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院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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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庶心中的判斷愈發篤定,這座四合院看似尋常,實則裏頭的每個人都透著一股不簡單的勁兒。
    他暗自思忖,若要將母親安穩接來同住,當務之急便是在軋鋼廠與這四合院內站穩腳跟。
    把院裏的門道、人物關係摸得一清二楚,方可從長計議。
    正與許大茂推杯換盞,酒興正酣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徐庶趕忙放下酒杯,起身前去開門。
    隻見門外站著一個約莫十歲的小孩,瞧模樣機靈,小孩見門開了,脆生生說道。
    “喂,剛才一大爺來通知,所有人現在都得去中院開全院大會。”
    徐庶應道:“好的,我知道了。”
    小孩得了回應,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徐庶回到屋內,把這事兒告知許大茂。
    許大茂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說道。
    “小庶,你信不信,這場全院大會,指定是易中海專為你開的。”
    徐庶一臉疑惑,問道。
    “為何這麽說?”
    許大茂賣了個關子:“這事兒先不急著解釋,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徐庶來了興致,回道:“行呀,賭什麽?”
    許大茂一拍大腿:“就賭一頓飯!”
    徐庶毫不猶豫:“沒問題。”
    許大茂又補充道:“我可要吃得豐盛些,有酒有肉哦。”
    徐庶點頭:“這是自然。”
    許大茂滿意一笑:“行嘞,那咱這就去中院。”
    待徐庶與許大茂趕到中院,裏頭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寒冬臘月,天氣冷得刺骨,眾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相互依偎著取暖。
    中院正屋前,也就是傻柱家門口,擺著一張八仙桌,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三人端坐在那兒。
    易中海穩穩坐在中間,劉海中與閻埠貴一左一右,正襟危坐。
    易中海眼尖,瞧見許大茂身旁跟著個陌生的年輕小夥,心裏明白,這定是新搬來的徐庶。
    他不著痕跡地向旁邊的劉海中遞了個眼色,劉海中瞬間心領神會。
    隻見他 “嗖” 地一下站起身,目光如炬,掃視一圈四周。
    隨後慢悠悠地端起搪瓷杯,輕抿一口茶水,不緊不慢地將杯子放下,這才扯著嗓子說道。
    “好了,大家都安靜一下!
    我瞧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咱也別耽誤大夥時間,全院大會正式開始,下麵有請一大爺主持會議!”
    徐庶頭一回參加這全院大會,看著劉海中那裝腔作勢、東施效顰的模樣,心裏一陣犯惡心。
    想自己往昔在曹魏集團,官至右中郎將、禦史中丞,何等威風,也沒這般擺譜。
    哪像這劉大腦袋,仗著點兒芝麻綠豆大的權力,甚至都不算是權力,就拿捏起架子。
    易中海也站起身來,同劉海中如出一轍,並未立刻開口。
    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喝起水來。
    徐庶見狀,心中一陣無語。
    據他所知,這管事大爺算哪門子官呀,連縣衙裏的衙役都比不上。
    說白了就是個臨時工,還是最底層的那種,可瞧這兩人,卻擺出一副一品大員的派頭。
    易中海自然不知徐庶心中所想,喝完茶水,這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好了,這天兒屬實冷得夠嗆,我也不耽擱大家時間。
    今晚開這全院大會,是因為咱們四合院新來了一位鄰居,大夥掌聲歡迎!”
    徐庶聽到易中海提到自己,下意識地瞧了一眼許大茂,心中暗自感歎,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四合院裏的彎彎繞繞。
    易中海接著說道:“來,小徐,既然住進了咱四合院,往後大家就是鄰居了。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出來給大夥介紹介紹自己。”
    徐庶無奈起身,麵向眾人說道。
    “大家好,我叫徐庶。
    我父母特別喜歡徐元直,恰巧我家也姓徐,便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我今天剛入職軋鋼廠采購科,擔任采購員一職。
    往後還望能與大家和睦相處。”
    說完,徐庶坐回原位,對著許大茂豎起了大拇指。
    許大茂一臉得意,那模樣別提多臭屁了。
    易中海繼續道:“小徐說得在理,既然住在一個四合院,自然要和和氣氣、互幫互助。
    咱們四合院向來就講究團結友愛。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都各回各家,早點休息吧。”
    中院裏,隨著易中海宣布散會,眾人紛紛端起板凳,迫不及待地往家趕。
    這數九寒天的,冷風像刀子般割著臉頰。
    誰都惦記著家中那暖烘烘的被窩,摟著老婆熱熱乎乎地睡上一覺,可比在這冰天雪地中強太多了。
    眨眼間,院子裏就隻剩下賈張氏還站在原地,眼神陰鷙地盯著易中海。
    待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賈張氏才邁著碎步,匆匆來到易中海麵前。
    她眉頭緊皺,臉上滿是不悅,語氣不善地說道。
    “老易,你下午是咋跟我保證的?
    就這麽讓他簡簡單單做個介紹,這會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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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想幫我們賈家啊?”
    說著,她還撇了撇嘴,滿臉的嫌棄。
    易中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旁人後,這才壓低聲音,無奈地開口。
    “我說老嫂子,您咋就這麽沉不住氣呢?
    這房子的事兒都拖了這麽長時間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吧。
    再說了,我對這徐庶的底細一點兒都不了解。
    要是貿貿然動手,萬一是個硬茬子,把事兒搞砸了,到時候咱們可怎麽收場?”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微微搖頭,眼中透著幾分謹慎。
    “而且您沒聽那徐庶自己說嗎?
    他今天才剛入職,廠子裏就把房子分給他了。
    我年前可沒少往房管科跑,找了科長好幾趟,那房子都沒要下來。
    這就說明,早在年前,軋鋼廠就已經決定把這房子分給徐庶了。
    您想想,就憑這,他能是個沒背景的普通小白嗎?”
    易中海一邊分析,一邊用眼神示意賈張氏要謹慎行事。
    賈張氏聽了這話,原本急躁的情緒稍稍冷靜了些。
    她低下頭,細細回味著易中海的話,越琢磨越覺得有道理。
    是啊,從目前這些蛛絲馬跡來看,這個剛搬來的徐庶,背景恐怕深不可測。
    一個八級工都搞不定的房子,人家徐庶剛進廠的采購員,卻能輕而易舉地到手,這事兒怎麽看都透著一股子古怪。
    再想想劉海中家的大兒子劉光齊,中專畢業後就在機修廠當技術員,都幹了一兩年了,到現在還眼巴巴地盼著分房呢。
    這麽一對比,徐庶的背景就更顯得不簡單了。
    賈張氏可不是個頭腦簡單的蠢貨,不然老賈死後,她一個寡婦帶著沒出息的賈東旭,早就被人欺負得連渣都不剩了。
    這些年,她能把賈家在這四合院裏經營得風生水起,靠的就是她那股子精明勁兒和生存智慧。
    此刻,意識到徐庶不好惹,她心裏雖然不甘,但也明白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很可能惹禍上身。
    賈張氏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抬起頭,看向易中海,開口問道。
    “老易,你說得確實在理,那依你看,咱們接下來該咋辦?”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待,又有些許無奈。
    易中海不緊不慢地說道。
    “先別輕舉妄動,就維持現狀。
    我回去之後,想辦法打聽打聽這個徐庶的情況,等把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了,咱們再商量怎麽對付他。
    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已經在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賈張氏咬了咬牙,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行,我都聽你的。”
    說完,兩人便各自轉身,朝著自家走去。
    賈張氏一推自家院門,寒風 “嗖” 地灌進脖子,她縮了縮腦袋,緊了緊棉襖。
    屋內昏黃的燈光透著暖意,賈東旭聽到聲響,趕忙從裏屋迎了出來。
    臉上帶著幾分急切,開口問道:“媽,你跟我師父說了啥呀?”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外張望,似乎想從母親身後瞧出點端倪。
    賈張氏 “哼” 了一聲,抬腳邁進屋子,將身上的圍巾解下,隨意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沒好氣地回道。
    “還能說啥,可不就是為了那房子的事兒嘛。
    咱們賈家眼巴巴盼著那間房都多久了,眼瞅著被這新來的徐庶占了,我能不著急?” 說
    著,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眉頭擰成個疙瘩。
    賈東旭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往前湊了湊,追問道。
    “那師父咋說的?啥時候能把那個徐庶趕出去,把房子給咱們弄回來?”
    他雙手不自覺地搓著,滿心滿眼都是對房子的渴望。
    賈張氏白了兒子一眼,提高音量道。
    “你著什麽急呀?都當爹的人了,能不能穩重點?整天毛毛躁躁的,能成什麽事兒!”
    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賈東旭,心裏直歎氣,這兒子都成家有娃了,行事還像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
    賈東旭撓了撓頭,嘿嘿一笑,臉上閃過一絲狡黠,說道。
    “我這不是想著,等把房子搞到手,咱賈家寬敞了,就能再多生幾個娃,好把咱們賈家發揚光大嘛。
    您想想,以後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多威風!”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仿佛已經看到了賈家子孫滿堂的景象。
    賈張氏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行了,你有這份心就行。
    你師父說了,他得先把這個徐庶的底細摸清楚,再動手。
    你就放心吧,在這四合院裏,還沒人能鬥得過你師父。
    咱們就踏踏實實地等著他的好消息。”
    她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心裏也沒底,畢竟那徐庶看著就不簡單。
    賈東旭聽母親這麽說,總算放下心來,一拍大腿,說道。
    “行,有師父出馬,我就放心了。
    媳婦,咱回屋。”
    說著,他伸手拉過站在一旁的秦淮茹。
    秦淮茹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透著一絲羞澀,輕輕掙了一下,卻還是被賈東旭拽著進了裏屋。
    賈家住的西廂房原本是個大通間,賈東旭娶了秦淮茹後,為了給小兩口留出私密空間,賈張氏找人用木板從中間隔開。
    裏屋成了秦淮茹和賈東旭的婚房,擺放著一張不大的床和簡單的家具。
    外屋則是賈張氏帶著棒梗住,還隔出一小塊地方做廚房。
    此時,外屋的炕上,棒梗已經裹著被子睡著了。
    賈張氏看著裏屋緊閉的門,歎了口氣,也脫鞋上炕,準備休息。
    心裏卻還盤算著房子的事兒,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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