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深陷絕境破困局,逆襲洗冤展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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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猛驚覺背後噬魂妖藤,頓時慌亂。
    石羽趁機發動攻勢,與王猛一番激鬥。
    王猛雖負隅頑抗,卻漸漸不敵。
    一番周旋後,王猛負傷逃竄。
    石羽緊追不舍,踏入這爬滿螢苔的古洞,俯身發現劍痕與血跡。
    青灰色的岩壁上爬滿螢苔,幽藍微光將古洞照得影影綽綽。
    石羽俯身撫過地麵一道新鮮劍痕,指尖沾了濕泥,鼻尖卻嗅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腥甜——是血。
    他眯起眼,袖中暗扣的符籙被掌心冷汗浸得發軟,身後三丈處的陰影裏,靴底碾碎碎石子的細響如毒蛇吐信。
    "石師弟找得這般辛苦,不如讓師兄助你一臂之力?"王猛的笑聲裹著靈氣震得洞頂鍾乳石簌簌落灰,玄鐵重劍破風而至的刹那,石羽腰間的青玉墜忽地發燙。
    "幻霧訣!"他在識海中暴喝,係統麵板應聲炸開萬千光點。
    後頸傳來針紮般的刺痛,視野卻陡然漫起濃霧,王猛誌在必得的一擊劈中殘影,劍鋒深深沒入石壁時,石羽已借勢滑至對方盲區,斷水劍出鞘的錚鳴驚起洞中蟄伏的夜蝠。
    王猛拔劍轉身,額角青筋暴起:"區區贅婿也配用雲紋斷水劍?"劍柄鑲著的鷹眼石閃過厲芒,他周身靈氣暴漲,築基期的威壓碾得石羽喉頭腥甜,"今日便叫你這廢物..."
    "為何非要置我於死地?"石羽突然打斷,劍尖垂地作勢喘息,暗地裏卻將最後半枚靈石塞進係統空間。
    淡藍光幕在眼前展開,【精神力剩餘30】的警示刺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擋了林師妹的青雲路!"王猛劍花一挽,石壁頓時裂開蛛網紋,"那日藥田試煉,若非你多事看破蝕骨草..."他猛地噤聲,劍勢卻愈發狠辣,招招直取命門。
    石羽格擋的虎口震出血痕,忽覺背後岩壁傳來異樣震動。
    昨日替韓立修補陣盤時記下的《地脈要訣》在腦中閃現,他假作踉蹌撞向某處,果然聽得王猛嗤笑:"垂死掙紮!"
    玄鐵重劍劈落的瞬間,石羽捏碎藏在袖中的爆炎符。
    火光炸開處,洞頂懸著的千年石乳應聲而落,地麵暗藏的困龍陣紋被劍氣激活,八條靈氣鎖鏈破土而出。
    王猛暴退時撞翻青銅燈台,燈油潑灑處,三十六道機關弩齊發。
    "不可能!
    你怎知..."王猛左肩中箭,玄鐵劍當啷墜地。
    石羽拄劍喘息,看著對方在箭雨中狼狽翻滾,眼前卻浮現入門那日李長風長老將斷水劍遞來時,袖口露出的陳年劍傷——與王猛今晨刻意展示的新傷位置分毫不差。
    "因為蝕骨草毒解起來需要三葉鶴涎。"石羽踏著機關陣眼步步緊逼,洞頂螢苔不知何時化作詭譎的猩紅色,"而林婉兒上個月領走的,是整整一瓶。"
    王猛瞳孔驟縮,袖中暗鏢還未射出,整座古洞突然震顫起來。
    石羽方才刻意引戰的十三處劍痕連成星鬥陣圖,地麵裂開的縫隙中,萬千晶簇破土而出,將原本晦暗的洞穴映照得宛如琉璃仙境。
    在最中央的晶柱頂端,拳頭大的靈晶吞吐著月華般的光暈,其下卻壓著半片染血的青雲門弟子袍角。
    靈晶折射的光斑在王猛扭曲的臉上跳動,他蜷縮在晶簇陰影裏,右手仍死死攥著半截淬毒鏢。
    石羽的劍尖懸在他咽喉三寸處,洞頂墜下的螢苔碎屑落在劍鋒上,頃刻被劍氣絞成齏粉。
    "係統,兌換「燃星訣」。"石羽舌尖抵住齒縫滲出的血沫,識海中懸浮的青銅古鏡驟然翻轉。
    鏡麵映出的血色符文順著經脈燒進丹田,劇痛讓他險些握不住劍柄——這是用二十年壽元換來的築基之力。
    王猛瞳孔裏倒映的斷水劍突然泛起赤芒,劍身雲紋竟似活過來般遊走翻湧。
    他倉皇擲出的毒鏢撞上劍風,瞬間熔成鐵水滴落,在晶石地麵灼出焦黑孔洞。"你這是什麽邪術!"嘶吼聲未落,石羽的劍脊已重重拍在他膻中穴上,氣海破碎的悶響混著晶簇崩塌聲回蕩在洞穴中。
    洞外雷雲翻卷,暴雨衝刷著青雲門試劍石上的青苔。
    當石羽拖著王猛踏出古洞時,等候多時的韓立手中羅盤"哢"地裂開一道縫。
    這個素來謹慎的灰袍弟子竟第一個衝上前,袖中十二道護身符籙全數拍在石羽後背,符紙觸到浸透血漬的弟子服便無火自燃。
    "靈晶!"人群中的驚呼被驚雷劈碎。
    李長風長老玄色袍角掃過積水的青石板,目光在石羽手中靈晶與後方昏迷的王猛之間來回逡巡。
    老人枯瘦的手指突然捏住王猛腕脈,一道紫氣順經絡遊走,停在心脈處的暗青色毒斑上。
    "三屍蠱。"李長風的聲音比劍刃擦過冰麵更冷,"去年藥王穀失竊的禁藥。"他廣袖翻卷,王猛腰間儲物袋應聲破裂,滾出的玉瓶上赫然刻著林婉兒的私印。
    瓶中藥粉遇雨蒸騰成鬼臉狀霧氣,四周弟子慌忙掩住口鼻後退,卻見郭靈萱纖指輕彈,袖中飛出的銀絲小籠精準扣住毒霧,籠中傳出啃噬桑葉般的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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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南疆噬毒蠶。"她低頭擺弄籠扣,鬢角垂下的明珠流蘇掃過石羽染血的手背,"上回你說想嚐嚐油炸蠶蛹..."話尾消散在突然貼近的體溫裏——石羽踉蹌著栽向她肩頭,鼻尖蹭到她衣領內暗藏的鬆子糖碎屑。
    執法堂的縛仙索將王猛捆成青蟬繭時,林婉兒正撐著描金紙傘從膳堂走來。
    她繡鞋踏碎水窪裏倒映的靈晶光華,笑靨在看到李長風指尖懸浮的記憶晶石時寸寸凍結。
    傘骨"哢嚓"折斷的瞬間,十七道劍痕從她腳下漫出,正是三日前護山大陣莫名破損的軌跡。
    "用蝕骨草毒害同門,盜禁藥種三屍蠱,還妄圖篡改護山劍陣。"李長風震碎晶石,飛濺的碎片在雨中凝成血色罪狀,"罰你們去思過崖喂十年劍傀。"
    暴雨初歇時,石羽倚在藥廬窗邊調息。
    郭靈萱捧著青瓷碗進來,碗中湯藥卻浮著兩枚粉嫩的荷花酥。"韓立說你在洞中用了燃壽秘法。"她舀起酥餅的銀勺微微發顫,勺柄鑲嵌的測靈珠正泛著警告般的紅光,"這碗八寶續命粥用了我的..."
    窗外忽然炸開傳訊煙火,將"本命蠱"三字淹沒在轟鳴中。
    石羽望著映亮夜空的青鸞圖騰,那是內門弟子晉階時才有的異象。
    他摸向懷中係統新解鎖的「淬星池」圖鑒,掌心卻觸到郭靈萱偷偷塞進的油紙包,溫熱的糖炒栗子香氣混著藥香,在經脈衝刷的劇痛裏撕開一道柔軟縫隙。
    月光爬上飛簷下的風鈴時,藥廬梁柱悄然浮現幾道劍痕。
    更深露重的後山禁地,某具沉睡百年的劍傀突然睜開了空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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