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屍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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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凡按照酒館中修士的指引,朝著靈溪鎮西頭走去。一路上,他心中滿是對“輪回秘境”線索的期待,腳步不自覺地加快。鎮西頭多是些破舊的房屋,人煙稀少,與鎮中心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
    在一處快要坍塌的土牆邊,蕭凡看到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屋前堆滿了各種奇怪的瓶瓶罐罐,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周圍的土地都泛著一種詭異的黑色,顯然這裏就是那位被稱為“老瘋子”的居所。
    蕭凡深吸一口氣,上前輕輕敲了敲門。“有人嗎?”他喊道,聲音在這片寂靜的區域顯得格外清晰。
    過了一會兒,門“嘎吱”一聲緩緩打開,一個身影出現在蕭凡眼前。這是一個身材佝僂的老者,頭發淩亂如雜草,身上穿著一件破舊不堪、滿是汙漬的黑袍,臉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皺紋,一雙眼睛渾濁卻又透著一股奇異的光芒。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麽?”老者聲音沙啞,帶著一絲警惕。
    蕭凡連忙恭敬地說道:“前輩,晚輩蕭凡,聽聞前輩知曉許多南荒秘事,特來向前輩請教關於‘輪回秘境’的事情。”
    老者上下打量了蕭凡一番,冷笑一聲:“哼,‘輪回秘境’?你一個小娃娃打聽這幹什麽?這可不是你能摻和的事。”說罷,便要關門。
    蕭凡心中一急,連忙伸手擋住門:“前輩,請您給晚輩講講吧,晚輩真的有要緊事。”
    老者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看到蕭凡如此執著,猶豫了一下說道:“罷了,看你小子誠心,進來吧。不過先說好,不該問的別問。”
    蕭凡心中大喜,連忙走進屋內。屋內光線昏暗,擺放著許多奇形怪狀的法器和一些用不知名材料製成的盒子。正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丹爐,爐中隱隱有暗紅色的光芒閃爍,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坐吧。”老者指了指一旁的石凳,自己則坐在了蕭凡對麵。
    蕭凡剛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前輩,您能給晚輩講講‘輪回秘境’究竟是怎麽回事嗎?聽說它每千年開啟一次,還和逆仙碑有關,這是真的嗎?”
    老者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神色:“‘輪回秘境’的確每千年開啟一次,至於和逆仙碑的關係,這在南荒是個傳說。據說逆仙碑是打開輪回秘境的關鍵之一,但具體如何,誰也不清楚。這秘境危險重重,進去的人大多有去無回,你這小娃娃最好別打它的主意。”
    蕭凡心中一動,繼續問道:“前輩,那您知道這逆仙碑現在何處嗎?還有,為何這秘境如此危險,卻還有那麽多人想去?”
    老者看了蕭凡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煩:“逆仙碑的下落無人知曉,也許早就隨著歲月湮滅了。至於為何有人想去,自然是因為裏麵有重寶。傳說輪回秘境中藏有能讓人突破境界的神丹,還有失傳已久的強大功法,甚至有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仙草,這些對修仙者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蕭凡心中暗暗思索,自己身懷逆仙血脈,又有刻著“輪回秘境”的玉牌殘片,或許真與這秘境有著特殊的聯係。但他也深知老者所言非虛,貿然前往必定危險重重。
    就在這時,蕭凡突然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氣息從老者身上散發出來,這氣息與他之前在陰屍潭感受到的有些相似,透著一股腐朽和邪惡。
    “前輩,您這氣息……”蕭凡忍不住開口問道。
    老者臉色一變,冷哼一聲:“哼,小子,不該問的別問。你既然知道了‘輪回秘境’的一些事,就趕緊走吧,別再來煩我。”
    蕭凡心中明白老者不願多說,便起身告辭:“多謝前輩告知,晚輩這就離開。”
    就在蕭凡轉身準備離開時,他無意間看到老者腰間掛著一個屍袋,屍袋上繡著逆仙碑的殘缺圖案,與他玉佩上的紋路竟有幾分相似。
    “前輩,您這屍袋上的圖案……”蕭凡驚訝地說道。
    老者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你這小子,好奇心太重可不是好事。這圖案不過是我偶然所得,沒什麽特別的。你走吧,別再讓我看到你。”
    蕭凡心中雖有諸多疑問,但見老者如此態度,也不好再多問。他心中隱隱覺得這老者不簡單,或許知道更多關於逆仙碑和輪回秘境的秘密。
    離開老者的住所後,蕭凡並沒有立刻離開靈溪鎮。他在鎮中找了個偏僻的客棧住了下來,準備好好梳理一下今天得到的信息。
    “這老者身上透著古怪,那屍袋上的圖案絕非偶然。還有他身上那股邪惡的氣息,難道他是修煉了某種邪惡功法?”蕭凡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中思索著。
    蕭凡知道,自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雖然老者對他態度不佳,但他決定暗中觀察老者,說不定能發現一些關鍵信息。
    接下來的幾天,蕭凡每天都會悄悄來到老者居所附近,觀察老者的一舉一動。然而,老者似乎一直待在屋內,並沒有什麽異常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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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第五天,蕭凡看到老者背著那個屍袋,神色匆匆地離開了居所,朝著鎮外走去。蕭凡心中一動,連忙跟了上去。
    老者腳步很快,蕭凡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生怕被發現。出了鎮外,老者徑直朝著一片陰森的森林走去。蕭凡知道這片森林名為“腐骨林”,據說裏麵危險重重,有許多強大的妖獸和詭異的存在。
    蕭凡猶豫了一下,但想到可能會揭開逆仙碑和輪回秘境的秘密,還是咬咬牙跟了進去。森林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樹木扭曲變形,地上鋪滿了厚厚的腐葉,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嘎吱”的聲音。
    突然,蕭凡聽到前方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他心中一驚,連忙躲在一棵大樹後。透過樹葉的縫隙,他看到老者正站在一片空地上,麵前是一隻體型巨大的妖獸,渾身長滿了尖刺,眼睛閃爍著幽綠色的光芒。
    “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要用你的屍體煉製一具強大的屍傀。”老者看著妖獸,冷冷地說道。
    妖獸似乎聽懂了老者的話,發出一聲怒吼,朝著老者撲了過去。老者不慌不忙,手中突然出現一把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散發著詭異光芒的骷髏頭。
    老者揮動法杖,口中念念有詞。頓時,周圍的空氣變得寒冷刺骨,一道道黑色的氣流從法杖中湧出,朝著妖獸襲去。妖獸被黑色氣流擊中,發出痛苦的咆哮聲,但它並沒有退縮,繼續朝著老者衝去。
    蕭凡心中驚訝不已,他沒想到老者竟然如此厲害,能夠與如此強大的妖獸戰鬥。他心中對老者的身份更加好奇,這老者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修煉這種詭異的功法?
    就在蕭凡思索之際,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驚,連忙轉身,卻發現是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正冷冷地看著他。
    “你是誰?為何跟蹤我們?”黑衣男子問道。
    蕭凡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被發現了。但他很快鎮定下來,說道:“我隻是路過這裏,聽到這邊有動靜,就過來看看。”
    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哼,路過?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蕭凡心中迅速思索著應對之策,他知道不能暴露自己對逆仙碑和輪回秘境的探尋。“我真的隻是路過,我看到那位前輩與妖獸戰鬥,覺得好奇,就想看看。”蕭凡說道。
    黑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仔細打量著蕭凡:“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一聲巨響。蕭凡和黑衣男子轉頭望去,發現老者已經成功擊敗了妖獸。妖獸龐大的身軀倒在地上,漸漸沒了動靜。
    老者收起法杖,朝著蕭凡和黑衣男子走來。“怎麽回事?”老者看著黑衣男子和蕭凡,皺著眉頭問道。
    黑衣男子連忙說道:“師傅,我發現這小子鬼鬼祟祟地跟蹤我們,不知道有什麽目的。”
    老者看了蕭凡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小子,我已經警告過你,別來煩我。你為何還要跟蹤我?”
    蕭凡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自己必須想個辦法脫身。“前輩,晚輩真的沒有惡意。晚輩隻是對您的功法很感興趣,想多了解一些。”蕭凡說道。
    老者冷笑一聲:“哼,我的功法也是你能學的?你這小子,不知死活。”說罷,老者手中出現一道黑色的光芒,朝著蕭凡射去。
    蕭凡心中大驚,連忙側身躲避。黑色光芒擦著他的衣角飛過,將旁邊的一棵大樹擊出一個大洞。
    “前輩,手下留情!”蕭凡喊道,他知道自己不是老者的對手,隻能先求饒。
    老者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繼續朝著蕭凡攻擊。蕭凡拚命躲避,但還是被一道黑色光芒擊中了手臂,頓時一陣劇痛傳來,手臂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傷口,傷口處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
    “師傅,先別殺他。我看這小子有點古怪,說不定有什麽秘密。”黑衣男子在一旁說道。
    老者聽了黑衣男子的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哼,暫且留你一條命。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要是敢說謊,我立刻殺了你。”老者冷冷地看著蕭凡。
    蕭凡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危險。但他也明白,不能輕易暴露自己的秘密。“前輩,晚輩真的隻是對您的功法感興趣。晚輩自幼對各種功法癡迷,看到您如此厲害,就忍不住跟了過來。”蕭凡說道。
    老者盯著蕭凡看了一會兒,似乎在判斷他是否在說謊。“你說你對功法癡迷?那你可知道我這是什麽功法?”老者問道。
    蕭凡心中一動,他想起之前在廢棄驛站看到的信件,猜測老者可能與天罰衛有關,或許修煉的是某種魔道功法。“晚輩猜測,前輩修煉的是與屍修有關的功法。”蕭凡說道。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哦?你竟然能猜到。不錯,我修煉的正是屍修功法。你這小子,有點見識。”
    蕭凡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猜對了。“前輩,晚輩對屍修功法十分好奇,不知前輩能否給晚輩講講?”蕭凡問道。
    老者冷笑一聲:“哼,屍修功法豈是那麽容易講的。不過看你這小子有點意思,我可以給你講講。屍修,就是通過操控屍體和吸收屍氣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但這功法極為邪惡,為正道所不容。”老者說道。
    蕭凡心中對屍修功法有了一些了解,但他更關心的是老者與逆仙碑和輪回秘境的關係。“前輩,那您這屍袋上的圖案,真的隻是偶然所得嗎?”蕭凡忍不住問道。
    老者臉色一變:“小子,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該問的別問。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說罷,老者再次舉起手中的法杖,準備對蕭凡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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