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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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鼠?什麽東西?腦葉公司裏怎麽可能會有老鼠呢?”秋深滿臉困惑地盯著安吉拉,顯然對安吉拉剛才所說的話語感到十分費解。
    安吉拉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解釋道:“那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老鼠,不過是一種形象化的表述罷了。”
    聽了解釋後的秋深臉上泛起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便調整好情緒,重新恢複到先前嚴肅認真的神情,繼續追問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麽,安吉拉,你為何要接收並篡改我與本傑明之間傳遞的信息呢?”
    安吉拉稍稍沉默片刻後,抬起頭直視著秋深的眼睛,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疑慮之色,稍作停頓之後方才緩緩開口說道:“你……為什麽如此在意那個家夥?他不是早已決定離開我們、另尋他路了麽?”
    麵對安吉拉的質問,秋深毫不猶豫地回應道:“因為他發給我的消息表明希望得到我的援助。因此,我必須清楚知曉他目前所處的確切位置。而且,請不要去找他麻煩,安吉拉。”
    “為什麽?公司裏麵出現老鼠這種情況,不應該果斷地將其清除掉嗎?而且當初明明是你教導我要這麽做的啊!”安吉拉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義正言辭地朝著秋深大聲反駁道,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
    麵對安吉拉如此激烈的反應,秋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輕聲說道:“抱歉,這次真的不行。”
    聽到這話,安吉拉更加氣憤了,她向前一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秋深,質問道:“為什麽?難道就連你也開始相信那個家夥說的話了嗎?是不是你現在也覺得我們待在這裏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秋深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解釋道:“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但是……就這一次,可以嗎?”
    安吉拉顯然被秋深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呆呆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嘴巴微張,似乎想要繼續追問下去,但最終卻又什麽也沒說出口。
    秋深從來沒有想過使用職位來壓製安吉拉,因此自始至終他都努力保持著最為平和的語氣和態度與她交流。即便是先前因為安吉拉對自己有所隱瞞而感到生氣的時候,他也盡量克製住情緒,不讓怒火爆發出來。
    “就這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做出類似的事情了,行嗎?”秋深再次放低姿態,近乎祈求地看著安吉拉。
    安吉拉原本還有一肚子的話語想要傾訴,可當她看到秋深那真誠且略帶祈求的眼神時,心中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大半。猶豫片刻之後,她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我明白了,既然這是你的要求,我自然會尊重你的意願,不再去找他的麻煩了。”安吉拉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謝謝。”秋深對著安吉拉微微低頭致謝,態度誠懇而謙遜。
    安吉拉輕輕揮了揮手,然後緩聲說道:“他如今就在口口口口,你要是想見他,就趕緊過去吧。”
    話音剛落,秋深便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緊接著轉過身,步伐匆匆地朝著目的地走去。他心中急切萬分,隻想快些見到本傑明,了解一下他目前的具體狀況究竟如何。
    安吉拉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緊緊跟隨著秋深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她暗自思忖著,完全猜不透此刻秋深內心真實的想法和打算。然而,不知為何,她心底始終堅信著秋深絕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
    沒過多久,秋深終於抵達了樓下最底部的那個部門。他抬眼望去,很快便發現了那扇緊閉著的房門。幾乎沒有絲毫遲疑,秋深邁開大步直接朝那扇門走去,並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了它。
    一進入房間,秋深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重的黑暗撲麵而來,整個房間仿佛被無盡的黑夜所吞噬,沒有一絲光亮能夠穿透進來。盡管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無法看清周圍的環境,但秋深卻莫名有一種強烈的直覺——似乎有一雙眼睛正在某個角落裏默默地注視著自己。
    “秋……秋深,你……終究還是來了啊。”突然間,一個略顯虛弱且略帶顫抖的聲音從黑暗深處傳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秋深的心猛地一緊,他循著聲音的方向快步向前走去。
    而秋深的眼睛經過一段時間後,終於逐漸開始適應這片漆黑如墨的環境。他眨了眨眼,目光緩緩移動,最終落在了不遠處那個被緊緊綁縛在手術台上的身影之上——那正是本傑明。
    秋深小心翼翼地邁動腳步,慢慢地向著手術台靠近過去。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一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直撲他的鼻腔。
    當秋深走到手術台前,他定睛看去,隻見手術台上躺著的本傑明麵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嘴唇毫無血色,整個人看上去虛弱至極。秋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憐憫之情,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雙手,將體內的煙氣源源不斷地匯聚起來,並使之凝聚成一把鋒利的小刀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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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秋深手持由煙氣所化的小刀,動作輕柔地開始為本傑明鬆綁。每一個繩結都被他巧妙地解開,仿佛他對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與此同時,秋深還牽引著另一股煙氣,使其如同靈動的小蛇一般,沿著本傑明身體上的傷口蜿蜒遊動。那些原本猙獰可怖、血流不止的傷口,在煙氣的輕撫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沒過多久,本傑明便重新獲得了自由。他活動了一下手腳,感受著身體上傳來的輕鬆感。而此時,他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已被秋深治愈妥當,盡管臉色依舊慘白得嚇人,但至少不再有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了。
    “我還以為你不會管我呢,看來這次是我想錯了。”本傑明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然而由於四周實在太過黑暗,秋深根本無法看清對方此刻臉上究竟是怎樣一種表情。
    “我隻會幫你這一次,往後你若是再如此莽撞行事,陷入這般危險境地,我可就不會再出手相救了。”秋深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這……這樣啊……”聽到秋深這番話,本傑明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顯得有些尷尬和失落。
    “你在離開的時候,我不是也跟你說過嗎?讓你做事小心謹慎一些,不要總是這麽冒失衝動。可結果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秋深皺起眉頭,一臉嚴肅地斥責道。
    本傑明微微頷首,表示認同,緊接著,他眉頭微皺,目光凝視著秋深,緩緩地開口問道:“但是……我這麽做完全是出於對其他人的考慮啊!你在這裏也待了如此之久,難道就真的沒有察覺到其中的必要性嗎……”
    還未等本傑明把話說完,隻見秋深猛地抬起手來,硬生生地截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語。
    秋深麵沉似水,眼神犀利如刀,直直地盯著本傑明,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心裏所想的那些事情,我都很清楚。但,我的答案依然不變——不行!絕對不行!但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麵。”
    本傑明原本還打算繼續和秋深理論一番,試圖說服他改變主意。可是,當他看到秋深那張嚴肅至極、毫無商量餘地的麵容時,到嘴邊的話又被生生咽了回去。最終,他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選擇了保持緘默。
    秋深見到本傑明不再出聲辯駁,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這家夥總算是打消念頭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邁起大步,準備就此離去。
    就在這時,本傑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再次開口喊道:“但是……老師他……老師他會不會想要將這件事繼續推行下去呢?”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響,讓剛剛轉身欲走的秋深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秋深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隻是默默低頭想了想隨後說道:“他也經曆了無數輪回但他沒有一次是選擇放棄的,至少我沒有看到,要是說公司裏誰最想繼續完成那個的話,恐怕隻有他了。”
    “這……這樣嗎?老師是這樣想的嗎?雖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個條件但……我還是無法接受,讓一群人不斷進行著……”在本傑明想要開口說時,秋深一個踏步跑到了他的麵前捂住了對方的嘴。
    “你想幹什麽?”秋深一臉冷漠的看著本傑明。
    本傑明掙脫開秋深的控製隨後開口問道:“我隻想知道老師現在的想法,還有你的想法,你們還想繼續這樣下去嗎?”
    “我的回答還是跟之前一樣,至於他嘛……跟我是相同的。”
    “為什麽?你為什麽還是那麽相信這個可以成功,明明是毫無希望,不!是毫無意義的事情,你……為什麽那麽堅定的相信?”
    “因為我們已經走在了一條沒有無法回頭的路上了,除了繼續走下去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能回頭嗎?那……”本傑明本想說些什麽,但還是沒有開口隻是看著秋深。
    “這條路可能會很艱難,可能會很痛苦但……沒有人會選擇回頭,至少那個懶家夥都沒有選擇退縮。”
    本傑明沉默了。
    “所以別想那麽多,我們除了繼續走下去之外,有的且隻有的額外選項就是回望過去,看著自己的來時路,隨後堅定自己的理念繼續走下去。”秋深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看法隨後看向本傑明。
    本傑明:“……”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既然已經選擇啟程那麽我們的選擇就隻有到達目的地和偏離目標這些可能性,除此之外沒有回頭的可能。”
    秋深看對方沒有再繼續反駁自己隨後笑了笑,想要離開,但又一次被本傑明打斷了。
    他再次回頭,但很明顯此時的他有些惱火。
    “我隻想知道,老師……他也是這樣想的嗎?”本傑明看著秋深想從對方口中得知這個消息。
    “是的,他的選擇一直都跟我一樣,畢竟這也是他提出的計劃,不是嗎?”
    本傑明點了點頭隨後眼神堅定都看著秋深問道:“那我現在加入是否有影響?”
    秋深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之前一直以為那個部門一直空著是因為他沒有想到,但………很顯然他知道你會選擇繼續幫助他,所以他才多準備了一個部門,看來他想到的還是很多,居然連這個也想到了嗎?”
    “不愧是老師呢。”本傑明笑了笑,隨後看著秋深本想說些什麽但被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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