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異變的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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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一段錄像發出聲音。
    雪花聲夾雜著霍爾海姆虛弱的聲音。
    這裏是霍爾海姆……
    咳咳咳……真是該死,我知道巴士那群人很有本事,如果讓的人去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效果了……
    我也知道那個叫塵白往事的家夥對我的提議非常反對,但沒辦法,畢竟誰讓那個異想體的資料隻有那個鍾表頭腦袋裏錄像才能知道其中原理。
    這是我們研究員在乎的,他們那些用身體講話的人根本不會明白……
    接下來是從那個鍾表頭腦袋裏提取的錄像記錄……
    霍爾海姆的話到此結束,錄音裏再次發出電流的吱吱聲,隨後畫麵出現。
    清晨的太陽沒有照進巴士裏……我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我們清理異想體的夢……
    我夢見我被那個異想體擊中……那疼痛的感覺,太過於真實,給人的感覺完全就……
    不像是夢,就好像那才是真實……
    但丁猛然坐起身,頭頂的火焰也變的巨大了一些,但過了一會便恢複正常了。
    但丁摸了摸自己的鍾表腦袋,感覺頭暈乎乎的。
    但丁看了看四周,漆黑一片。
    奇怪?現在還是晚上嗎?)
    但丁抬起鍾表頭朝牆上的鍾看去。
    奇怪?這已經到白天了啊?怎麽還是這麽黑呢?)
    但丁搖了搖頭沒再多想,隻當是天亮的太晚罷了,隨即他就朝門外走去。
    來到車廂的走廊,隻感覺裏麵安靜的可怕,一點聲音都沒有,每個罪人的房門也是禁閉的。
    昨晚守夜的是誰來著?忘了……大家還沒醒嗎?)
    但丁走出房間,朝罪人的門前走去,下一刻就愣住了。
    不對……這號碼牌是怎麽回事?怎麽跟我記憶裏的對不上?)
    但丁看著門上顯示著的罪人,李箱。
    但號碼卻不是李箱的號碼牌。
    但丁懷著這樣的疑惑,看向了李箱的房門,隨後看著裏麵漆黑一片,有些疑惑。
    李箱這是還在睡嗎?)
    而這時他注意到了李箱的房門沒有關緊,露出了一絲門縫。
    門縫?什麽時候打開的?)
    但丁湊到房門前,朝裏麵看了看,裏麵依舊漆黑一片。
    嗯?那是……)
    但丁看著裏麵漆黑一片,但卻隱隱看到一點點影子晃來晃去的。
    但丁看了看,隨後也沒再多想,隻覺得可能是看錯了。
    而後但丁便轉過身去,隻是在但丁沒有看見的地方,那個搖晃的影子逐漸明朗了起來。
    是李箱……他上吊了。
    可能李箱還沒有醒吧。)
    正當但丁這樣想著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
    “管理員……”
    但丁聽到聲音後便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臉冷漠和平靜的默爾索突然出現在他身前。
    但丁有些疑惑的看向默爾索隨後問道。
    默……默爾索?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在但丁把話剛說完時,默爾索便遞給他一張紙,但丁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默爾索手中的紙。
    這是……什麽?)
    而此時的默爾索並沒有看向但丁,而是環顧四周,像是在警戒著什麽一樣。
    “這是我的辭呈……以前蒙受您的關照……”
    為什麽?)
    但丁很是疑惑與不解,不知道為什麽默爾索會做出這種舉動。
    而默爾索隻是冷漠的回答道:“管理員,我在這裏找不到生活的意義……也已經不想努力了……”
    等等,默爾索你……)
    沒等但丁把話說完,默爾索便搶先開口說道。
    “管理員……給您最後一個忠告……”
    “請盡快離開……還有……小心11號罪人……”
    而默爾索在說完這一切後便與但丁擦身而過,朝著外麵走去。
    但丁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居然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非常平靜,感覺本該如此。
    而這時但丁想起了剛才默爾索跟他講起的話和注意……11號罪人……
    11號罪人……辛克萊?為什麽要……)
    正當但丁還在思考的時候,他的餘光似乎瞄到了什麽,隨後朝那看去,下一刻他感覺渾身發冷,心髒也不斷的跳動了起來,但丁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心跳聲。
    是辛克萊,此時他滿臉黑線,與平時的膽小完全就是反麵。
    而此時的但丁能清晰的感覺到辛克萊身上出現了許多變化,而辛克萊也開口了,隻是語氣冰冷,仿佛一具軀殼一樣,沒有靈魂。
    辛克萊一臉陰沉的開口說道:“我是……選中……淨化……抱歉……管理員……我沒有選擇……”
    “淨化……”
    下一刻,辛克萊額頭的印記開始發出紅色的光芒,他的眼中出現了無盡的殺意,他舉起自己手中的斧頭朝著但丁砍去。
    但丁被這一幕嚇的不輕,後退幾步後,轉身朝走廊的前方跑去。
    心中則是不斷思索著。
    為什麽會這樣……我必須快點跑,找到維吉裏烏斯……)
    但丁不斷朝前跑著,而周圍的一切卻發生了變化,變成了辛克萊家地下的景象。
    怎麽回事?外麵怎麽變成這樣了?可惡!我該跑去哪?)
    正當但丁這樣想著時,一把巨斧直接朝著他飛去,下一刻就命中了但丁身旁一根柱子上。
    !!!
    這不是玩笑!他是真的想要殺了我!)
    但丁不敢回頭去看,也不敢停下腳步或者減慢,他就這樣一直跑呀跑,最後但丁也是跑出了那條走廊。
    是車廂,有救了!)
    而也是這時,但丁突然撞到了什麽東西,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去,就看到一臉黑線的格裏高爾站在他的麵前。
    “管理員老兄……”格裏高爾冰冷的開口說道。
    但丁似乎並沒有聽出什麽不同,隨後想到了什麽急忙開口說道:格裏高爾!快!辛克萊瘋了!快來幫幫我!)
    格裏高爾冷笑道:“是啊……瘋了……都瘋了……”
    隨後格裏高爾抬起頭看著但丁,冷漠的說道:“管理員老兄,你說難道我們不是一開始就瘋了嗎?”
    “我們隻是路邊的蛆蟲……即使是活著都被人們厭惡……”
    格裏高爾越說越激動,身體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既然我們從一開始就瘋了,那為什麽還要這麽這麽拚命呢?!”
    格裏高爾眼神陰冷的看著但丁,開口說道:“你說,讓我去阻止辛克萊……”
    “願意效勞……”
    在格裏高爾話剛說完後,他的身體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隻是蟲化的手臂,逐漸的開始蔓延全身,原本屬於人類的嘴變成了蟲子的鼇,手臂也變成了蟲子的手臂,背後也長出了蟲子的翅膀,整個人完全變成了蟲子。
    但丁看後被驚呆了。
    格裏高爾!)
    沒等但丁反應過來,完全蟲化的格裏高爾就朝著但丁身後跑去,跑進了黑暗裏,在黑暗中,沒人知道裏麵在發生什麽,能聽到的隻有兵器間的碰撞聲,和血肉的撕裂聲。
    但丁不敢有絲毫停留,他拔腿就跑,他要找到維吉裏烏斯或者秋深,隻有他們知道問題的原因,也隻有他們可以救自己。
    但丁跑了很久,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格裏高爾為什麽會變成那副模樣。
    也是在他思考的時候,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
    但……
    是以實瑪利……
    但丁看向以實瑪利,本來他還感覺慶幸,但在看清以實瑪利後,他再一次陷入了低穀,因為此時的以實瑪利全身上下沾滿了鮮血。
    但丁還在疑惑的時候,他下意識瞄向了以實瑪利的手,就看到了讓他害怕的東西。
    那……那是……)
    而以實瑪利在看到但丁後,臉上浮現笑容,但極其詭異,一種歇斯底裏的恐怖笑容。
    “喲,但丁,沒想到你還活著啊。”
    什……什麽意思?)
    以實瑪利笑了笑,“我原本以為自己能殺了那幾個家夥,是因為你已經死了呢。”
    為什麽要這樣做……他們不是你和我的同伴嗎?!)
    以實瑪利聽到後哈哈笑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們都是罪人……既然是罪人,那就應該全部下地獄去!”
    以實瑪利看著但丁此時的樣子笑了笑,隨後說道:“你知道嗎?辛克萊那個孩子已經瘋了……像個瘋子一樣亂叫,所以我就在他的頭上開了個洞。”
    “還有就是李箱,他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裏,真遺憾啊,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想要飛嗎?”以實瑪利這樣說著,隨後露出遺憾的表情。
    “良秀是個不錯的幫手,她很享受殺死奧提斯那個b子的過程……”
    但丁聽著以實瑪利的話,越來越感覺害怕,但他想到了某個人,剛準備詢問時。
    “你這副表情是想詢問羅佳嗎?她倒是強壯,殺死她費了我不少時間……”
    以實瑪利這樣說著,隨後語氣變得極其恐怖,眼神也充滿了殺意。
    “你 想 看 看 她 嗎?”
    隨即以實瑪利將手中的東西扔向了但丁,而但丁則是下意識抬手接住了,他看向手中的東西,遍體生寒。
    那是顆頭顱,是羅佳的腦袋,羅佳的臉上浮現一絲恐懼,慶幸和悲哀。
    但丁手止不住的顫抖,一不小心就把羅佳的頭顱掉到了地上。
    以實瑪利看到後,冷笑道:“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羅佳嗎?怎麽了?看到她現在的模樣不開心嗎?還是說不高興?”
    但丁不敢去想也不敢做什麽,而下一刻,以實瑪利湊到但丁麵前。
    “但丁……”
    “你也去死吧……”
    以實瑪利說完這句話後,她就舉起了手中的武器,朝著但丁砸去。
    但丁側身躲開了攻擊,他看向以實瑪利,眼中雖然不解,但也知道這裏不能留,他急忙站起身,繼續跑了起來。
    但丁不斷的朝著前麵奔跑,心中則是疑惑不斷。
    我要活下去,都瘋了……他們都瘋了,但是為什麽?為什麽就算是這樣也沒人來救我……)
    而這時但丁看到前麵出現了一道光。
    光!是光!門……快進去!)
    但丁在進去那道門後,不斷的喘氣,抬起頭就看到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鴻路?)
    而鴻路看到但丁也很疑惑。
    “但丁?你居然也來這裏了?”
    而還在兩人疑惑的時候,浮士德從一旁湊了過來。
    “但丁……”
    浮士德?這是怎麽回事,你知道嗎?)
    浮士德沒有給但丁解釋。
    “沒時間解釋了,我們現在的狀況非常危險,如果您……”
    沒等浮士德把話說完,但丁背後的門傳來敲門聲。
    但丁和浮士德幾人皆是一臉警惕。
    什麽人?!)
    但丁朝著門後喊道。
    浮士德:“可能是其他罪人,但丁……請您去看一下……”
    但丁雖然不願意,但還是朝門上的玻璃看去,在他剛看清時,就嚇了一跳。
    因為以實瑪利已經來到了門口,她也同意湊到玻璃窗看向裏麵。
    以實瑪利在看到但丁後,後退幾步,拿出武器朝著房門砸去,一聲巨響傳來。
    但丁被嚇的後退幾步。
    是以實瑪利!她瘋了!她來殺我們了!)
    此時的但丁已經完全控製不住害怕的情緒了。
    不行!必須想辦法阻止她!)
    而也是這時,鴻路站了出來。
    “但丁,交給我吧……”
    但丁有些不解的看向鴻路,仿佛是不理解鴻路為什麽要這樣做。
    鴻路隻是平靜的看著但丁。
    “如果活下去是但丁閣下的夙願,我會去的。”
    “雖然大概要殺死以實瑪利小姐,但這也隻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而後鴻路笑了笑,“如果死掉,也可以為但丁閣下拖延一段時間。”
    但丁看著鴻路,他依舊是以前那副視死如歸,沒有絲毫改變。
    隨後,鴻路朝著房門跑去,他將後門打開,朝著外麵跑去。
    “很好但丁……現在你又將我們引向了絕境。”
    但丁聽到浮士德的話,頓時一愣。
    “不用在意,而浮士德也會將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於你的。”
    “第一,浮士德已經失效了,浮士德現在已經與所有的浮士德失去了聯係。”
    “第二,巴士裏的所有人性情大變,有的甚至開始攻擊其他同伴。”
    “第三,浮士德早上就失去了佩劍,現在已經無法保護你了。”
    “還有最重要的第四,有三名罪人異變最為嚴重,就連鏡子也被打碎了。”
    什麽!你的意思是……)
    “是的,現在我們已經無法使用其他世界的人格了。”
    而但丁看著浮士德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麽。
    浮士德,你……)
    “對不起,但丁……但是……這就是“怠惰”……”
    “最後由於你讓6號罪人前去處理危險,後門已經打開了……”
    “而現在……四號罪人已經來到了……我們身邊……”
    浮士德話音剛落,她身後就出現了一雙紅色的眼眸,“噗呲”一聲,一把利劍穿過了浮士德的胸膛,鮮血噴湧。
    而後對方拔出利劍,朝著浮士德的頭顱砍去,哢嚓一聲,浮士德的頭顱直接就被砍掉了,在地上不斷滾動著。
    “你呢?想被切幾段……鍾.頭。”
    但丁看到浮士德死亡後,知道自己必須做出什麽。
    “鍾表頭!你想做什麽,就你這樣的醜物也想反抗我嗎!”
    而這時軌道線出現了一陣劇烈的響動,但丁知道那是什麽,隨後他朝著良秀衝去。
    良秀一臉憤怒的看著但丁,朝他怒吼道:“畜生!”
    這時有另一道聲音響起,是良秀的聲音。
    “鍾.頭,再不醒就把他的手.斷。”
    下一刻,良秀揮舞著武器,砍斷了但丁的手,但是但丁知道,自己不能後退一步,他繼續朝著良秀衝去。
    下一刻,但丁將良秀推到了軌道線上。
    砰的一聲巨響,良秀直接被軌道線的列車撞成了碎片。
    但丁癱坐在地,大口喘著氣。
    隨後過了一會,他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路上但丁不斷回憶起剛才殺死良秀的畫麵。
    我殺了良秀……但那不是我的錯……這感覺真不好受……)
    而這時,但丁聽到了什麽聲音,抬起頭朝前麵看去,頓時感覺沒有希望了。
    又來了……)
    以實瑪利:“但丁……”
    但丁自嘲的笑了笑。
    你贏了,你殺了鴻路,現在是打算來殺我的嗎?)
    但丁看著以實瑪利的樣子,知道對方剛才陷入了苦戰,現在應該沒有多少力氣了。
    說不定我也……算了……我就剩一隻手了……)但丁心裏這樣想著。
    而以實瑪利似乎並不是來殺但丁,她笑了笑。
    “算了吧……但丁,那個家夥來了,他來了……”以實瑪利剛說完,但丁就看到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隨後將她提了起來。
    “咳咳咳!你……你這條瘋狗……”以實瑪利抬起手死死抓著那隻手,可之前的戰鬥已經讓她沒有一點力氣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對方掐死。
    “媽……的……”以實瑪利話剛說完,但丁就聽到一聲脖子被扭斷的聲音。
    以實瑪利被這樣掐死了,而後那人就將她隨意扔到一旁。
    但丁也看清了對方。
    希斯克利夫?不對……你是……魔王!難道破壞鏡子的人是……)
    此時那人走了出來,他身後背著一口巨大的棺材,臉上充滿了疤痕,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手中則是握著一把荊棘大劍。
    “滾開。”魔王語氣冰冷的朝但丁說道。
    希斯克利夫,我……)
    沒等但丁把話說完,魔王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趁我還沒反悔……”
    但丁也明白,隨即給魔王讓開了路,對方也就這樣與但丁擦身而過。
    但丁看著離開的魔王,繼續朝著前麵走去。
    難道,我真的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了嗎……)
    不對!還有一個人,他一定可以!)但丁這樣想著,隨即朝著前麵奔跑著。
    此時但丁聽到了前麵傳出了咀嚼聲,這讓但丁很是疑惑,正當他朝那邊看去時,他傻眼了。
    地上擺滿了屍體,有李箱,鴻路,羅佳,奧提斯,辛克萊……
    而在這屍體上麵,站著一道,他熟悉無比的身影,那個活潑開朗的罪人的身影,但此時她的腳上,並沒有那雙叫“駑騂難得”的鞋子。
    屍體堆上的人站起身,朝著但丁看去。
    “同伴的血肉……也會因為欲望……化成執念的快感……”
    “即使殺死無數的人……這份欲望也依舊無法滿足。”
    “所以為什麽不放縱這份罪孽呢?”
    “但 丁……”此時堂吉訶德回過頭看向了但丁,雙眼裏充滿了血一樣的鮮紅,全身也被鮮血覆蓋。
    堂吉訶德……)
    但丁看著眼前的小堂,滿眼恐懼的神色。
    但丁轉身就跑,不敢繼續停留,害怕小堂也把自己給殺了。
        此時但丁跑到了外麵,他環顧四周,周圍是一片森林,他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去什麽地方。
    而這時一片的草叢發出了聲響,但丁警惕的看向草叢。
    什麽人?!)
    而下一刻,一道給人安全感滿滿的身影就從草叢中走了出來。
    維吉裏烏斯!)
    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幕幕讓但丁有些懷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維吉裏烏斯。
    而眼前的維吉裏烏斯看著但丁,語氣冰冷的說道:“我還以為就你沒有瘋,結果卻是,連你也瘋了嗎?但丁……”
    所以你真是維吉裏烏斯?)
    維吉裏烏斯並沒有理會但丁的話,自顧自的說著:“一味的逃避有什麽意義嗎?”
    “罪人們已經分崩離析了,巴士也失去了意義……”
    什麽意思?)
    但丁有些不懂。
    “意思就是,公司那邊讓我來“回收”你,但丁……”
    所以……我這是……安……)
    沒等但丁說完,維吉裏烏斯開口了。
    “當然,我所要的也已經消失了,是你搞砸了一切。”
    “所以我是來砸爛你的……”
    維吉裏烏斯這樣說著,隨後舉起了手中的羅馬短劍。
    “既然沒有意義,那就來接受這份“暴怒”吧……”
    果然還是逃不過嗎……)但丁低下頭這樣說著。
    “有什麽遺言嗎?”
    而這時但丁像是想到了什麽,隨後問道:你是怎麽聽懂我的話的?)
    下一刻,原本站在原地的維吉裏烏斯,被切成了兩半,而那個假維吉裏烏斯身後站著一道身影。
    “但丁。”
    但丁在看到對方的下一刻,頓時感覺到了心安。
    秋深……)
    秋深笑了笑,走到但丁身前。
    “沒事吧。”
    但丁說了剛才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給秋深聽。
    秋深聽後笑了笑。
    “放心吧,有我在,你已經沒事了。”
    但丁聽後也是放下心來,而秋深看著但丁笑了笑說道:“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我們等你已經等很久了。”
    什麽?意思……)
    沒等但丁說完,秋深將液態武器凝聚在手中,隨後站在空地上,眼神冰冷,朝著巴士不斷揮砍。
    下一刻,巴士支離破碎。
    “但丁……你該醒了……”秋深說完後,巴士破碎,夢境也跟著破碎。
    但丁猛然起身,看著四周,他發現自己躺在巴士的地板上,而四周則是圍著自己的罪人。
    “但丁閣下,您現在沒事了吧?”鴻路站在但丁麵前問道。
    奧提斯看著但丁,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是關心的問道:“管理員,您現在感覺如何?是否有其他不適或者感覺。”
    “但丁,能否讓浮士德看看你的狀況?”浮士德,湊到但丁身前,看了看。
    “鍾.頭。”良秀站在一旁,抽著煙,但眼神卻是看著但丁的。
    而原本其他罪人還想詢問時,秋深走了過來。
    “都散了吧,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其他罪人看到秋深來了,也沒再繼續圍著但丁,紛紛離開了。
    此時格裏高爾依舊在編毛衣,這是尤裏教他的,不過因為蟲化手臂所以很難編,但尤裏則是坐在一旁一點點教導對方。
    “感覺如何但丁。”
    但丁坐到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鍾表頭。
    很不好受……感覺腦袋要炸了。)
    “是嗎?那待會我幫你看看。”
    謝謝……對了!)
    秋深,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麽聽的懂我的話?)
    秋深隻是笑了笑,隨後說道:“感覺。”
    但丁也沒再多問,畢竟秋深自從上車後,自己說的什麽話,他都聽到懂。
    話說我之前是……)
    “你剛才暈倒了,我猜應該是被之前那個異想體影響了,不過沒什麽事情。”
    這樣嗎?)
    秋深點了點頭。
    “好了,我該去和他們聊了,沒什麽事我就先失陪了。”秋深說完後,就起身朝維吉爾走去。
    但丁看著秋深離開後,看向了自己的手,他發現自己的手臂多了一條縫合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