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姐勤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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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識看著任務榜上那幅惟妙惟肖的灰袍人畫像雖然畫師把她畫得像個偷雞賊),嘴角抽了抽——自己抓自己?這任務也太蠢了吧!
"師尊~"她抱著長泠的袖子晃啊晃,活像隻撒嬌的貓崽,"弟子最近修煉到關鍵處,那個劍訣第三式總使不利索..."
長泠看著小徒弟眨巴眨巴的杏眼,無奈扶額。這丫頭自打上山就主意正得很,罷了罷了。
於是當其他親傳弟子在城裏掘地三尺時,咱們的"灰袍大盜"正優哉遊哉地在宗門練劍。一招"風卷殘雲"使出來,劍光如虹,驚得樹上的靈雀撲棱棱亂飛。
"嘖,野路子出身就是不一樣。"路過的邵宇師兄看得目瞪口呆。誰能想到這個三個月前還分不清"周天"和"丹田"的小師妹,如今劍法使得比某些內門弟子還溜?
寧識抹了把汗,心想阿娘教的"放養式修煉法"果然靠譜——當年在翎月族廢墟裏上躥下跳抓毒蟲的日子沒白過!就是苦了玄極宗的師兄師姐們,這會兒怕是連城南茅廁都翻了三遍吧?
寧識的日程表看得全宗門弟子頭皮發麻——卯時三刻已在學堂默寫《太虛經注》,午時頂著烈日跟體術長老對打三百回合,未時準時出現在藏書閣最偏的角落啃竹簡。更氣人的是,她居然還有餘力給每個師兄師姐都整理出工整的課堂筆記!
"聽說了嗎?寧師妹連吃飯都在練劍訣!"膳堂裏,幾個外門弟子咬著筷子竊竊私語。
"何止啊!"另一個弟子痛心疾首,"昨兒我親眼看見她一邊炒靈蔬一邊背心法,鍋鏟揮得比我的劍還利索!"
說“親傳弟子就能不接任務?"的人,現在全都閉了嘴。畢竟誰也不好意思指責一個把十二個時辰過成二十四個時辰的修煉狂魔。倒是長泠真人最近總揉太陽穴——自家徒弟勤奮過頭也很愁人啊!
議事堂內,幾位真人看著弟子們呈上的修煉記錄,眼神微妙地瞟向長泠。
"長泠師弟啊..."長沅真人酸溜溜地捋著胡子,"你這徒弟怕不是個修煉成精的傀儡?"
長沛真人翻著寧識密密麻麻的筆記,嘖嘖稱奇:"瞧瞧這《太虛劍訣》批注,比老夫當年寫的還詳盡三分!"
最絕的是某位教習,直接拿著寧識的日程表在學堂訓話:"看看人家寧師妹!晨起背經、午間練劍、夜裏打坐,你們要是有她一半勤勉..."
正被拿來當典型的當事人此刻正在寢園,聞言手一抖,剛炒好的靈筍差點翻進爐灶裏。
窗外傳來弟子們朗朗的誦讀聲:"以寧師姐為楷模..."寧識默默把臉埋進掌心,心想這誤會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寧識看著堆積如山的妖獸材料犯了難。雲起城如今風聲鶴唳,玄極宗弟子日夜巡查,連黑市外圍都布滿了眼線。那些沾染血腥的獸皮獸骨若直接拿去交易,無異於自投羅網。
"坨坨——"她戳了戳正在打盹的神獸,"該你出力了,多拉點。"
優雅,實在是太優雅了。
每天天剛亮,寧識的寢園就準時飄起炊煙。路過的弟子們總能看到她係著圍裙在灶台前忙活,鍋裏咕嘟咕嘟煮著"養生湯"——當然沒人知道,寧識在煮翔。
"師妹又在研究新菜譜?"邵宇師兄探頭問道。
"嗯..."寧識麵不改色地往鍋裏撒香料,"給師尊熬的十全大補湯。"實則是在掩蓋某種不可描述的氣味)
灶台下,坨坨默默把剛叼來的獸骨往火裏推了推)
突然科普小貼士)修真界冷知識:當你在黑市的丹藥裏聞到類似醃鹹菜的味道時,那丹藥的原材料成分大概率有坨坨拉的...被寧識捂住嘴拖走)
正在喝湯的寧識差點噴出來——她不就是給坨坨買了點零食嗎?怎麽還傳成這樣了!
就在寧識"勤奮好學"的美名傳遍宗門時,一則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也隨之傳開——
"諸位聽說了嗎?"邵宇師兄風風火火地衝進膳堂,手裏揮舞著一份調查文書,"內門弟子查到一個怪事!有個神秘男子一個月內足足買了五十頭豬!"
整個膳堂頓時鴉雀無聲,連正在啃雞腿的弟子都停下了動作。
"據豬肉鋪老板說,"邵宇壓低聲音,卻掩不住語氣中的震驚,"那人自稱家中孩兒食量驚人,夫人還懷著三胞胎..."
"噗——"正在喝茶的寧識一口水噴了出來。
"五十頭豬?!"一個弟子掰著手指算,"這怕不是養了頭饕餮在家吧?"
另一個弟子若有所思:"莫非是某種邪修煉製血食?"
寧識額角直跳,心裏把某個胖坨罵了八百遍——她不就給自家"孩子"多買了些零食嗎?怎麽還鬧出這麽大動靜!
膳堂大嬸突然插話:"說起來,寧丫頭最近也常來買豬肉呢..."
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射來,寧識手裏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桌上。躲在桌下的坨坨趕緊把啃了一半的豬蹄藏到身後,假裝自己隻是個無辜的毛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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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邵宇:"師妹買這麽多豬肉,莫非也是在研究藥膳?"
寧識強作鎮定):"...對,藥膳。"
坨坨小聲嘀咕):"吱吱吱!"明明都是我的零嘴!)
好家夥,以後也不能去集市買豬了…
楚逸接下話茬“經過多方詢問,長沛師叔已經確定,大量購豬的神秘男子就是我們要找的灰袍道人。”
看不出來啊,宗門裏這群傻子還有點東西哈,寧識想。
嶽枝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像隻炸毛的貓似的在屋裏來回轉圈:"我聽到個離譜的消息!現在弟子們都在傳——"她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那個灰袍道人買豬要麽是為了喂妖獸..."
寧識正喝著茶,聞言差點嗆到:"咳咳...那另一種說法呢?"
"另一種就更離譜了!"嶽枝誇張地揮舞著手臂,"有人說那灰袍道人根本就是...就是高階獸王變的!"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
"噗——"寧識一口茶全噴了出來,"什麽妖獸會這麽講究?還知道進城花錢買飯吃?"她默默在心裏補充:除了我家那個挑食的祖宗...
楚逸皺著眉頭插話:"師父讓我們重點搜查大宅院,說那些失蹤的妖獸屍體肯定被藏在哪裏了。"
此時正在寧識袖子裏打盹的坨坨突然打了個飽嗝,嚇得寧識趕緊假裝咳嗽掩飾)
寧識合上手中泛黃的古籍,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這些天來,她幾乎翻遍了藏書樓所有關於南荒異聞的記載,卻始終找不到關於聖翎犼的隻言片語。
"果然..."她輕歎一聲,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書頁邊緣。正如阿娘所說,翎月族世代隱居南荒幽穀,雖以毒術聞名,卻將守護神獸的存在視為最高機密。即便是族中長老,也鮮少有人親眼見過聖翎犼的真容。
窗外傳來弟子們搜查的喧鬧聲,寧識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人像無頭蒼蠅般四處打轉,殊不知真相就藏在最顯眼的地方——那個整天跟在她身後打滾賣萌的毛團子。
"蒔陀霜..."她低聲呢喃,這三個字像一把鑰匙,正在慢慢打開塵封多年的謎團。能煉製這種秘藥的人,必定與翎月族淵源極深。他們或許不知道坨坨的真實身份,但一定清楚阿娘是族中聖女。
寧識的眼神漸漸銳利起來。多年來如影隨形的追殺,突然出現的殘缺蒔陀霜,還有那些瘋狂失控的妖獸...這一切,會不會都是同一夥人所為?
她輕輕撫摸著腰間微微發燙的錦囊,裏麵傳來坨坨舒服的呼嚕聲。這個貪吃的小家夥,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牽扯進怎樣的漩渦中。
……
玄極宗上下忙得人仰馬翻——弟子們既要巡視周邊村落,又要追查那個神出鬼沒的灰袍道人,連帶著把雲起城翻了個底朝天。
"這都半個月了,連根毛都沒找到!"邵宇頂著兩個黑眼圈抱怨,活像隻被霜打的茄子。
就在眾人都快累趴下時,長泠真人突然召集所有親傳弟子:"剛收到消息,三日後"玄冥秘境"即將開啟。"他捋著胡須,目光掃過一張張憔悴的臉,"修煉才是根本,爾等準備一下便啟程吧。"
堂下頓時哀鴻遍野。謝夢桐直接癱在椅子上:"又要試煉?我連補覺的時間都沒有..."
唯獨寧識眼睛一亮——這些天她被坨坨鬧得頭疼,小家夥整天在她耳邊"吱吱"叫喚,活像個討債的。偏偏雲起城戒嚴,連隻山雞都打不到。現在可好,秘境裏最不缺的就是妖獸野味!
"師尊英明!"她第一個跳起來行禮,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這哪是秘境試煉?分明是送上門來的自助餐廳!
小劇場)
坨坨:"吱吱吱!"終於能吃上肉了!)
寧識:小聲)"記住,進去後要裝成普通靈寵。"
坨坨:瘋狂點頭)"吱!"為了烤肉,我忍!)
嶽枝看著蹦蹦跳跳的小師妹很是不解“阿識為何如此開心?”
邵宇說“孩子在山上悶久了,能出去當然開心。”
寧識很重視第一次試煉,立刻去黑市把自己煉製的十幾瓶靈毒賣掉,換了張臉又去其他店鋪買了一大堆法器,衣食住行等物,一路帶著坨坨吃吃喝喝,竟然一夜未歸。
所有參加此次試煉的弟子早就整裝待發,在墨少洲的帶領下整整齊齊上靈舟,唯獨不見寧識,楚逸打去的玉聽傳音也沒人接,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當三人正猶豫要不要下去尋人時,寧識終於姍姍來遲。
"實在對不住各位師兄師姐,"她一路小跑過來,額上還帶著細汗,雙手抱拳行了個標準的弟子禮,"是我耽誤了大家時辰。"
謝夢桐立刻迎上前去,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關切:"寧師妹可是昨夜修煉太晚睡過了頭?"她伸手替寧識整理了下微亂的衣襟,語氣溫柔中帶著幾分責備,"這次便罷了,往後可要記得按時辰。修煉雖要緊,但也要注意休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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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枝的火爆脾氣瞬間被點燃,擼起袖子就要衝上去:"老娘今天非得撕了這朵白蓮花——"楚逸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的後衣領:"別急,咱們阿識的嘴可比你的拳頭毒多了。"
寧識慢悠悠地打量著謝夢桐——這身冰絲蓮花裙怕是連夜趕製的吧?頭上的金絲點翠步搖隨著她故作姿態的動作叮當作響,活像個行走的首飾鋪子。最絕的是腰間還掛著個香囊,那濃鬱的熏香熏得方圓三裏的蚊蟲都退避三舍。
"師姐今日真是..."寧識故意拖長聲調,杏眼彎成月牙,"光彩照人啊。這身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秘境參加選妃呢。"她狀似無意地瞥了眼正在閉目養神的墨少洲,"可惜某些人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謝夢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寧識卻突然湊近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不過師姐放心,您這身行頭至少有個用處——待會進了秘境,妖獸老遠就能聞著味兒躲開,倒是省了我們不少力氣。"
此時嶽枝已經笑得直不起腰,楚逸無奈扶額,而某個裝睡的首座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謝夢桐臉上精致的妝容瞬間凝固,指尖不自覺地絞緊了繡著金線的袖口:"寧師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寧識眨了眨那雙看似無辜的杏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師姐誤會了,我是真心佩服您這份勤勉。"她慢條斯理地繞著謝夢桐轉了一圈,"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梳妝,光是這發髻上的十二支金釵,怕是要花上小半個時辰吧?"
"你!"旁邊一個與謝夢桐交好的女親傳氣得跳腳,"寧識!你這是在暗指謝師姐把修煉時間都浪費在梳妝打扮上了?!"
"噗——咳咳!"人群裏突然爆出一陣憋笑失敗的動靜。可不是嘛,謝夢桐這一身行頭,從綴滿珍珠的繡鞋到叮當作響的禁步,活像個移動的珠寶展示架。就連她腰間那個香囊,都奢侈地用金線繡著並蒂蓮——這要是放在凡間,怕是夠尋常百姓家娶三房媳婦的聘禮了。
寧識故作驚訝地掩唇:"哎呀,我可什麽都沒說。"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墨少洲的方向,"不過有些人啊,就是把全天下的珠寶都掛在身上,也換不來某些人一個眼神呢~"
此時嶽枝已經笑得直拍大腿,楚逸拚命咳嗽掩飾笑意,而某個"某些人"的劍穗可疑地抖了抖)
謝夢桐臉色更加難看,瞪那親傳一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寧識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朝眾人隨意擺了擺手:"諸位慢聊,我先去歇著了。"轉身時裙擺劃出一道瀟灑的弧度,活像隻饜足的貓兒。
蘇倚川蹭到墨少洲身邊,壓低聲音笑道:"這小師妹每次開口都像往油鍋裏潑水,炸得人仰馬翻。"
墨少洲麵無表情地擦拭著劍穗:"看來蘇師弟的"勤修苦練",都用在鑽研姑娘家鬥嘴上了?"
"......"蘇倚川默默腹誹:您老方才盯著人家背影看的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裝什麽正經。
靈舟穿雲破霧,窗外掠過的奇峰怪石讓寧識久違地放鬆下來。床榻上,坨坨正興奮地蹦跳著,把錦被踩出一個個小坑。
"吱吱吱!"本大人終於出來放風啦!)
寧識捏著帕子給它擦嘴,這小祖宗啃了三個胡餅,碎渣糊了滿臉:"安分些,萬一被人看見..."
"吱!"哪有人嘛!)坨坨不滿地滾進她懷裏,四爪朝天耍起無賴。突然靈舟一個顛簸,它圓滾滾的身子直接撞開了窗邊的食盒——
"啪嗒!"食盒裏剩下的胡餅不偏不倚砸在了正巧路過的謝夢桐裙擺上,油漬在冰絲麵料上暈開一朵難看的黃花。
艙外傳來尖叫:"我的新裙子!!"艙內一人一獸默默對視——)
寧識:"......"
坨坨:"......吱?"這次真不是故意的!)
“咚咚咚——阿識在嗎?我們幾個。”是嶽枝的聲音,坨坨一溜煙鑽進被子裏苟住,寧識起身去開門。
邵宇眉飛色舞地說“阿識你是沒瞧見,謝夢桐那張臉都皺成布條卷了,那幾個親傳個個烏眼雞似的哈哈哈。”
寧識邀他們幾個先坐下,自己去泡了壺好茶給他們沏上。
楚逸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眉頭微蹙:"阿識,昨夜為何徹夜未歸?"
寧識眉眼彎彎地從儲物袋裏倒出一堆閃閃發光的法器:"我想著秘境凶險,特意下山搜羅了些寶貝。師兄師姐們先挑些趁手的吧~"
楚逸看著桌上那堆花裏胡哨的法器,無奈扶額:"下次不可再擅自..."
"等等!"邵宇突然嗆了口茶,和嶽枝交換了個一言難盡的眼神。嶽枝猶豫片刻,還是湊近寧識耳邊小聲道:"傻丫頭...咱們宗門器修長老那兒,親傳弟子每月能領三件定製法器..."說著指了指桌上某個標著"鎮店之寶"的玉葫蘆,"你這堆...怕是連器修堂入門級的都比不上..."
寧識笑容瞬間凝固。她昨晚明明特意找了家裝修最氣派的法器鋪子!那個山羊胡老板還拍著胸脯說這些都是"秘境保命必備神器"!
此時某間黑心法器鋪裏,老板正數著靈石哼小曲:"又宰了個不懂行的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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