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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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耳朵出毛病了?
    聽到蘇酒酒的聲音,塗淵沒有多加解釋,隻是對著蘇酒酒身邊的雄性,行了一個標準的軍團禮,轉身抱著白狐狸離開。
    蘇酒酒心裏一慌,她要追上去問個清楚,卻被墨即初的腿給攔住了。
    “酒酒,問他不如問我。”
    雄性帶著淡淡壓迫的語調,根本不像剛剛那個清純大男孩,而是上位者的語調。
    蘇酒酒低頭,對上渾身散發著冷氣的墨即初。
    昏暗的車內,黑色的麒麟服被墨即初解開了上頭兩個扣子,露出大片流線完美的肌膚。
    他似乎被蘇酒酒剛剛提出的離婚,氣得不輕,胸膛劇烈起伏著。
    “我也是準備跟你說這件事情的,”
    “墨即初,開玩笑的吧?這個玩笑真的不好笑。”
    蘇酒酒默默倒退,已經摸到了身後的門把手,想要逃跑。
    “睡完就想跑?你把我當什麽了?.....”
    猛地,他長臂一伸,用力將蘇酒酒狠狠摟在懷裏,環在她腰間的手關節用力到泛白。
    這盈盈一握的小腰,他真想給掐斷了。
    蘇酒酒輕呼一聲,下意識掙紮,雙手抵在他胸口卻紋絲不動。
    接著,墨即初俯身,貼到她的耳畔。
    滾燙的呼吸,讓蘇酒酒的白嫩的脖子升起層層酥麻。
    “墨即初,你放開我,像什麽樣子!”
    墨即初卻沒有再聽話,而是輕輕咬在蘇酒酒的脖子上,蘇酒酒嚇得動也不敢動。
    墨即初感受到了蘇酒酒的拒絕,語調帶著幾分悶氣,啞聲輕喃:
    “酒酒,你真是狠心,說不要就不要我了?”
    那緊摟的手,像是警告她,在她的腰際輕捏了一下。
    蘇酒酒腦子裏轟然炸開,一片混沌。
    完了,她睡了個最難纏的?
    “酒酒,結婚是很聖神的事情,你怎麽能張口閉口就說離婚呢?第九軍團不批你這樣無理的離婚申請,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墨即初盡量平複心情,他招誰惹誰了,老婆差點沒有了。
    “墨即初你真的是首長?”
    蘇酒酒覺得就是在跟她開玩笑,他怎麽就是首長呢?
    “首長不是黑老八嗎?身高八尺,頭生雙角,滿身鱗片,五十來歲?”
    眼前的墨即初,說是首長兒子還差不多。
    “蘇酒酒,我真的是第九軍團的領導人,黑老八也是我。”
    墨即初嚴肅地重複了他的身份,似乎猜到蘇酒酒心裏所想。
    “墨即初是我的本名,屬於高級機密,極少有人知道。”
    “所以,塗淵不是你的隊長,而是你的屬下?”
    蘇酒酒的視線不自覺看向窗外。
    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一輛醫療車在旁邊,塗淵抱著手裏的金屬盒子爬了上去。
    “嗯,不管他和我關係怎麽樣,你是你自己,你想救就救,不想救,沒有任何人可以為難你。我不允許你再提離婚的事情。”
    墨即初自然是知道,蘇酒酒若是執意不救人,塗淵日後或許會因為這件事情,跟他生出嫌隙。
    可是塗離是塗淵要守護的人。
    酒酒也是他要守護的人啊,哪有雄性會讓自己伴侶委屈的?
    蘇酒酒默默回過頭,去看墨即初,
    “若是今日塗離死了,對你而言是不是會有大麻煩?”
    “酒酒,或許會發生吧,誰知道呢。我會盡最大的力量送他去火獸城救治。”
    墨即初淡然一笑,這些對他來說並不是不可解決的困難。
    廢土城權謀無雙的王,什麽時候這麽講道理了?
    蘇酒酒忽然不是很明白,墨即初是怎麽想得,她心裏湧現一股難言的恐慌。
    “酒酒。”
    墨即初歎息一聲,似乎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她的想法,愛憐地將蘇酒酒深深地摁進懷裏,粗糙的指腹輕撫嬌嫩的臉龐。
    “你是我的妻子,我們結契生發,是要一輩子捆在一起的人。我這輩子已然無法隨心所欲,可我希望你能。”
    蘇酒酒聽著耳邊不帶一絲猶豫的偏愛,她的心真的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墨即初,我們是不是上輩子見過?”
    蘇酒酒不知道為什麽就想起上輩子,在濁息盡頭獸屍牆那裏。
    最惹人注目的就是一頭黑骨麒麟。
    她被人丟棄在濁息的盡頭,醒來就看到無數獸化的屍體。
    獸人隻有運用獸晶力量的時候,才會獸化。
    她曾經不明白,為什麽第九軍團的獸人死後,保持獸化不複人身。
    後來她才知道,第九軍團的某個鬼才研究出了返祖劑。
    此物用在雄性身上,可以燃燒獸晶力量,獸化三個月不複人身。
    巨型黑麒麟,是這獸屍牆等級最高的獸人,也是他帶頭擋在濁息眼正中心。
    打了返祖劑的強大肉身,沒有讓他立刻死去,而是堅持了很久很久。
    返祖劑的藥效是三個月,因為濁息汙染,他的身體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崩壞。
    直到再也無法堵住濁息的氣旋,這個過程整整用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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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白的獸骨,變得漆黑如墨,他最後的姿勢在仰望天際,似乎在等待救援,最終還是埋骨廢土。
    她的手慢慢地摸向墨即初的臉。
    溫熱的觸感,讓蘇酒酒眼睛濕潤,
    原來是你啊。
    墨即初見蘇酒酒哽咽落淚,瞬間慌了,他是不是太著急了,將酒酒嚇到了?
    他正為難間,蘇酒酒改口了:
    “我可以…救塗離。”
    醫療車裏。
    塗淵看著金屬箱裏麵的白狐狸,神情倦怠:“司洺宴動手吧。”
    “1號,蘇總醫真的不願意救?”
    2號一臉失望,怎麽隊長和老大一起勸都沒有用,老大是不是沒有使用美男計啊?他就說讓他和老大去勸。
    “嗯,這都是命。”
    “隊長,我去求她,蘇酒酒不是這樣的人。”
    司洺宴聞言想要去跟蘇酒酒談談,
    今天蘇酒酒給他的感覺,不是見死不救的人才是。
    卻被塗淵攔住了。
    “老大都勸了,沒有用,她不願意救。”
    老大也在那輛車裏嗎?司洺宴眼神一暗,老大的話都沒有用,他的確是不用過去了。
    塗淵沒有抱怨,而是拍了拍司洺宴的肩膀:“阿宴,我相信你,你動手吧,小離拖不得了。”
    “好,來人上麻醉劑。”
    司洺宴看著堆滿手術床邊的治療金屬,深吸一口氣。
    將消過毒的生態手套帶上,準備開刀,希望濁息沒有擴散的太離譜。
    誰知,車門被人一把扯開。
    塗淵猛得對上來人臉,“首長,你怎麽來了......”
    就連司洺宴和醫療隊的獸人都停下了手,眼神恭敬的看著廢土城最尊貴的人。
    “酒酒同意救塗離了,除了醫療隊的人,其他人都和我一起出去。”
    墨即初的話音落下,他身後的蘇酒酒也走進了醫療車,紅通通的眼眸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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