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全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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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眾人一致喊出"嶽師姐先上"時,這位平日能單手掄鼎的女修突然僵在原地。她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連耳根都染上了晚霞色。
    "胡、胡鬧!"嶽枝握緊的拳頭鬆了又緊,聲音罕見地打了結,"我哪需要..."
    話未說完,邵宇已經壞笑著湊過來:"哎呦~我們嶽師姐原來也會害羞啊?"他故意捏著嗓子學大家閨秀的腔調,"莫非是當了一遭男子也體會到了我等的不易?"
    "邵!宇!"嶽枝怒吼著揪他耳朵,但通紅的耳尖徹底出賣了她。眾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最後還是林景川輕咳一聲解圍:"按戰術考量,嶽師妹的長鞭最適合開路。"這冠冕堂皇的理由讓她如蒙大赦。
    嶽枝深吸一口氣正要起跳,突然腳下一滑,踩到錢老板那隻鑲金嵌玉的算盤,在冰麵上劃出完美的拋物線,而她整個人瞬間化身人形鑽頭,打著旋兒衝天而起!
    "哇啊啊——"
    日威風凜凜的女修此刻四肢大張,像隻失控的竹蜻蜓般在空中瘋狂旋轉。束發的玉冠"咻"地飛出去,正好砸在錢老板腦門上;腰間的佩玉叮叮當當甩成個光圈,活像個人體風鈴。
    "這這這..."寧識驚得瓜子都掉了,"師姐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
    救援二人組手忙腳亂地出手了——林景川劍指一劃:"冰河天梯!",寧識同時掐訣:"扶搖九轉!"
    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又要出意外了。
    林景川的冰靈力凝成的螺旋滑梯方向裝反了,本該是緩衝卻變成了加速器…
    寧識的風係氣墊的角度偏移30度,完美形成旋轉力矩,並且兩人靈力輸出功率不匹配林景川用了七成功力,寧識隻用了三成)
    結果嶽枝就像被扔進了修真界第一台全自動洗衣機:先是順著冰滑梯來了個720°轉體,又被氣墊彈回半空繼續旋轉…
    <急急忙忙下去親自把師姐帶上來,道了180個歉才算完,並狠狠瞪了林景川一頓。
    墨少洲熱情地記錄下了一切,標題:《論聯合施法的108種錯誤示範》
    陳康癱在冰麵上,臉色煞白,捂著搖搖欲墜的肚子哀嚎:"不行了不行了……我怕是要生了!"
    眾弟子麵麵相覷,一時陷入沉默。冰麵上隻回蕩著陳康痛苦的呻吟聲。
    "要不......用捆仙索綁著拉上去?"一個年輕弟子怯生生地提議。
    寧識聞言立即瞪圓了眼睛:"你當是在拖年豬呢?"她指著陳康隆起的腹部,"這可是兩條人命!"
    "那、那怎麽辦?"小弟子漲紅了臉,"總不能讓她自己爬上去吧?"
    林景川皺眉沉思,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墨少洲則已經蹲下身,仔細檢查陳康的狀況。
    "用擔架。"月棲梧突然開口,一邊解下自己的外袍,"把衣服鋪在木板上,做個簡易的......"
    她話未說完,陳康突然發出一聲痛呼,嚇得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寧識趕緊扶住她,轉頭對提議的小弟子打了個響指:"再敢亂出主意,罰你做他孩子幹爹。"
    "好了。"墨少洲適時打斷,從袖中取出幾塊靈木,"用這個做支架,再以靈力固定。"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紛紛解下外袍開始製作擔架。隻有那個可憐的小弟子還站在原地,小聲嘀咕:"我明明說的是繩子,又沒說要把人當豬拖......"
    林景川與月棲梧對視一眼,同時掐訣結印。隻見兩道冰藍色靈力自他們掌心湧出,在擔架下方交織纏繞,凝結成一條晶瑩剔透的冰晶滑道。這靈力凝成的軌道表麵光滑如鏡,卻又暗藏玄機——每隔三寸便有一道細微的靈力波紋,能有效吸收震動。
    "起!"隨著林景川一聲輕喝,渡塵、渡緣師兄弟立即上前。渡塵在前,雙手穩穩托住擔架前端;渡緣在後,將擔架尾端架在自己肩上。兩人動作默契,步伐穩健,活像抬著一尊珍貴的佛像。
    墨少洲雖沉默不語,卻早已暗中出手。他修長的手指輕點,一縷縷銀色靈力如遊絲般纏繞在擔架底部,恰到好處地分擔著重量。每當渡塵師兄弟邁步時,這些靈力便如彈簧般微微收縮,將顛簸化解於無形。
    啊——!!!"陳康突然發出一聲震碎三魂七魄的慘叫,雙手死死摳進擔架木板,"停!停!再顛下去老娘就要表演現場接生了!!!"
    陳康這聲慘叫猶如九天驚雷,震得眾人靈力一滯。渡塵師兄弟慌忙急刹,卻見林景川精心構築的冰靈軌道瞬間扭曲變形,活像條發了癲的冰蜈蚣,每一節關節都在瘋狂抽搐。
    與此同時,墨少洲的承重靈力驟然失控,將擔架高高拋起,在空中劃出三道完美的圓弧軌跡。
    "嗖——"渡塵像被踢飛的蹴鞠般滑向岩漿,渡緣慌忙去拽——"刺啦!"半截雪白中衣迎風飄揚,露出印著"出入平安"的紅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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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弟挺住!"渡緣不得不拽著僅剩的褲腰帶碎片,可惜紅色太過張揚,大概所有人都看到了師弟的翹腚…
    "小僧的開光褲衩嗚嗚嗚!不是,小僧的清白!!!這讓小僧有何顏麵再侍奉佛祖嗚嗚嗚!"渡塵捂著屁股哀嚎ing。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墨少洲默默把靈力調成安全氣囊模式:“此番我會小心護著繼續走吧,時間也耽擱不得了。”
    無人在意的角落裏,前老板獨自趴在冰麵上,動也不敢動,冷汗漣漣,他老板望著眾人齊心協力抬著陳康,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恐懼。
    "他們會不會拋下我?"
    "陳康畢竟是他們的同門,他們肯定會救……那我呢?"
    "不……我不能死在這裏!我還有萬貫家財!"
    錢老板布滿血絲的雙眼驟然瞪大,渾濁的眼白中爬滿猙獰血絲。
    他枯瘦的手指痙攣般探入靴筒,"鋥"的一聲抽出淬了毒的玄鐵短刃,刀鋒在幽暗的冰窟中泛著瘮人的青光。
    "要死一起死!你們休想踩著我的命上去!"他喉間擠出野獸般的嘶吼,身形如癲似狂地撲向擔架。
    刀刃劃破凝滯的寒氣,直指陳康隆起的腹部,"帶我走!否則就讓這賤人陪葬!"
    他枯爪般的手指已觸到陳康的裙角,指甲深深掐進布料。眾人甚至能看清他嘴角噴濺的唾沫星子,在冰晶折射下如同毒蛇的信子。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錢老板狀若瘋魔的舉動震得擔架劇烈搖晃。
    陳康本就蒼白的臉色瞬間血色盡褪,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啊——!"他十指死死扣住擔架邊緣,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隆起的腹部隨著劇烈的晃動而起伏不定,豆大的汗珠順著額角滾落。
    渡塵和渡緣下意識想要上前製止,卻被這瘋狂的場麵震得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林景川的冰係靈力軌道因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而出現裂痕,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哢"聲。
    月棲梧驚得手中準備接應的法器"咣當"一聲掉在冰麵上,在死寂的冰窟中激起刺耳的回響。
    刹那間,一道赤色雷霆劃破冰窟——
    "鋥!"
    墨少洲的熾霆劍化作血色驚鴻,劍鋒過處,連空氣都燃起灼熱的焦痕。錢老板的喉間驟然綻開一朵妖豔的血蓮,噴濺的鮮血在寒霧中凝成細碎的紅晶。
    "我...我要…回..."他枯瘦的手指徒勞地抓撓著咽喉,渾濁的瞳孔裏映著眾人驚駭的麵容。喉間"咕嚕"作響的血沫聲中,破碎的字句隨著生命一起流逝。
    話音未落,他佝僂的身軀已如斷線傀儡般後仰,染血的身軀墜向深淵時,寬大的錦袍在氣流中像極了折翼的蝙蝠。
    墨少洲親自接過擔架繩索,對眾弟子沉聲道:"繼續前進,不要停。"
    突發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加緊了腳步,冰台的弟子們來到洞口後才敢喘口氣
    冰籠懸在岩漿上方,鎖鏈已被腐蝕得搖搖欲墜。嶽枝趴在洞口邊緣,朝下大喊:"快!所有人一起把他們拉上來!"
    寧識纖指如穿花蝴蝶般飛速結印,周身驟然卷起靈力旋風,雙掌猛然向前一推,磅礴的風係靈力瞬間凝成一張半透明的天羅地網,穩穩兜住搖搖欲墜的冰籠。
    這道風障不僅精準地托住了傾斜的籠體,更在接觸瞬間化作萬千縷柔和的靈力絲線,如同母親的手掌般輕柔地撫平了所有晃動。籠中弟子隻覺一陣清風拂過,原本劇烈的顛簸頓時化作搖籃般的輕搖。
    "呼——"寧識輕舒一口氣,指尖靈力未散,轉頭對眾人挑眉一笑:"怎麽樣?我這風障可比某些人的蠻力靠譜多了吧?"說話間,還不忘朝墨少洲的方向瞥了一眼。
    傅淩淵手腕輕振,三尺青鋒錚然出鞘,劍尖迸發出數道凝若實質的湛藍劍氣。這些劍氣在空中交織纏繞,轉瞬間化作九條泛著寒芒的靈力鎖鏈,如同活物般精準纏繞住冰籠四角,鎖鏈末端深深嵌入冰壁之中,發出清脆的"叮叮"脆響。
    墨少洲已然立於崖邊最險處,黑色勁裝被凜冽的寒風吹得獵獵作響。他雙手握住靈力鎖鏈,骨節因用力而微微發白,沉聲道:"列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在冰窟中激起陣陣回音。
    楚逸聞言立即行動,修長的手指快速結印,在冰麵上劃出兩道閃著金光的牽引陣紋。
    蘇倚川則手持玉笛輕點,道道音波如同無形的指揮棒,將眾弟子有序分為兩列。弟子們後一人緊扣前一人腰帶,在冰麵上擺出完美的斜角發力陣型,儼然一副訓練有素的模樣。
    "起!"墨少洲一聲令下,聲如雷霆炸響。刹那間,眾人齊聲怒吼,聲浪在冰窟中激蕩回響。
    第一波發力時,每個人都繃緊了全身肌肉,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青筋如虯龍般在額角暴起,豆大的汗珠順著漲紅的臉頰滾落,在冰麵上砸出細小的水花。可那沉重的冰籠卻紋絲不動,仿佛在與眾人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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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波發力時,精鐵打造的鎖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在寂靜的冰窟中格外刺耳。冰籠終於微微晃動了一下,這細微的動靜卻如同黑夜中的星火,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鬥誌。
    到了第三波,每個人都咬緊牙關,麵目猙獰,將最後一絲力氣都榨了出來。肌肉在顫抖,骨骼在哀鳴,靈力在經脈中奔湧如潮。
    "給老子起來!"邵宇的怒吼點燃最後鬥誌。所有人麵目猙獰,靈力、劍氣、音波、風壓在這一刻完美融合。
    鎖鏈發出不堪重負的"錚錚"聲,冰籠終於破開岩漿霧氣,重重砸在洞口平台!
    籠中弟子連滾帶爬地逃出來,一個個癱成爛泥。邵宇直接呈大字型躺倒,望著洞頂傻笑:"哈...哈哈...我們...做到了..."
    他們相視而笑,無需言語,這份同生共死的情誼已深深刻進每個人的骨血裏。
    幻境如琉璃般片片碎裂,耀眼的出口在眾人眼前豁然洞開。寧識眼珠一轉,指尖靈力流轉間又是一陣颶風驟起,將還沉浸在脫險喜悅中的同門們盡數卷向出口。
    "阿識你又要作什麽妖?!"嶽枝在風中淩亂轉身,徒勞地抓向那道青色身影。卻見寧識早已輕盈地躍上屋簷,緋色裙裾在風中獵獵作響。
    "你們先走——"她逆著光揮了揮手,"我落了件要緊東西在同福樓!"
    嶽枝氣得直跺腳,這熊孩子分明就是惦記著掌櫃私藏的那壇百年花雕!眼見那道身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街角,她隻得咬牙切齒地追著眾人沒入出口的光暈裏。
    吳掌櫃在幽暗的密室裏如癡如醉地摩挲著錢老板的珍藏,每一件古玩玉器都在燭火下泛著誘人的光澤。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浮現出病態的潮紅,枯瘦的手指顫抖著劃過玉扳指上的紋路:"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啊..."
    "吳掌櫃,一夜暴富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臉都要笑爛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驚得吳掌櫃手中扳指"當啷"墜地。
    他猛地轉身,渾濁的老眼瞪得幾乎要凸出來:"你...你怎麽可能..."幹癟的嘴唇不住顫抖,"那可是大仙親手布置的殺陣...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寧識聽笑了:“大仙?你說的是魘心魔那個呷糞的撲街仔?”
    吳掌櫃聽不懂她在嘰裏咕嚕的說些什麽,隻能大喊著:“我可告訴你,我是大仙最忠實的信徒,你若敢動我大仙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哦,就他那麽個下三濫的撲街也配叫大仙?做個大蝦我都嫌他肉少塞牙!放心吧直娘賊,我待會兒就送他來和你相親相愛,走好不送。”
    寧識一刀宰了吳掌櫃,將密室裏的財寶一股腦卷進儲物戒,又放了把火燒光同福樓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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