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一個普通都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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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鳴眼神低迷的回到了休息室,而正在休息室裏休息的其他員工看到路鳴這副模樣有些疑惑,隨即就湊了上去。
“前輩,你這是怎麽了?”一名男員工看著路鳴疑惑的問道。
“我……我沒事……”
路鳴此時一回想起剛才在收容室裏麵聽到的聲音,就讓他害怕不已。
“但我看你麵色很不好啊,真沒事嗎?”
路鳴擺了擺手。
“我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我去沙發上躺會。”
在路鳴說完話後,他就走到沙發上躺了下來。
他閉上眼睛感覺意識也變得迷迷糊糊的,直到有人叫他,他才醒了過來。
“起來了。”
“誰!”路鳴立刻爬起身,隨後掏出ego瞄準著對方。
“是我。”
“頁岩?”
路鳴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頁岩有些疑惑,搞不懂對方為什麽突然叫醒自己。
而頁岩之後的動作就讓他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給,拿去。”頁岩遞給路鳴一瓶啤酒。
路鳴見狀原本警惕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輕鬆愉快。
“謝了。”路鳴抬手接過啤酒,隨後直接打開喝了起來。
隨後發出一聲舒爽的聲音。
“就是這個味,爽!”
頁岩看著路鳴這副模樣也是笑了一下。
路鳴看到頁岩的笑容感到有些奇怪,隨後就開口問道:“你怎麽突然叫醒我?”
頁岩沒有想要隱瞞什麽,開口解釋道。
“剛才會休息室時看到你精神狀態非常差,就想著有沒有什麽東西可以幫你提提神,而當時我就想到你挺喜歡喝酒的,就去食堂給你買了瓶。”
路鳴聽完後,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隨後走到頁岩旁邊拍了拍他。
“謝了。”
頁岩隻是笑著擺了擺手,隨後還是好奇的看向路鳴問道。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之前怎麽萎靡成那個樣子?就算工作很累,也不至於那個樣子吧?”
路鳴聽後放下了手中的啤酒,眼中出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雖然不容易察覺,但頁岩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開口說道。
“如果不願意說也可以不說,我也不會再問,畢竟誰都有秘密。”
路鳴聽後也是笑了笑。
“不是什麽太大的事情,雖然不能說太多,因為我也不想想起那個記憶,但說一些也是沒事的。”
頁岩見到路鳴願意開口,隨後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抬起頭看著路鳴。
“我以前是個孤兒,出生在郊區,不……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出生在郊區或者說被遺棄在郊區,但我知道,在我擁有記憶時,我就已經在郊區了。”
“我廢了很多功夫才偷偷溜到了都市裏麵,我本以為都市可能沒有郊區那麽危險,但我想錯了,都市跟郊區沒有一個地方是安全的。”
頁岩沒有開口隻是默默聽著,而這時有些員工正好完成工作,他們也同樣聽到了路鳴的話,隨後也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默默聽著。
“我回到都市,各種摸爬滾打,有當過耗子,也遇到過幫派成員,當時差點就死了,但我運氣很好,沒死成。”
路鳴臉上浮現笑容,但頁岩和其他人卻笑不出來。
把自己的厄運講成故事,這種事情不管是誰都笑不出來,況且人群中說不定也有一樣的人,他們也想依靠腦葉公司實現身份轉換。
路鳴沒有在意越來越多的人圍上來傾聽他的故事,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說著。
“當時本來都以為自己一輩子都隻能當耗子的時候,有人卻給予了我很多幫助,我很感謝那戶人家,但……”
路鳴眼中充滿沮喪,語氣微微有些顫抖。
“那戶人家並不是什麽有錢人,他們甚至還要給一些幫派繳納錢財才能活命,但他們卻願意接濟我……我很不理解?為什麽?為什麽他們要那樣幫助我,但他們給出的理由是……”
“在他們很久之前,也有這樣的一個收尾人幫助過自己,而他給出的理由就是……多幫助一下別人,這就是我要你們給予的報酬。”
“很可笑吧,在都市裏居然還有這種人在?但就是這樣,那戶人家因為幫助了我,導致無法繳納錢財給幫派,他們就被殘忍的殺害了……而我……隻能看著。”
“我躲在床底下,聽著他們的慘叫,和血肉被割裂的聲音,我……我害死了他們……”
此時頁岩聽到後眼中充滿憤怒,但又冷靜了下來。
“然後呢?他們離開了?”
路鳴點了點頭。
“在他們離開後,我從床底爬了出來,但我看到空蕩蕩的房間後,隻感覺自己是一個廢物,什麽都做不到,就連直麵那戶人家的勇氣都沒有……我逃走了,不敢回頭,就一路跑一直跑……”
路鳴說完抬起頭看著休息室的天花板,眼角浮現淚光。
“我當時也想過幫他們複仇,但我根本沒有那個實力,我很弱,我也痛恨自己的弱小,如果當時我出去是不是就可以幫助他們……”
“不,你不行,就算你出麵,也隻會多一具屍體。”頁岩冷漠無情的說道。
“你當時逃跑是很正確的,如果你當時沒有逃走,那些幫派成員如果掉頭回來,你就死定了。”
“弱小不一定是罪,但愚蠢一定是。”
路鳴聽後自嘲一笑。
“我第一次聽到把弱小說的那麽清新脫俗的話。”
頁岩沒有因為路鳴的話感到生氣,反而是對路鳴感到哀傷。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並不慘……比我慘的都市人比比皆是。”
頁岩當然也明白,路鳴這樣的人並不少,甚至可以用很多來形容,但路鳴也是幸運的,因為他入職了腦葉公司,雖然在這裏工作非常恐怖還有點危險,但隻要完成那50天的工作,自己和這些員工就可以成為人上人,以後再也不會被欺負,再也不會跟那些耗子一樣,朝不保夕。
路鳴在說完後,深深吐出一口濁氣,隨後站起身。
“這就是我的故事,一個普通的都市人的故事,就和你們一樣。”路鳴看向圍坐在這裏聽他講的員工或者文職說道。
“我是不幸的,我沒有父母,也沒有家,但我又是幸運的,我遇到了生死關頭救濟我的好人,也有了一份……可以活下去的工作,至少……”
路鳴說完這話後,眼中出現對未來的期望。
“而且我也想開個事務所,一個幫助別人的事務所。”
“不需要太多報酬就可以幫助你完成任務的事務所,一個家一樣的事務所,沒有爾虞我詐,有的隻是家一般的溫暖。”
路鳴說著腦海中開始幻想那個畫麵,而畫麵裏則是他和江在事務所裏互相調侃對方,時不時聚一起喝酒。
“前輩……那個……”
此時一個員工開口朝路鳴問道。
“那個……我可以去你的事務所嗎?”
路鳴聽到對方的話有些沒反應過來,而有些員工聽到有人開頭,也紛紛朝路鳴問自己可以加入嗎?
路鳴則是笑著說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