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武林奇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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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林奇緣
    暮春時節,江南煙雨如絲。蘇清鳶撐著油紙傘,立於寒山寺外的石階上,望著江麵粼粼波光出神。她身著月白襦裙,發間僅簪一支碧玉簪,雖無過多裝飾,卻難掩清麗容顏。作為蘇州蘇家的獨女,她自幼隨父親蘇振南習武,一手“流雲劍法”已得七八分真傳,隻是父親近日離奇失蹤,隻留下半塊刻著“玄鐵令”的玉佩,她才不得不踏足江湖,尋找父親的下落。
    “姑娘,借個路。”
    清朗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蘇清鳶轉身,見一年輕男子立在雨中。他身著青布長衫,腰佩長劍,麵容俊朗,眉宇間帶著幾分灑脫。男子手中未撐傘,雨水打濕了他的發絲,卻絲毫不顯狼狽。
    “公子請便。”蘇清鳶側身讓開道路,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男子腰間的劍鞘,隻見劍鞘上刻著一朵淡雅的墨梅,心中微動——這是“梅影劍派”的標誌。
    男子道謝後便拾級而上,行至寺門時,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蘇清鳶:“姑娘獨自在此,莫非也是為‘玄鐵令’而來?”
    蘇清鳶心頭一震,麵上卻不動聲色:“公子說笑了,我隻是來此避雨。”
    男子笑了笑,不再多言,轉身走進寺內。蘇清鳶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疑竇叢生——父親的失蹤與“玄鐵令”有關,此人既知“玄鐵令”,或許與父親的失蹤脫不了幹係。她稍作思索,也收起油紙傘,跟著走進寺內。
    寒山寺內香煙繚繞,大雄寶殿中,幾位僧人正在誦經。蘇清鳶四處張望,卻不見那青衫男子的身影。她正欲上前詢問僧人,忽聞後院傳來兵器碰撞之聲。她心中一緊,悄悄繞到後院,隻見那青衫男子正與幾個黑衣人纏鬥。
    黑衣人招式狠辣,招招致命,青衫男子雖劍法精妙,卻因寡不敵眾,漸漸落入下風。蘇清鳶見狀,不再猶豫,拔出腰間長劍,縱身躍入戰圈,“流雲劍法”展開,劍影如流雲般劃過,瞬間逼退兩名黑衣人。
    “多謝姑娘相助。”青衫男子見狀,心中一喜,劍法愈發淩厲。
    蘇清鳶頷首,與男子並肩作戰。她的“流雲劍法”靈動飄逸,男子的劍法則沉穩剛勁,兩人配合默契,不多時,黑衣人便死傷過半。剩餘的黑衣人見勢不妙,對視一眼,虛晃一招,便欲逃離。
    “想走?”青衫男子低喝一聲,長劍出鞘,劍光一閃,便將最後一名黑衣人攔下。黑衣人見無法逃脫,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煙霧彈,擲在地上。濃煙瞬間彌漫開來,待煙霧散去,黑衣人已不見蹤影。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在下陸景淵,乃梅影劍派弟子。”青衫男子收劍入鞘,對著蘇清鳶拱手行禮。
    “蘇清鳶,蘇州蘇家之人。”蘇清鳶也收起長劍,回以一禮,“陸公子,方才那些黑衣人為何要追殺你?”
    陸景淵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他們是‘幽冥教’的人。我此次下山,是為了尋找‘玄鐵令’的下落,卻不料被幽冥教的人盯上。”
    “玄鐵令?”蘇清鳶心中一動,從懷中取出那半塊玉佩,“陸公子,你可知這半塊玉佩的來曆?”
    陸景淵接過玉佩,仔細端詳片刻,麵色凝重起來:“這確實是‘玄鐵令’的一半。傳聞玄鐵令乃前朝遺物,持有玄鐵令者,可號令江湖各大勢力。隻是玄鐵令多年前便已失蹤,分為兩半,沒想到其中一半竟在姑娘手中。”
    “這是我父親失蹤前留下的。”蘇清鳶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我父親蘇振南,近日離奇失蹤,隻留下這半塊玉佩。我懷疑,他的失蹤與玄鐵令有關。”
    陸景淵聞言,眉頭緊鎖:“蘇振南前輩?我曾聽聞蘇前輩乃江南武林名宿,一手‘流雲劍法’出神入化。若蘇前輩的失蹤與玄鐵令有關,那此事恐怕不簡單。幽冥教一直覬覦玄鐵令,想要稱霸江湖,他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蘇清鳶焦急地問道。
    陸景淵思索片刻,道:“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到另一半玄鐵令,或許能從中找到蘇前輩失蹤的線索。我聽聞,另一半玄鐵令可能在洛陽的‘聚寶閣’中。不如我們一同前往洛陽,打探玄鐵令的下落?”
    蘇清鳶點頭:“好,我與你一同前往。”
    兩人商議妥當,便即刻啟程前往洛陽。一路上,兩人朝夕相處,互相切磋武藝,彼此間的好感也漸漸加深。蘇清鳶發現,陸景淵不僅劍法高超,為人也正直善良,對江湖之事頗有見解;陸景淵也被蘇清鳶的聰慧勇敢所吸引,見她因父親失蹤而憂心忡忡,心中更是生出幾分憐惜。
    這日,兩人行至一處名為“落馬坡”的山道。此處山勢險峻,雜草叢生,四周靜得可怕。蘇清鳶心中隱隱不安,提醒道:“陸公子,此處地勢險要,恐有埋伏,我們需小心行事。”
    陸景淵點頭,拔出長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就在這時,一陣呼嘯聲傳來,數十支羽箭從草叢中射出,直奔兩人而來。
    “小心!”陸景淵一把將蘇清鳶推開,長劍揮舞,將羽箭紛紛擊落。
    緊接著,一群黑衣人從草叢中躍出,為首的是一個麵色陰鷙的中年男子,他手持一把鬼頭刀,目光凶狠地盯著兩人:“陸景淵,蘇清鳶,你們以為能順利抵達洛陽嗎?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是幽冥教的人!”陸景淵麵色一沉,“蘇姑娘,你我背靠背,小心應對。”
    蘇清鳶點頭,與陸景淵背靠背站在一起,長劍出鞘,嚴陣以待。黑衣人蜂擁而上,刀光劍影交織,戰鬥一觸即發。
    為首的中年男子武功極高,鬼頭刀舞得虎虎生風,陸景淵與之纏鬥,漸漸感到吃力。蘇清鳶見狀,欲上前相助,卻被幾名黑衣人纏住,無法脫身。
    中年男子抓住一個破綻,鬼頭刀朝著陸景淵的胸口劈去。陸景淵避無可避,隻得硬生生受了這一刀,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青布長衫。
    “陸公子!”蘇清鳶見狀,目眥欲裂,手中長劍猛地發力,將纏住自己的黑衣人逼退,隨後縱身躍到陸景淵身邊,擋在他身前。
    “蘇姑娘,你快走,不要管我!”陸景淵虛弱地說道,想要推開蘇清鳶,卻因傷勢過重,無力動彈。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蘇清鳶堅定地說道,手中長劍舞得更快,劍光如練,將中年男子的攻擊一一擋下。
    中年男子見蘇清鳶劍法精妙,心中也有幾分忌憚,他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不肯束手就擒,那我就將你們一同斬殺!”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陣馬蹄聲傳來,隻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紫衣的女子,她手持一把折扇,容貌絕美,氣質不凡。
    “幽冥教的人,竟敢在此行凶,膽子倒是不小。”紫衣女子聲音清冷,手中折扇一揮,數枚銀針從扇中射出,直奔中年男子而去。
    中年男子見狀,急忙揮刀格擋,卻還是被一枚銀針射中肩膀,疼痛難忍。他知道遇到了強敵,不敢戀戰,對著手下黑衣人喝道:“撤!”
    黑衣人聞言,紛紛撤離。紫衣女子也不追趕,翻身下馬,走到陸景淵和蘇清鳶麵前,關切地問道:“兩位沒事吧?”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在下陸景淵,這位是蘇清鳶姑娘。”陸景淵忍著傷痛,拱手行禮。
    “我乃‘百花穀’穀主柳如煙。”紫衣女子微微一笑,“我聽聞幽冥教近日在江湖上四處作亂,特意下山查看,沒想到竟在此處遇到你們。陸公子傷勢嚴重,我這裏有療傷丹藥,你先服下。”
    柳如煙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遞給陸景淵。陸景淵接過丹藥,服下一粒,頓時感覺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
    “多謝柳姑娘。”陸景淵感激地說道。
    柳如煙頷首,目光在蘇清鳶手中的半塊玄鐵令上停留片刻,道:“兩位可是在尋找玄鐵令?”
    蘇清鳶點頭:“正是。柳姑娘也知曉玄鐵令?”
    “玄鐵令之事,江湖上無人不知。”柳如煙道,“我聽聞另一半玄鐵令在洛陽聚寶閣,隻是聚寶閣閣主生性古怪,想要從他手中得到玄鐵令,並非易事。我此次下山,也是為了玄鐵令而來,不如我們一同前往洛陽,也好有個照應。”
    蘇清鳶和陸景淵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讚同。三人商議妥當,便一同前往洛陽。
    一路上,柳如煙對陸景淵關懷備至,時常為他療傷換藥,言語間也帶著幾分曖昧。蘇清鳶看在眼裏,心中竟生出幾分莫名的失落。陸景淵似乎並未察覺柳如煙的心意,依舊時常與蘇清鳶切磋武藝,探討江湖之事,隻是他看向蘇清鳶的眼神,多了幾分複雜。
    幾日後,三人終於抵達洛陽。洛陽乃中原重鎮,繁華熱鬧,聚寶閣便坐落在洛陽城的中心。聚寶閣樓高五層,雕梁畫棟,氣勢恢宏,閣內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前來交易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
    三人走進聚寶閣,一名夥計迎了上來,恭敬地問道:“三位客官,不知想要購買何物,還是有寶物要出售?”
    “我們想見聚寶閣閣主。”陸景淵說道。
    夥計聞言,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番,道:“閣主今日正在閣中,隻是閣主脾氣古怪,並非想見就能見的。不知三位有何要事?”
    “我們是為玄鐵令而來。”蘇清鳶取出那半塊玉佩,遞到夥計麵前。
    夥計看到玉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連忙說道:“三位稍等,我這就去通報閣主。”
    夥計匆匆上樓,不多時,便帶著一位身著錦袍、麵容肥胖的中年男子下樓。中年男子便是聚寶閣閣主錢萬貫。
    錢萬貫看到蘇清鳶手中的玉佩,連忙上前,仔細端詳片刻,笑道:“果然是玄鐵令的一半。三位請隨我上樓,我們詳談。”
    三人跟著錢萬貫上樓,來到一間寬敞的客廳。客廳內擺放著各種名貴的家具和古玩,盡顯奢華。
    錢萬貫請三人坐下,又命人奉上茶水,才緩緩說道:“三位想要另一半玄鐵令,不知有何條件?我聚寶閣做生意,講究等價交換。”
    蘇清鳶道:“錢閣主,我父親蘇振南因玄鐵令失蹤,我願用蘇家所有的財產,換取另一半玄鐵令,隻求能找到父親的下落。”
    錢萬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卻又搖了搖頭:“蘇家的財產雖多,但與玄鐵令相比,還是差了一些。玄鐵令乃江湖至寶,價值連城,並非錢財所能衡量。”
    陸景淵道:“錢閣主,不知你想要什麽?隻要我們能辦到,定不推辭。”
    錢萬貫沉吟片刻,道:“我聽聞梅影劍派有一本絕世武功秘籍《梅影劍法》,百花穀有一株千年雪蓮,若你們能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我,我便將另一半玄鐵令給你們。”
    《梅影劍法》乃梅影劍派的鎮派之寶,從不外傳;千年雪蓮則是百花穀的聖物,有起死回生之效,柳如煙自然不肯輕易交出。
    “錢閣主,這兩件東西乃我們兩派的至寶,絕不可能交給你。”陸景淵麵色一沉,說道。
    柳如煙也點頭:“錢閣主,還請你換個條件。”
    錢萬貫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請回吧。沒有足夠的代價,休想從我手中得到玄鐵令。”
    雙方僵持不下,蘇清鳶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就在這時,客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一群黑衣人破門而入,為首的正是之前追殺他們的幽冥教中年男子。
    “錢萬貫,快把玄鐵令交出來,否則,我踏平你聚寶閣!”中年男子手持鬼頭刀,厲聲喝道。
    錢萬貫見狀,麵色大變,連忙喊道:“護院,快護院!”
    聚寶閣的護院紛紛衝了進來,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客廳內頓時亂作一團,刀光劍影,慘叫聲不斷。
    陸景淵、蘇清鳶和柳如煙見狀,也拔出長劍,加入戰鬥。幽冥教的人人數眾多,且武功高強,聚寶閣的護院漸漸不敵,紛紛倒下。
    中年男子趁機朝著錢萬貫撲去,想要逼迫他交出玄鐵令。錢萬貫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跑。就在這時,蘇清鳶一劍刺出,攔住了中年男子的去路。
    “你的對手是我!”蘇清鳶冷喝一聲,手中長劍揮舞,“流雲劍法”展開,與中年男子纏鬥起來。
    陸景淵和柳如煙也各自纏住幾名黑衣人,戰鬥愈發激烈。中年男子武功極高,蘇清鳶漸漸感到吃力,手臂被鬼頭刀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陸景淵見狀,心中焦急,想要上前相助,卻被幾名黑衣人死死纏住,無法脫身。柳如煙看到蘇清鳶受傷,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她突然虛晃一招,擺脫身邊的黑衣人,然後縱身躍到蘇清鳶身邊,手中折扇一揮,數枚銀針射出,直奔中年男子的雙眼。
    中年男子見狀,急忙躲閃,蘇清鳶抓住這個破綻,長劍猛地刺入中年男子的胸口。中年男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剩餘的黑衣人見首領已死,紛紛潰散而逃。戰鬥終於結束,客廳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
    錢萬貫驚魂未定,他看著陸景淵、蘇清鳶和柳如煙,感激地說道:“多謝三位救命之恩。若不是三位,我聚寶閣今日恐怕就要遭殃了。”
    陸景淵道:“錢閣主,如今幽冥教的人已被擊退,還請你將另一半玄鐵令交給我們。”
    錢萬貫沉吟片刻,道:“三位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玄鐵令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我有一個條件。”
    “錢閣主請講。”蘇清鳶說道。
    “我希望你們能答應我,日後若聚寶閣遇到危難,你們能出手相助。”錢萬貫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點頭答應:“好,我們答應你。”
    錢萬貫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轉身走進內室,不多時,便拿著另一半玄鐵令走了出來,遞給蘇清鳶:“這便是另一半玄鐵令,現在交給你們。”
    蘇清鳶接過玄鐵令,將兩半玉佩拚在一起,隻見玉佩嚴絲合縫,形成一枚完整的玄鐵令。玄鐵令通體烏黑,上麵刻著複雜的花紋,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就在玄鐵令拚接完整的瞬間,玄鐵令突然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浮現出一行小字:“玄鐵令現,寶藏出,江湖亂,英雄出。”
    三人看著這行小字,心中皆是一驚。錢萬貫說道:“傳聞玄鐵令不僅能號令江湖各大勢力,還隱藏著一處前朝寶藏的秘密。看來,這傳聞是真的。”
    “寶藏?”蘇清鳶心中一動,“不知這寶藏在何處?”
    錢萬貫搖了搖頭:“我也不知。玄鐵令上的秘密,恐怕隻有集齊玄鐵令的人才能解開。”
    三人拿著玄鐵令,離開了聚寶閣。剛走出聚寶閣不遠,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隻見一隊人馬疾馳而來,為首的是一位身著鎧甲的將軍,他手持長槍,麵色嚴肅。
    “奉朝廷之命,捉拿持有玄鐵令之人!”將軍厲聲喝道,手中長槍一揮,士兵們紛紛圍了上來。
    三人見狀,心中皆是一驚。陸景淵道:“朝廷為何要捉拿我們?”
    “玄鐵令乃前朝遺物,涉及前朝寶藏,朝廷擔心寶藏落入賊人之手,危害天下,故下令捉拿持有玄鐵令之人,將玄鐵令上繳朝廷。”將軍說道。
    “這玄鐵令關乎我父親的下落,我們絕不能交給你們!”蘇清鳶堅定地說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將軍冷哼一聲,手中長槍一挺,朝著蘇清鳶刺去。
    陸景淵和柳如煙見狀,連忙上前相助。三人與將軍和士兵們纏鬥起來。將軍武功高強,長槍舞得虎虎生風,三人漸漸落入下風。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陣笛聲傳來,笛聲悠揚,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力,士兵們聽到笛聲,紛紛頭暈目眩,失去了戰鬥力。將軍也感到一陣心煩意亂,手中的長槍慢了下來。
    三人趁機擺脫將軍的糾纏,朝著城外跑去。跑了一段路,笛聲漸漸消失。三人停下腳步,回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立於不遠處的山坡上,他手持一支玉笛,麵容俊逸,氣質出塵。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陸景淵對著白衣男子拱手行禮。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乃‘聽風穀’穀主蕭逸風。聽聞玄鐵令重現江湖,特來看看。”
    “蕭穀主也對玄鐵令感興趣?”蘇清鳶問道。
    蕭逸風搖了搖頭:“我對玄鐵令和寶藏並無興趣,隻是不願看到朝廷借此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