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跟蹤學姐的陰濕學生會會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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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人的獨棟別墅,房門被胡亂推開。
    西裝外套,領帶,蕾絲手套……淩亂的衣服和配飾,從玄幻散落到富麗堂皇的客廳。
    剪裁合體的襯衫被扯掉幾個紐扣,露出一片薄汗染濕的白淨胸膛,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蘇瓷被壓在沙發上深吻。
    熾熱滾燙的氣息撲麵而來。
    哪怕他的年紀不大,又和往常一樣,分開她的雙腿,跪在足夠柔軟的羊毛厚地毯上。
    壓迫感沉重得令人頭皮發麻。
    黑暗之中,哢噠一聲。
    銀色手銬泛著金屬光澤,像是月老的紅線,把她和他的手腕鎖在一起,五指插進指縫裏,緊緊相扣。
    楚君翎唇角掛著溫雅矜持的笑。
    “學姐,你真的是……自投羅網。”
    他始終處於下位,仰著頭去抱她,吻她,冷峻五官卻顯出不顧一切的偏執和瘋狂,掌控欲極重。
    “用什麽弄死學姐好呢?”
    “讓我想想……”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點點割破了髒汙的禮服。
    冰涼的刀背貼著肌膚,蘇瓷被凍得瑟縮,還沒來得及感受那點涼意,滾燙濕熱的唇就貼上來安撫。
    他用柔軟的唇蹭她臉頰,接著是高挺的鼻尖,修長分明的手指,還有他荷爾蒙最濃鬱的……
    “學姐想先試哪把刀?”
    蘇瓷選不出來,想親一親他不知羞的唇瓣,他卻如一尾靈活的魚滑了下去,屈膝跪在地毯上。
    “那就都試一遍。”
    他煞有介事地威脅。
    “學姐恨我恨得要死,鈍刀子割肉最疼,被變態欺負的感覺怎麽樣?今晚,我要學姐生不如死。”
    ……
    蘇瓷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剛動了一下,細密的吻就落在後頸,手銬鏈條發出叮叮當當的曖昧聲響,左手被按在枕頭上。
    耳畔傳來慵懶隨性的招呼聲。
    “早啊,學姐。”
    手銬包了一層厚厚的絨毛,盡管這次銬的時間更長,手腕也沒有被硌出慘兮兮的痕跡。
    感受到他不知饜足的小動作,蘇瓷往床沿躲了躲:“我還活著?你的刀好像捅不死人,是不是不太行?”
    楚君翎低低地笑出聲。
    手臂一伸把人撈回懷裏,黏糊糊地貼上去耳鬢廝磨。
    他咬著軟糯的耳垂低語——
    “因為從背後捅學姐的,不一定是刀子,還有可能是男朋友啊。”
    楚君翎和學弟的區別,在於過分強勢的配得感和占有欲,他幾乎沒有自卑的時候,喜歡的一切都要握在手裏。
    包括最最……最喜歡的學姐。
    “學姐知道什麽叫淩遲嗎?”
    “就像我們這樣,一刀一刀、慢慢地、用力地割,流出來的血都是甜的,學姐越是受不了,我就越、興、奮。”
    “學姐上天了嗎?回答我啊,寶貝。”
    ……
    在一起之後,蘇瓷連吃飯喝水都是楚君翎經手的,她的餐具、衣物、日用品,傭人連碰都不許碰。
    蘇瓷連續一周沒有回學院,引起了各年級不小的恐慌。
    校園論壇上發酵的帖子蓋起了高樓。
    【蘇同學不會被殺人滅口了吧?補藥啊!有誰隨我掀起革命,打倒萬惡的資本家為學姐報仇?】
    【@童童童 說句話啊大小姐,人在你家宴會被帶走的不是?你去求求情】
    【好可怕……學姐被埋在哪?我要去給她燒紙錢,還有我沒來得及送的情書】
    蘇瓷看到的時候無奈又好笑。
    【蘇:謝謝掛念,一切安好】
    剛把消息發出去,腳踝被寬大的手掌握住,從床尾拽到床頭,按進淩亂蓬鬆的被褥裏。
    楚君翎的嗓音暗沉喑啞,唇角勾起蔫壞又玩味的弧度。
    “學姐背著我偷看什麽呢?”
    “哎呀呀,紙錢、情書,真純情。”
    “不像我,我隻想弄死學姐。”
    明明吻的不是唇,蘇瓷卻感到呼吸不暢,抬手去推他緊繃的鯊魚肌。
    “你……我要上課。”
    “正在上呢,我親自教。”
    ……
    楚君翎嘴上沒個正形,隔天還是給蘇瓷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私教老師,講授她未完成的學業。
    蘇瓷修的是經濟學專業,他也從不吝嗇給本金,甚至楚家一些重要的產業,都毫無顧忌地交給她。
    “學姐要的我都給,沒有的,我就是去偷去搶,也要給學姐補上,和我殉情吧學姐。”
    但他不許蘇瓷離開他的別墅。
    出門逛街、喝茶或是參加宴會,都必須在他的陪同下進行,不能離開他的視野一分鍾。
    他隻是害怕。
    害怕學姐的溫柔和順從都是演戲。
    害怕稍微放鬆警惕鳥兒飛出囚籠。
    如果是正常人,早就對楚君翎病態的掌控欲忍無可忍,好在蘇瓷也不太正常,她就喜歡這樣的。
    用領帶蒙住他好看的桃花眼,穿十厘米高跟鞋踩他流暢緊實的腹肌,聽他跪在地上不停喊學姐……
    有時候蘇瓷也會惡趣味地叫他學長。
    每次他都像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似的。
    凶狠,暴戾,吃人。
    直到卸任的那天,楚君翎回學院收拾辦公室,才發現蘇瓷在他的辦公桌裏藏了奇奇怪怪的東西。
    “學姐真的是……藏在這種地方,我哪裏想得到啊?藏我臥室枕頭底下多好。”
    蘇瓷從絲絨盒裏取出一顆粉色水晶球。
    “我早就說過的,是你自己不信。”
    “我以為是學姐支開我逃跑的借口。”
    他仰頭含住那顆水晶球,雙手負在身後,伸長的脖頸像是引頸就戮的天鵝,優雅且迷人。
    “罰我給學姐當奴隸好不好?”
    含糊不清的嗓音斷斷續續。
    “隨便學姐怎麽享用。”
    ……
    蘇瓷隻在大型考試和畢業典禮回過幾次明頌學院。
    隻是隨機分配位置的統考,她是單獨一間考室,和最特別的臨時監考官。
    從明頌學院畢業時,蘇瓷的評級從最低的F上升到頂尖的S,台下有人鼓掌,也有人遺憾離場。
    院長撥穗合影後,蘇瓷回到觀禮席,發現楚君翎身邊的幾個位置已經空了。
    “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大概是對學姐的畢業典禮不感興趣吧,中途就離場,沒禮貌。”
    隻有閔悠還在垂死掙紮——
    【蘇蘇你看他!趕我哥就算了,居然連我也趕!我可是你最好的閨蜜!】
    ……
    楚君翎總愛把殉情和合葬掛在嘴邊。
    他沒有覺得不吉利,反而認為那是種極致的浪漫,生同衾死同穴,沒人能把他和學姐分開。
    可他比蘇瓷先離開這個世界時,遺書裏寫的卻是——
    學姐長命百歲,福壽康寧,晚點再下去陪他,他要先打好基業,才有資格把學姐鎖在身邊。
    以及,下輩子,輪到他當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