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山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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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流逝著,徐庶一天天地成長起來。
    眼看著家中僅靠務農所得的微薄收入隻能勉強維持生計。
    徐庶決定跟隨村裏的成年男子們一同進山狩獵。
    幸運的是,徐家村恰好坐落在大山的山腳之下,每逢農閑時節,村裏的男人們便會自發地組織起來結伴入山捕獵。
    如此一來,既能改善自家的膳食狀況,多餘的獵物還能拿到集市上去換取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比如調味佐料、布料等物什。
    不過,當徐峰最初看到徐庶跟自己說,他也要加入進山打獵的隊伍時,想都沒想便斷然拒絕了。
    雖然徐庶現在已經有一米六幾了,跟一般大人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在他眼中,徐庶說到底仍隻是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孩子啊!
    而且要知道,進山打獵可不是一件輕鬆安全的事情,其中充滿了各種未知的危險與挑戰。
    盡管他們之前的每一次進山之前都會提前精心做好充分的準備工作。
    謹慎小心地應對可能遇到的種種狀況,但仍然無法完全避免意外的發生。
    幾乎每年都會有人因為各種意外出現傷亡,就連徐庶的爺爺都是因為進山打獵不小心墜崖身亡的。
    因此,徐峰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徐庶這樣的孩子跟著進山的。
    然而,當徐庶向眾人展現出他那令人驚歎不已的實力之後。
    徐峰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來拒絕讓他一同參與狩獵活動。
    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是這個十二歲孩子的對手,他可是現在徐家村裏最厲害的獵手了。
    而且很快,徐峰就為自己的這個決定感到慶幸了。
    自從徐庶加入進來以後,徐家村的整個狩獵團隊的實力瞬間得到大幅度提升。
    如今每次進山,他們不僅能夠捕獲到比以往更多更為豐碩的獵物。
    而且在徐庶的指揮下,他們甚至連遭受嚴重傷勢的情況都變得極為罕見了。
    通常情況下,大家所受的基本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擦傷或者小碰傷而已。
    至於死亡這種極端的情形更是幾乎不再出現。
    正因為如此,徐庶和他的母親李秀蓉在村子裏的生活也隨之變得愈發愜意舒適起來。
    而就在這樣平靜又充實的日子裏,徐庶也一天天地茁壯成長著。
    時間來到 1957 年 12 月底。
    此時,年方十六的徐庶又一次隨著徐峰他們走進那片深山老林。
    這一次與往昔別無二致,並未遭遇太多艱難險阻。
    不多時,他們便順利地收獲了數量充足的獵物。
    徐庶他們每次的狩獵之所以如此輕鬆順遂,固然離不開徐庶自身出色的能力。
    但更為關鍵的因素在於眾人皆深知“涸轍而魚”的淺顯道理。
    故而,他們此番進山打獵,目的僅僅是為了解決日常生活所需,並稍稍改善一下平日的夥食,絕無借此大發橫財之意。
    正因如此,這片廣袤無垠的森林裏,野生動物的資源始終保持著相當充裕的狀態。
    也正是由於這個緣故,每當他們進山行獵之時,甚至無需涉足過深之處,便能輕而易舉地捕獲到足以滿足需求的豐厚獵物。
    正當大夥滿心歡喜地收拾好東西,準備踏上歸途之時。
    徐庶突然間隱隱約約地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急切而微弱的呼喊聲:“救命啊!”
    他心頭一緊,連忙扭頭將這個情況告訴給了身旁的徐峰。
    話音未落,隻見徐庶身形一閃,如離弦之箭一般徑直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奔而去。
    幾分鍾之後,徐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著藍色工裝的成年男子正橫躺在冰冷的地麵之上。
    那名男子緊緊地用雙手抱住自己的右腿,口中不停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聲音時高時低。
    徐庶趕忙加快腳步走上前去,順著那個男人緊抱右腿的雙手望過去,一眼便瞧見了一隻鏽跡斑斑捕獸夾正死死地夾住男人的腿部。
    那捕獸夾的鋸齒深深地嵌入肉裏,鮮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見此情形,徐庶不敢有絲毫耽擱,毫不猶豫地快步上前說道。
    “這位大哥,您先忍一忍,我這就幫您把這捕獸夾給取下來!”
    原本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不斷呻吟著的男人,突然間聽到身旁傳來一道陌生而又關切的話語聲,心中不由得一驚。
    他滿心歡喜地以為是自己的同事終於找過來救助自己了,連忙抬起頭向著發聲處望去。
    然而,當他看清眼前之人時,臉上剛剛浮現出的一絲希望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站在他麵前的並非他所期待的同事。
    而是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約莫隻有十幾歲模樣的少年郎。
    看著眼前這個稚嫩的臉龐和瘦弱的身軀,男人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
    要知道,他自己之前也嚐試過想要將這捕獸夾從腿上卸下來。
    但任憑他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全身力氣去扳動那捕獸夾,它依然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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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麵對這樣一個年紀尚小的孩子,男人實在難以對其抱有任何的期望。
    就在他剛要開口,囑咐那個小孩別亂動時。
    一抬眼,竟見那小孩已迅速蹲在了自己身前。
    刹那間,他隻覺右腿上傳來的劇痛陡然減輕了大半。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震驚不已,下意識地低頭看去,隻見腿上那牢牢夾著的捕獸夾,已然被取了下來。
    他滿臉驚愕,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小孩,半晌才結結巴巴地問道。
    “你,你,你是怎麽做到的?”
    徐庶一臉輕鬆,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有啥難的呀,不是有手就行嘛。
    而且這捕獸夾本就是我們用來打獵的,我熟得很。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誰啊?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哦,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這般力氣。”
    他緩過神來,連忙自我介紹。
    “我叫劉建軍,是紅星軋鋼廠采購科的。
    現在物資采購太難了,實在沒辦法,就想著到山上碰碰運氣,打些野味回去交差。”
    徐庶不禁好奇,追問道。
    “那你會打獵嗎?怎麽一個人跑到山裏來了?”
    劉建軍苦笑著解釋。
    “不會啊,就是想來碰碰運氣。
    而且我也不是一個人,我們是好幾個人一塊兒來的,他們就在那邊。”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某個方向。
    徐庶順著劉建軍手指的方向望去,恰好瞧見三個身著與劉建軍相同衣服的人匆匆走來。
    他們神色慌張,腳步急促,瞧見徐庶和劉建軍後,更是加快了步伐。
    幾人迅速來到劉建軍身旁,急切地查看他的傷勢。
    在確認劉建軍隻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大礙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帶頭的人看向徐庶,感激地說道。
    “這位小兄弟,我是紅星軋鋼廠采購科一組的副組長,叫陳軍。
    這次建軍的事,多虧了你啊!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徐庶擺了擺手,謙虛地回應。
    “你太客氣了,任誰見到這種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家就住在山下的徐家村,我叫徐庶。
    我們村農閑的時候,就會時不時進山打獵,今天也是碰巧了。
    而且,就算沒遇到我,建軍大哥應該也不會有啥大問題。”
    陳軍接著問道。
    “你剛才說,農閑時你們都會上山打獵,那收獲怎麽樣?”
    徐庶微微皺眉,心中疑惑,不明白陳軍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軍見徐庶麵露困惑,趕忙解釋道.
    “你可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你也知道,我們都是采購科的,負責給軋鋼廠采購物資。
    實在是現在物資采購有些困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想出上山打獵這個法子。
    可我們都沒這方麵經驗,原本以為打獵很簡單,結果你瞧,剛上山沒多久,就出了事。
    我就是想問,如果你們打獵的收獲多,能不能賣給我們一些?”
    徐庶聽完陳軍的解釋,恍然大悟。
    “東西倒是有不少,可這私下買賣,不是不允許嗎?”
    陳軍連忙說。
    “要是你們私下交易,那肯定不行。
    但我們是代表軋鋼廠采購,這就沒問題了。”
    徐庶今年才十六歲,平日裏基本都待在村裏,連北京都沒去過。
    家裏經濟條件一直不好,當年李秀蓉得知徐遠犧牲的消息後,大病一場,此後身體一直欠佳。
    家中積蓄和父親徐遠留下的津貼,都花在了給李秀蓉調養身體上。
    好在經過這些年的悉心調養,李秀蓉的身體已完全康複,甚至比以前還要硬朗。
    正因如此,徐庶初中一畢業,便沒再繼續讀書,對許多政策也不太了解,畢竟平時也用不上。
    此刻聽陳軍這麽一說,徐庶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件重要的事。
    “陳軍大哥,照你這麽說,我們村或許能幫你們解決些問題。”
    陳軍眼睛一亮,急切問道:“真的嗎?”
    徐庶肯定地點點頭。
    “當然!我們村長就在那邊,你要是不信,咱們現在就過去。
    反正你們現在這樣子,也沒法繼續打獵了,正好跟我們一起下山。”
    陳軍回頭看了看身後灰頭土臉的同伴,又瞧了瞧右腿受傷的劉建軍,略作思忖後,便點頭同意了。
    隨後,陳軍他們攙扶著劉建軍,跟著徐庶來到了徐峰麵前。
    徐庶將陳軍他們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講述清楚後,徐峰便和村民們一起,帶著眾人以及捕獲的獵物,往山下走去。
    陳軍等人看著徐庶他們捕獲的獵物,心中對徐庶剛才所說的話,已然信了大半。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抵達村部。
    在徐峰的主持下,大家分好了這次打到的獵物,各自帶著戰利品,滿意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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