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家教老師威逼利誘的小少爺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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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缺錢,安可凡打算繼續接家教,卻發現她之前加的好幾個家教兼職群,都把她踢出了群聊。
    她重新申請加群,管理員也不給通過。
    短短三個月,被家長排雷兩次,第二次更是引導學生早戀加玩忽職守,誰敢請她教自家孩子?
    父母又在發消息打電話威脅她給錢了。
    別說給家裏打錢,安可凡自己的生活費都是問題,她走投無路,最後想到了祁氏設立的獎助學金。
    優等獎學金每人每年能拿八千塊呢!相當於本科期間的國家級獎學金了!
    她連忙下載打印了申請表,把各種信息填上去,填近期考試成績的時候,安可凡猶豫了兩秒。
    金悅說過申請門檻很低,所以有一兩門掛科,應該不影響名額分配吧?
    而且這可是祁渡專門為她設立的基金,為了維護她的自尊心,才采用這種方式變相地轉給她。
    所以審核部門不給誰名額,都不會不給她的,畢竟沒有她,這個門檻低錢多的基金會壓根就不會出現。
    懷著自信中略帶忐忑的心情,安可凡化了個淡妝,換了一身簡約風的連衣裙才出門。
    她忐忑的不是申請被駁回,而是擔心像上輩子一樣,落到祁渡手裏,成為他掌控的金絲雀。
    住在一眼望不到頭的莊園裏,被十幾個傭人密切監視,隻能過著一個人花錢的生活。
    可當她把申請表遞交上去時,工作人員皺了下眉,好心提出建議——
    “同學,你家裏有困難嗎?可以申請我們祁氏的助學金,同樣非常豐厚。”
    掛了兩門核心專業課,平時又沒做科研、沒參與誌願活動和實踐項目,想評上獎學金幾乎不可能。
    對於成績下滑這件事,安可凡本就耿耿於懷,此時更是覺得工作人員狗眼看人低。
    “你什麽學曆啊?知道京大的專業考試有多難嗎?申請獎學金是因為我優秀,我家裏一點困難都沒有!”
    說完,像是為了證明自己不缺錢,她刻意伸出戴著女士腕表的左手撩了撩頭發。
    “同學,我可算知道你們京大的名聲怎麽臭的了。”
    工作人員氣笑了,當場翻出自己相冊裏存的畢業證照片。
    “我隔壁華大畢業,專業課滿績,實習期間就和祁氏簽訂了月薪六位數的合同,不比你學曆低。”
    安可凡翻了個白眼:“出門在外,身份都自己給的唄,誰知道你從哪偷的圖?”
    “再說了,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駁回我的申請?”
    這個工作人員真不知道,小老板在京大做旁聽生,難道這個女生是小老板的朋友?
    可下一秒,他就聽到了安可凡大放厥詞。
    “我是你們祁少的女朋友,整個基金會都是他為我設立的,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你炒魷魚?”
    安可凡心裏沒底,但上一世就是這樣的。
    雖然現在祁渡還不認識她,但他一定在暗地裏偷偷調查她,想通過這種卑劣的手段向她示好。
    要不是生活所迫,她才不會向祁渡低頭!
    工作人員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笑了一會兒又覺得對少夫人不禮貌。
    “我已經錄音了,這位同學,你最好是有精神疾病,否則我將起訴你造謠我們小老板。”
    京大學生什麽時候素質這麽低下了?他們仙女一樣又美又好的少夫人,也是能被隨意冒充的嗎?!
    安可凡扔下申請表,惱羞成怒地離開了。
    嗬,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她打賭,不出一分鍾,祁渡就會把那張申請表上的東西倒背如流。
    接下來的日子,她隻需要等祁渡來求她就行了。
    一天。
    兩天。
    ……
    一周。
    ……
    一個月。
    因為沒錢可用,安可凡度日如年,泡麵都快吃吐了,沒等來祁渡,卻等來了討債的父母。
    他們像蠻不講理的瘋子,鬧到了導員辦公室和教務處,還打傷了兩個路過的無辜同學。
    雖然最後被公安局拘留教育了,卻讓安可凡在學校的處境更加難堪。
    “有那樣的敗類父母,也難怪她欠錢不還……”
    她一看到同學聚在一起,就懷疑是在說她的壞話,時常莫名其妙大發脾氣,讓同學們更不待見她。
    安可凡想不通,為什麽這輩子父母死不悔改,上輩子卻對她百依百順,難道她做的還不夠嗎?
    她兼職賺的錢,一大半都被他們拿去花了!
    這時候,安可凡想到上一世,祁渡打斷她父親和弟弟的腿,威脅他們再也不要出現在她麵前的事。
    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覺得祁渡打人是對的。
    安可凡思來想去,決定趁國慶節放假去找祁渡。
    隻要能擺脫吸血父母,不再過這種一份錢掰兩半花的日子,哪怕再次被他關起來,她也在所不惜。
    借著做家教的借口,安可凡混進了祁家所在的小區。
    修剪草坪的鍾叔遠遠看見一個人在大門外晃悠,還是個年輕女生,心想對方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
    “你好,小姐,需要我提供幫助嗎?”
    自從陰晴不定的少爺跟蘇瓷小姐在一起,鍾叔對女大學生就很有好感,都是祖國的花朵啊!
    安可凡眼前一亮,鍾叔的禮貌,讓她回憶起了前世做女主人、對傭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滋味。
    “鍾叔,快給我開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見祁渡!”
    鍾叔:“……?”
    “請問你是少爺的同學嗎?還是他認識的朋友?”
    少爺已經不跟狐朋狗友來往了,再說了,他那些狐朋狗友也沒有女生的啊!
    安可凡點頭:“對,我們認識,你快叫他出來見我!”
    對方滿頭大汗,看起來很著急,又是個女孩子,鍾叔心想她一定遇到了無法解決的難題。
    “有什麽事你可以先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忙,少爺和少夫人去冰島看極光了,暫時沒法聯係。”
    不是不能聯係,而是少爺吩咐過,沒有要緊事不能打擾他和少夫人,鍾叔辦事向來滴水不漏。
    哪來的少夫人?
    這怎麽可能?祁渡不是非她不可,非她不娶嗎?
    不,這不可能,祁渡愛了她一輩子,到死都還要給她捐獻器官,他不可能娶別人做妻子!
    一定又是祁渡欲擒故縱的把戲,為了試探她的真心,為了看她向他低頭,向他屈服!
    安可凡如遭雷劈,搖搖欲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攥住鍾叔的肩膀劇烈搖晃。
    “你好好看清楚,我就是你們少夫人,我都低聲下氣來找祁渡了,他還要拿喬端架子嗎?!”
    鍾叔人到中年,撇開一個女瘋子的力氣還是有的。
    他沉下臉色:“小姐,慎言,我們少夫人是蘇瓷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