她從人間帶來的。每次她彈琴時,池裏的錦鯉都會聚攏過來,連天邊的雲都飄得慢些。
    “這曲子叫什麽?”有次張興東聽見段從未聽過的旋律,像溪水繞著石頭打轉,帶著點調皮的歡喜。
    “《春澗》。”王曉曉停下撥弦的手,臉頰映著水光,“是我小時候在山澗邊聽著流水聲編的。”
    張興東看著她指尖的薄繭——那是常年練琴磨出來的,不像天庭仙子的手那樣光滑,卻帶著種踏實的溫度。他忽然解下腰間的流霜劍:“我給你看個東西。”
    劍光在月下亮起,不是用來打鬥的淩厲,而是像無數銀線在空中編織。他手腕輕轉,劍光竟在空中畫出朵桃花,花瓣層層展開,最後化作點點銀光,落在王曉曉的琴上。
    “這是……”王曉曉驚得睜圓了眼睛。
    “以前在人間學的小把戲。”張興東收劍回鞘,耳尖有點發燙,“那時總跟樓強他們在曬穀場玩,就琢磨著用劍畫些花草哄小姑娘。”
    王曉曉“噗嗤”笑了出來,碧玉簪的流蘇晃得更歡了:“陛下也會哄小姑娘?”
    “哄過。”張興東望著她笑彎的眉眼,忽然覺得心裏某個地方軟得像瑤池的春水,“不過沒成功過,她們總說我畫的桃花像饅頭。”
    那天之後,瑤池的夜晚多了個習慣。王曉曉彈琴,張興東舞劍,琴音和劍光在月下交織,像一場隻有他們懂的秘密。有時琴音轉急,劍光就變得淩厲,像在驅趕什麽;有時琴音放緩,劍光就化作柔和的銀霧,輕輕籠罩著水榭。
    有次太白金星撞見,捋著胡子回去跟太上老君說:“陛下最近的劍,舞得有煙火氣了。”
    太上老君撚著丹藥笑:“那是因為心裏有牽掛了。”
    牽掛這東西,張興東以前不懂。做玉皇大帝,要管三界秩序,要顧四海安穩,心裏裝的是星辰運轉,是江河奔流,從沒想過會為某個人的一顰一笑牽動心神。可自從認識了王曉曉,他開始留意人間的節氣,會記得她提過的江南梅雨,會在昆侖墟下雪時,想著她會不會冷。
    那天王曉曉說想吃人間的桂花糕,張興東半夜偷偷下凡,去了趟蘇州的老字號。回來時衣襟上還沾著人間的桂花香,他把糕點放在她的琴盒裏,看著她第二天發現時驚喜的樣子,比平定了一次妖亂還快活。
    第三章 風波裏的相依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南海突然傳來異動。千年未醒的蜃龍破了封印,掀起的巨浪差點淹了三座仙島。張興東帶著天兵天將去鎮壓,一去就是三個月。
    這三個月裏,王曉曉每天都在瑤池邊彈琴,彈的是他最喜歡的《平沙落雁》。她怕他在戰場上分心,從不多問,隻是每天把琴音裏的擔憂壓得淺淺的,像池底的水草,不仔細看就發現不了。
    張興東在南海廝殺時,偶爾會聽見風裏傳來隱約的琴音。那聲音像根線,牽著他的心神,讓他在最危險的時候也能守住一絲清明。有次蜃龍噴出的毒霧迷了他的眼,他憑著琴音的方向,一劍刺穿了蜃龍的逆鱗。
    凱旋那天,他渾身是傷地回到天庭,剛到南天門,就看見王曉曉站在雲海邊上等他。她的月白霓裳沾了露水,發髻有些亂,眼睛紅紅的,像剛哭過。
    “你回來了。”她走上前,聲音有點啞,伸手想碰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怕弄疼他,手在半空停住。
    張興東忽然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冰涼,想必是等了很久。他把帶血的流霜劍遞給天兵,另一隻手輕輕拂去她鬢邊的亂發:“讓你擔心了。”
    王曉曉搖搖頭,從袖裏掏出個小布包,裏麵是她用雪蓮子熬的藥膏:“我聽太白金星說,蜃龍的毒霧會留疤,這個能消。”
    回淩霄寶殿的路上,張興東一直牽著她的手。仙卿們看著都驚呆了,誰也沒見過玉皇大帝這樣,像個護著珍寶的少年。
    蜃龍雖被鎮壓,卻留下個麻煩——它的逆鱗蘊含著極強的怨氣,落在了人間的忘川河畔,引得無數孤魂野鬼作亂。更麻煩的是,這逆鱗能映照人心最深處的執念,連神仙靠近都會心神不寧。
    “我去吧。”王曉曉主動請命,手裏抱著忘憂琴,“我娘說,琴音能安魂。或許我的琴能壓住那些怨氣。”
    張興東不同意:“太危險了,那逆鱗連我都未必能完全抵禦。”
    “可你剛受傷,不宜再動用法力。”王曉曉望著他手臂上還沒好的傷口,眼神很堅定,“陛下忘了?我們是‘琴劍合璧’啊。”
    最後,他們還是一起去了忘川河畔。逆鱗在河中央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周圍的鬼魂被怨氣裹挾著,發出淒厲的哭嚎。張興東用流霜劍劃出結界,王曉曉坐在結界裏彈琴。
    琴音剛起時,怨氣像瘋了一樣衝撞結界,張興東的劍身在震顫,嘴角滲出了血。王曉曉看著心疼,指尖一轉,琴音裏突然加入了人間的煙火氣——有市井的吆喝,有孩童的笑,有柴米油鹽的瑣碎聲響。
    那些被怨氣裹挾的鬼魂,聽到這些聲音,哭聲漸漸小了。有個老鬼甚至停下衝撞,怔怔地望著琴音傳來的方向,像是想起了生前的家。
    “這是……”張興東有些驚訝。
    “我把人間的‘日子’彈進去了。”王曉曉的額角滲著汗,“執念再深,也抵不過心裏的暖。”
    最後,當《忘憂》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逆鱗的綠光漸漸散去,化作點點熒光,融入了忘川河水。鬼魂們平靜下來,跟著河水緩緩流向輪回的方向。
    回去的路上,張興東牽著王曉曉的手,走得很慢。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正開得豔,像一片燃燒的紅。
    “曉曉,”他忽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等處理完天庭的事,我帶你去張家莊看看。那裏有我種的槐樹,有樓強開的雜貨鋪,還有……人間的春天。”
    王曉曉的眼睛亮了,像落滿了星辰:“好啊。我想看看讓陛下牽掛的地方,想聽聽那裏的風聲,是不是和瑤池的不一樣。”
    第四章 瑤池月,人間心
    張興東終究還是帶王曉曉去了張家莊。不是以玉皇大帝和西王母的身份,而是像兩個尋常的遊人。
    他給她看那棵老槐樹,樹幹上還有他小時候刻的歪歪扭扭的“東”字;帶她去樓強的雜貨鋪,樓強已經是個白胡子老頭,看著他們笑,說“這姑娘的眼睛真亮”;他們坐在池塘邊的柳蔭下,看孩子們撈蝌蚪,像當年的他和樓強。
    “這裏的風,真的不一樣。”王曉曉伸手接住片飄落的槐樹葉,葉子上還帶著陽光的溫度,“帶著土味,還有花的香,比天庭的風踏實。”
    張興東看著她,忽然從懷裏掏出個東西——是枚桃木符,上麵刻著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正是當年二敢爺送他的那枚。
    “這是我小時候,一個爺爺送我的。”他把桃木符放在她手心,“他說,平安比什麽都重要。”
    王曉曉握緊桃木符,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她知道,這枚小小的木符裏,藏著他最珍貴的回憶。
    回到天庭後,瑤池有了些變化。王曉曉在廊下種的蟠桃核發了芽,張興東用仙力催著,竟讓它三年就開了花;水榭裏多了張石桌,上麵總擺著人間的點心,有時是桂花糕,有時是芝麻糖;月夜裏,琴音和劍光依舊交織,隻是裏麵多了些煙火氣,不再像以前那樣清冷。
    有次正月十五,人間鬧元宵,張興東帶著王曉曉站在南天門往下看。萬家燈火像撒在地上的星子,煙花在夜空中炸開,亮得晃眼。
    “以前總覺得,天庭的星河是最美的。”王曉曉靠在他肩上,聲音輕輕的,“現在才知道,人間的燈火,更暖。”
    張興東摟住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聞到她發間淡淡的槐花香——那是他從張家莊帶回來的花粉,她一直用著。
    “其實最美的,不是星河,也不是燈火。”他輕聲說,“是身邊有你。”
    仙樂班子不知何時奏起了《霓裳羽衣曲》,還是那個調子,卻好像比以前多了些溫柔。瑤池的錦鯉躍出水麵,濺起的水珠在月光下閃著光,像無數細碎的歡喜。
    王曉曉抬頭看他,眼裏的光比煙花還亮。她知道,這個活了萬萬年的玉皇大帝,心裏那個叫“張興東”的少年,終於找到了能讓他卸下鎧甲的港灣。而她這個從人間來的西王母,也終於在這天界,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
    月光灑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落在那枚桃木符上,落在新開的蟠桃花枝上。瑤池的月,還是那輪月;人間的心,卻有了牽掛的人。或許,這就是最好的模樣——既有三界安穩,又有兩心相依,天上人間,都在這溫柔的時光裏,慢慢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