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人格分裂的校霸校草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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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封玲玉當初嫁給靳明淵,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看上了那張芝蘭玉樹的臉,當然還有靳家的滔天財富。
    可她始終收不了愛玩的心,靳明淵再俊美再有錢,玩的時間長了自然也就膩了。
    當年生下封硯後,她瞞著靳明淵,背地裏情人不斷,薑好的父親薑海峰就是其中之一。
    封硯是她兒子,又繼承了靳明淵的美貌,她哪裏會不喜歡?要怪就怪封硯太死腦筋。
    非要把她和薑海峰的事捅到所有人麵前。
    封家和靳家明麵上是聯姻,實則是封家高攀了靳家,鬧出這種醜聞,封硯是要毀了她和封家。
    所以啊,為了保全自己和家族,封玲玉聯手薑海峰父女,把靳明淵送進了監獄,強奸罪,判十年有期徒刑。
    靳明淵進去後,靳氏一半掌握在她和薑海峰手裏,另一半則是被封硯緊緊攥著,沒讓他們討到半分好處。
    這些年母子關係沒有絲毫緩和,封玲玉並不在乎這個兒子,隻想拿回他手裏的靳氏股份。
    昨晚薑好發來消息,說封硯的病情有所減輕,她自然想來會會這個手段高明的兒媳婦。
    有錢能使鬼推磨,封玲玉早已見慣頂級美色,沒想到這個女孩著實讓她驚豔了一把。
    能輕而易舉統一審美的皮肉和骨相。
    勸分的念頭煙消雲散,她隻想把這個女孩帶回家收藏起來,每天花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養眼。
    美婦人過於熱烈的目光令蘇瓷感到不適。
    她隻能接受靳燃或是封硯這樣看她。
    “嘶啦——”
    支票碎片如同紛揚的雪花飄落。
    蘇瓷漠然地牽動唇角:“封女士,你不配。”
    那年封硯才十一歲,靳明淵去分公司出差不在家,封玲玉和司機薑海峰在二樓主臥廝混,吩咐孫媽不許任何人上樓。
    放學的封硯和薑好在客廳做作業,薑好寫了一會兒,忽然鬧著要找爸爸,讓封硯上樓幫她叫一聲。
    封硯冷漠拒絕:“我媽媽在開會,很重要,不能打擾。”
    每次媽媽帶不同的陌生男人上樓,就是這樣告訴他的,在他心目中,爸爸媽媽都是很厲害的企業家。
    他也要成為聽話懂事的乖孩子,不給爸爸媽媽丟臉。
    薑好眼裏閃著詭譎的光芒,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哀聲懇求:“不打擾阿姨,你悄悄把我爸爸叫下來。”
    她借肚子疼的理由拖住孫媽,封硯拿她沒辦法,隻好悄悄上樓叫薑海峰,沒想到世界觀從此崩塌——
    他敬愛的母親,和司機薑海峰,以一種醜陋的姿態交纏在主臥大床上,床頭還掛著他爸媽的結婚照。
    男人罵著髒話,女人驚呼尖叫,那些惡毒的話語,隱約夾雜著對他父親的譏諷和嘲弄。
    小小的封硯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隻是覺得惡心反胃,一邊嘔吐,一邊點開兒童手表給爸爸打電話,爸爸的私人領域,從不讓外人涉足。
    “砰——!”
    電話沒能撥通,薑海峰衣衫不整,抄著床頭的古董花瓶狠狠砸在封硯頭上,頭破血流,碎片迸濺。
    血水模糊的視線裏,封硯掙紮著去夠掉落的兒童手表,另一雙白皙細膩的手卻掐上了他的脖頸。
    那雙手屬於他的母親,給他生命和身份的母親。
    封硯停止了掙紮,任由自己陷入窒息。
    他沒有死成。
    天旋地轉的視野裏,是父親高大偉岸的身影。
    他怎麽突然回來了?是有文件忘在家裏了嗎?還是在路上看到什麽有趣的玩意給媽媽送回來?
    那一瞬間,封硯很難過,讓爸爸看見這樣肮髒的場麵。
    他那樣深愛媽媽,一定難過死了。
    後來的事,封硯不知道,他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鼻腔是濃重的消毒水味,何特助告訴他,他父親涉嫌QJ未成年幼女,被強行拘留了。
    “靳先生指甲縫檢出了薑好的皮膚組織,那女孩身上有……經機構鑒定,確認來源於先生。”
    “這不可能!是他們誣陷我爸!”
    皮膚組織是父親為了救下他不慎打傷薑好,至於TY,和薑海峰暗通款曲的封玲玉不就能輕易拿到嗎?!
    何特助平靜地和他對視,眸光意味深長。
    “少爺,現在的你,說的真相分量太輕,他們不敢信。”
    上位者的話才配被奉為圭臬。
    誠然,靳明淵是天生的上位者。
    可他愛得太蠢太瞎,走到這個地步,也沒想過反擊,隻盼封玲玉去拘留所見他一麵。
    從那以後,封硯的精神狀態就很不穩定。
    後來回到學校,課間撞見薑好,封硯更是直接發瘋打人。
    他是QJ犯的孩子,當然打不過擁有大批擁躉的受害人,薑好帶著跟班們對封硯進行長期霸淩。
    這種情況在封硯長大才有所改變。
    但他的雙重人格也早在日複一日的霸淩中形成。
    一個他懂得隱忍藏鋒,另一個他則能熟練地一挑五,打趴當初那群把他鎖在廁所隔間潑冷水的混賬。
    這段劇情蘇瓷反複看過很多遍,每一個細節都了然於心,以至於那種惡心反胃,她也能感同身受。
    美人的冷遇並未讓封玲玉氣餒,她仍舊端著大方得體的微笑。
    “為什麽不呢?封硯手裏握著靳氏大半實權,拿回來後我可以一分不要,全都給你做聘禮。”
    這個條件已經足夠誘人,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並不是要拆散你們,隻是年紀大了,渴望天倫之樂。”
    兒子不著家無所謂,她隻要兒媳婦陪著就行。
    蘇瓷垂下眼睛,想到昨晚靳燃發消息詢問她開畫廊的事,一並發給她看的還有股權轉讓協議。
    靳氏的半壁江山嗎?靳燃早決定雙手捧到她麵前,隻差今天簽字蓋章的功夫,雖然她並不感興趣。
    蘇瓷心口微燙,拉開椅子起身,姿態禮貌卻疏離。
    “我會成為他的妻子,但永遠不會是你的兒媳,時間不早了,我忙著為我的愛人送一束鬱金香。”
    永恒的愛,無盡的愛。
    望著女孩決然離去的背影,封玲玉神色有些恍惚。
    愛人……嗎?
    她不會愛除她以外的任何人,也清楚地知道她的情人們不愛她,他們愛的是權勢、金錢、地位。
    至於靳明淵對她,一廂情願的自我感動罷了。
    一名保鏢上前鞠躬:“夫人,要把蘇小姐綁回來嗎?”
    他們夫人想要的東西,不管是男人、女人、奇珍異寶,沒有一樣是空手而歸的。
    當然,主動問起主要是因為蘇小姐的確過分美麗,以往這樣的美人夫人絕不會輕易放手。
    封玲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算了,讓她走吧,等她發現封硯的毛病,自然會回來投靠我的。”
    蘇瓷走後,薑好才從咖啡廳吧台後站起身,嘴唇咬成了慘白的顏色,表情異常難看。
    “封阿姨,您剛才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