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對龍套演員一見傾心的假金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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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樺急得直跺腳。
雖說人是他親自挖進娛樂圈的吧,但咱們這位小祖宗,似乎對拍戲升咖沒什麽上進心。
明明可以靠臉蛋吃飯,卻不爭不搶佛係得很。
新人第一部戲,接不到好角色是正常的,更何況是《子衿》這種大IP大製作,蘇瓷在戲裏隻演了個龍套。
原本連正臉都沒有的角色,導演看了那張天然去雕飾的臉,把她兩句話的戲份,硬生生抬到了五分鍾。
但再多就不行了,哪個藝人演哪個角色,都是金主媽媽/爸爸們早就敲定好的,導演也沒那麽大權利。
這不今天殺青宴,柯樺想著帶蘇瓷去投資商麵前混個眼熟,少走彎路,結果找半天沒找著她人。
不少投資商都提前離席了。
看著女孩搖曳生姿的背影,柯樺不知怎麽又鬆了口氣,其實不去應酬那些人情世故,也不錯。
混娛樂圈就是渾水摸魚,水又深又髒,魚又腥又臭,抓不到大魚還得餓死,憑實力和運氣殺出重圍的,少之又少。
不過柯樺胸有成竹。
隻要《子衿》順利開播,哪怕隻給他家祖宗一個鏡頭,那也是板上釘釘的熱搜和爆紅。
更何況是足足五分鍾耶!
整整三百秒神顏暴擊!
&ne!觀眾拿什麽抵抗!
總之,柯樺已經成了自家祖宗的毒唯,不知天地為何物。
祖宗喝了酒,他一路保駕護航,跟在後麵把蘇瓷送回她的房間,才返回宴會繼續陪酒應酬。
……
蘇瓷回房間換了套衣裙。
回憶著原文裏的描述,一路暢通無阻上了頂層,推開總統套房的房門。
合理嗎?不合理。
總裁循規蹈矩的生活,總得出那麽點紕漏,至於紕漏怎麽來的,不用管,醉鬼隻知道江禦的床夠大夠軟。
兩個成年人打滾完全OK的。
蘇瓷來之前洗過澡了,不過為了符合人設【被灌醉送給投資商的小演員】,她穿的是一條紅色連衣裙。
高跟鞋被隨意踢在地毯上。
江禦最近應該在這住過。
枕頭和被窩裏都是幹淨清爽的氣息,輕柔舒適的包裹感,混著酒勁上頭的微醺,令人頭皮發麻。
蘇瓷倒希望他不要喝得太醉。
One night Stand,也很刺激。
……
淩晨,身量頎長的男人,臂彎掛著做工精良的西服外套,冷白指節揉著眉心,另一手刷卡推開房門。
他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疲憊,盡管開燈,也沒怎麽看路,自顧自往裏走。
“嘭——!”
腳下不慎踩到什麽,男人驟然失去平衡,半邊身子撞在衣櫃上。
“……什麽?”
他索性屈腿坐在地毯上,撿起那個巴掌大小、鑲著水晶、紅底的玩意。
“灰姑娘的鞋,掉我這了?”
男人嗤笑,懶倦的嗓音低啞玩味,有點新奇,更多的是冷漠,往他房間裏塞人,還是頭一遭有人得逞。
鞋頭很尖,跟又細又長,很難想象女人的腳是怎麽扭曲成這種形狀。
江氏集團從不要求員工穿高跟。
鬼使神差。
江禦握著那隻鞋多看了幾眼,在心裏煞有介事地評價——美麗廢物。
然後提著兩隻鞋整齊擺到床邊。
摔這一下,有點疼,酒醒了不少。
他對女人沒興趣,大半夜把人丟出去,也不是他的教養,所幸套房裏有隔間,放下鞋子江禦就打算離開。
但床上的女人睡覺不安分。
嘩啦。
被子被她一腳踢到地上。
江禦怔住。
很難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
如果非要比擬,那就是卞和發現和氏璧、阿拉丁找到神燈、牛頓被蘋果砸昏頭、愛因斯坦發現相對論。
所以麽——
相對而言,他也可以感興趣。
絳紅色的裙子,襯得女孩皮膚白皙又清透,手臂和小腿隱約透出淡青色的血管,裙擺卷到細腰上,平坦的腹部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江禦唇線繃直,視線挪開。
地毯定期更換,很幹淨,他撿起被子抖了抖,蓋回熟睡的女孩身上。
每個邊邊角角都被整理平順。
被子拉到肩頭時,男人又有些僵直,視線落在綁成蝴蝶結的肩帶。
垂下的兩條尾巴,像是禮物盒抽繩,引誘著蠢蠢欲動的人去解開。
江禦看了很久,最終也沒做什麽,留了盞昏暗的床頭燈,去浴室洗漱。
不想弄出動靜吵醒對方。
這個澡江禦洗得有點久。
有浴袍,穿嗎?不穿。
四角褲,穿嗎?不穿。勒得慌。
有套房,睡嗎?不睡。
他花錢預留的房間,平常該怎麽住就還是怎麽住,總不能因為外來者打亂節奏,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江禦裹著浴巾站在床邊,深沉的視線凝視良久,才扯掉浴巾上床,躺在女孩左手邊,睡姿無比板正。
洗個冷水澡,酒意衝沒了,睡意也衝沒了,鼻尖嗅到的,都是女孩身上彌漫的幽香,混著淡淡的酒氣。
灰姑娘也喝醉了,他想。
兩點。
三點。
四點。
江禦毫無困倦,數了不知道多少個灰姑娘,精神還很抖擻。
期間撿了六次被子,四次枕頭。
“再踢抱你了,灰姑娘。”
蘇瓷哼著翻了個身,本來隻踢被子的人,一腳把江禦踹到床下。
“……”
良久的沉默後,男人低低笑出聲,再爬上床時,伸出了邪惡的手腳。
手臂圈抱著,雙腿緊夾著,至於教養和廉恥,他暫時可以拋棄。
她的馨香和柔軟令人心猿意馬。
他這樣密不透風地箍著她,她反而不鬧騰了,呼吸平穩,睡得又香又熟。
江禦本以為,是個正常男人這時候不都該打瞌睡,但他也離奇地睡著了。
……
蘇瓷睡醒時,睜眼視線還有些模糊,逐漸清晰的畫麵,是一片精壯緊致的胸膛,粉嫩色澤抵著她的鼻尖。
給她的劇情總是不太靠譜。
男主不該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嗎?怎麽還自己脫了衣服爬上床?
蘇瓷試圖往後退一點,熟睡的人卻早有預料,把她更緊地按在懷裏,和他鼓脹的胸肌來了個親密接觸。
七點,江禦的生物鍾準時叫醒。
眼窩裏睫毛顫了顫,睜眼看見一片烏黑的發頂,才想起昨晚發生什麽。
手臂鬆了一點,但又沒完全鬆開。
十厘米的距離,足夠蘇瓷看清楚,白玉般的喉結、鎖骨、胸膛、腹肌……全都布滿了唇印、草莓、指甲劃痕。
有些劃痕太重太長,愈合的傷口結了小小的血痂,唇印劃拉出的淺色拖尾,又像是某種未消散的指痕。
肚臍處還有指甲蓋大小的印章。
圖案……像是她高跟鞋鞋跟踩的。
挺像她的做事風格。
但她似乎什麽滋味都記不得。
蘇瓷宿醉的腦子嗡嗡作響。
然後疑惑地搶了江禦台詞。
“我昨晚喝醉了,應該大概或許不可能對你做什麽……的吧?”
江禦不禁笑出聲。
清朗雋秀的眉目,透出幾許商人的奸詐,儼然把床當成了談判桌。
“灰姑娘,睡我不想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