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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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詢問室,何所長便立刻召集了幾位經驗豐富的幹警,嚴肅地說道。
“小劉、小張,你們倆現在馬上前往紅星四合院,調查一起糾紛案件。
記住,這事兒涉及到烈屬,務必謹慎對待。
去了之後,多找幾個目擊者詢問情況。
另外在調查過程中,一定要告訴他們作偽證的後果,防止有人作偽證。
要是遇到什麽阻礙,及時向我匯報。”
兩位幹警齊聲應道:“是,所長!”
隨後,迅速整理好裝備,大步朝著紅星四合院的方向趕去。
夜幕沉沉,派出所裏燈光依舊通明。
何所長整了整警服,正打算前往審訊室,對賈張氏展開審訊。
恰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易中海領著幾個人匆匆走進派出所。
易中海,身為軋鋼廠的八級工,在南鑼鼓巷一帶,那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名頭頗為響亮。
他與何所長何東,平日裏也算是打過不少交道,彼此認識。
一邁進派出所的大門,易中海一眼便瞧見了何東。
忙滿臉堆笑,腳步加快迎了上去,熱絡地招呼道。
“喲,何所長,這麽晚了還堅守崗位呐,都還沒下班呢?”
何東抬眼,看清是易中海,微微點頭,應道。
“嗯,今兒輪我值班。”
話語簡潔,帶著職業性的利落。
易中海接著寒暄,臉上的笑容愈發殷切。
“哦,那可真是辛苦您了,何所長為了咱老百姓的事兒,日夜操勞啊。”
何東心裏清楚,易中海這般套近乎,肯定是有事相求,沒時間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地說。
“易師傅,有啥事兒,您就痛痛快快講,我手頭這還有案子等著處理呢。”
易中海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很快又恢複如常,開口道。
“行嘞,是這麽回事......”
隨後,他繪聲繪色地把方才四合院裏發生的事兒講了一遍。
可這講述之中,避重就輕的意味明顯,刻意把自己擇得幹幹淨淨。
原本賈張氏攔路搶奪東西、肆意辱罵烈士烈屬這般惡劣行徑。
到了他嘴裏,竟成了鄰裏間普通的小摩擦,好似就是大夥鬧著玩、拌拌嘴,沒什麽大不了的。
何東以往對易中海印象著實不錯,畢竟在南鑼鼓巷這片,八級工本就稀缺。
易中海平日裏又總是擺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派頭,待人接物看似周到有禮。
可今日,聽著易中海這番漏洞百出的講述。
再瞧他那故作鎮定的模樣,何東算是真切明白了什麽叫 “知人知麵不知心”。
雖說派去紅星四合院調查情況的公安還沒回來,但何東目光在易中海和一同前來的徐庶身上一掃。
從兩人截然不同的狀態裏,已然猜出了幾分真相。
易中海眼神閃躲,不時偷瞄自己,而徐庶則神色坦然,站在一旁靜靜不語。
何東心裏有了判斷,誰在說真話,誰在撒謊,一目了然。
此刻,何東對易中海的敬重之感已然消散,語氣也變得不冷不淡,公事公辦地說道。
“行,易師傅,您說的我都清楚了。
你們先找個地兒坐著歇會兒,我已經派人去你們四合院調查了。
等他們回來,事情究竟怎麽回事,該怎麽處理,自然就有定論了。”
易中海一聽,心裏 “咯噔” 一下,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
這麽多年來,在四合院內部,他靠著各種手段捂蓋子,把大小事兒都壓了下去,幾乎沒讓公安進過四合院。
如今聽說公安已經去了,怎能不慌?
但到底是在四合院掌權多年,經曆的事兒多,易中海很快調整好情緒,暗自思忖。
自己掌控四合院這麽長時間,對院裏那些人的性子了如指掌。
況且還有老太太在四合院坐鎮,想來那些人就算麵對公安,也不敢亂說什麽。
這麽一想,易中海心裏稍安,便帶著傻柱和賈東旭尋了一處角落坐下。
表麵上鎮定自若,實則心裏七上八下,暗自祈禱著一切順利。
一個小時仿若漫長的煎熬,在這等待的時間裏,派出所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終於,派往四合院調查的公安人員步履匆匆地回來了。
手中緊握著厚厚的筆錄,那紙張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何東坐在辦公桌前,接過筆錄的瞬間,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憤怒與無奈交織的複雜神色。
筆錄上的內容,簡直是顛倒黑白的鬧劇。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隨後起身,再次邁向詢問室。
詢問室內,徐庶正焦急地來回踱步,聽到門開的聲響,忙轉身。
見是何所長,心中已然有了幾分猜測,急切問道。
“何所長,是不是調查完了?”
何東神色凝重,微微點頭,沉聲道。
“嗯,都已經調查清楚了,情況確實如你所說。
我派過去的同誌剛開始做筆錄時,四合院的那些人都沒說實話,一股腦兒地把過錯全推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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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的人嚴正告知他們作偽證是要坐牢的,這才讓他們鬆了口,道出實情。”
徐庶聽聞,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咬著牙道。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可以把這個賈張氏給抓起來了?
還有易中海他們,這般偏袒作偽證,是不是也該受到處罰?”
何東無奈地搖搖頭,一臉遺憾,緩緩說道。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依據這些筆錄,那個賈張氏在辱罵你和你家人的時候,並不知道你父親是烈屬。
從法律角度看,這並不構成辱罵烈士烈屬。
在當下的形勢下,最多隻能算作鄰裏間的矛盾糾紛。
至於你提到的賈張氏帶著孫子攔路搶你水果糖一事,雖然屬實。
但他們並未得逞,隻能定性為未遂。
所以綜合這兩種情況,想要讓賈張氏坐牢,存在一定難度。”
徐庶聽完,滿心懊悔,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
這麽絕佳的機會,竟因自己一時疏忽白白浪費。
如今自身的實力已然暴露,往後再想碰上這樣能懲治惡人的時機,談何容易。
可他實在不甘心,眼眶微紅,可憐巴巴地望著何東,聲音略帶哽咽。
“何所長,我事先確實沒告訴其他人我父親是烈士。
但這怎麽能成為他們肆意辱罵的借口?
我父親在我還未出生時就參軍入伍了,直至犧牲,我都沒見過他一麵。
或許他都不知道世上還有我這個兒子。
而且那賈張氏在我們街道可是出了名的潑婦,難纏得很。
要是這次不給她點教訓,保不齊以後還會變本加厲地惹事生非。”
何東被徐庶這番話深深觸動,內心泛起陣陣漣漪。
是啊,不管有沒有提前聲明,賈張氏都不該如此肆意辱罵他人,更何況還是烈士烈屬。
他心中正義感翻湧,重重地點頭道。
“行,你這話說的在理。
雖說僅憑這件事無法對賈張氏判刑,但該有的懲罰絕不能少。
不然她這次沒得到教訓,往後怕是要更加囂張跋扈。”
徐庶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忙問道。
“何所長,那您能給出怎樣的懲罰?”
何東略作思忖,嚴肅說道。
“拘留兩周,讓她當著全院所有人的麵向你道歉,另外罰款五十。
此外,我會將此事通報給街道辦,易中海他們,街道辦應該也會做出相應處罰。”
徐庶沉思片刻,歎了口氣,無奈道。
“行吧,那就謝謝何所長了。”
何東拍了拍徐庶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遇到這種事,我也很氣憤。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不是說明天還要回去看望你母親嗎?”
徐庶點頭應道:“好的,那我就先離開了。”
說罷,轉身走出詢問室。
當徐庶踏入派出所的院子,昏黃的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
他抬眼望去,就看到易中海等人正站在不遠處。
易中海神色慌張,眼神閃躲,瞥見徐庶的瞬間,竟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徐庶目光如炬,徑直掠過易中海等人,眼神中滿是不屑。
他大踏步朝著自己那輛自行車走去。
易中海見狀,本就心虛的他,瞬間從座位上彈起。
下意識地想要追上徐庶,嘴裏還嘟囔著。
“這小子,怎麽就不聽勸呢,可別把事情鬧得太僵了……”
然而,徐庶根本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眨眼間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望著徐庶離去的方向,易中海的臉色愈發陰沉。
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又往上躥了幾分,暗暗咬牙。
“這徐庶,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往後定要讓他知道厲害!”
就在這時,何東邁著沉穩的步伐從派出所內走了出來。
易中海、賈東旭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迎上前去。
賈東旭滿臉焦急,率先開口問道。
“何所長,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我媽啥時候能出來啊?”
何東神色冷峻,掃了眾人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調查已經結束了。”
賈東旭一聽,心急如焚,根本顧不得許多,緊接著又追問。
“那我什麽時候帶我媽走?”
何東眉頭一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沉聲道。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麽?”
易中海見狀,連忙打圓場,輕聲嗬斥賈東旭。
“東旭,先聽何所長把話說完。”
隨後,他又滿臉堆笑地看向何東,試圖緩和氣氛。
何東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賈張氏攔路欲搶奪徐庶的水果糖,這是不爭的事實。”
易中海一聽,心裏 “咯噔” 一下,下意識地想要為賈張氏開脫,急忙插話道。
“何所長,那不是還沒真正動手嘛,也就是嚇唬嚇唬……”
何東臉色一沉,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毫不留情地打斷易中海。
“易中海,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先讓我把話說完!
賈張氏雖然事先並不知曉徐庶的父親是烈士,但她辱罵烈士烈屬的行為已然構成事實。
考慮到這是她初犯,且尚未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我們決定不將這個案子上報。
不過,賈張氏必須接受相應的處罰,拘留兩周。
等她出去後,要召開全院大會,當麵向徐庶賠禮道歉。
另外,罰款三十元,還要賠償徐庶的精神損失二十元。”
易中海一聽,隻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當眾扇了一記耳光。
他心裏清楚,這處罰看似不重。
但對於向來在四合院說一不二、維護著所謂 “和諧” 假象的他來說,無疑是重重的一擊。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嘴唇微微顫抖,正準備再次開口狡辯。
然而,何東根本不想再聽易中海廢話。
看著他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心中一陣厭惡,冷冷地再次說道。
“哦,對了,這件事我也會通報給你們街道辦。
你們趕緊把罰款交了,就可以離開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說完,何東轉身便走。
易中海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何東離去的方向,不知所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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