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閻埠貴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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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氣氛依舊壓抑,秦淮茹起身,端起桌上那早已沒了熱氣的飯菜,腳步匆匆走向廚房。
    她將鍋架在灶台上,點上火,看著火苗舔舐鍋底,思緒卻飄向方才的混亂。
    棒梗原本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可之前易中海他們那陣仗,又是高聲批鬥,又是氣勢洶洶。
    把孩子嚇得小臉慘白,原本撒潑打滾的勁兒,瞬間被嚇得煙消雲散。
    這會兒正蔫巴巴地坐在小板凳上,時不時打個哆嗦。
    與此同時,後院的徐庶,早已吃過了晚飯,躺到了床上。
    他望著頭頂的房梁,腦海中不斷回閃著今天四合院裏發生的一幕幕,滿心都是難以置信。
    依他對易中海這些人的了解,易中海一直盤算著找個可靠的人養老送終。
    從性格、能力,再到四合院的複雜人際關係考量,賈東旭確實是他的不二之選。
    他也清楚,自己住進四合院沒多久。
    起初和眾人關係又劍拔弩張,雖說近來有所緩和。
    但對這些人的認知,難免片麵、淺薄。
    不過,這一係列變故,在徐庶看來,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易中海、賈張氏,哪一個不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如今這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他自然樂得看笑話,畢竟他們鬥得越凶,對自己越有利。
    徐庶心裏明白,自己初來乍到四九城,根基薄弱,很多事兒想做卻力不從心。
    思來想去,徐庶認定,破局的關鍵,全係於他的靈泉空間。
    空間越大,能產出的珍稀物資就越多,對他的助力也會呈幾何倍數增長。
    隻是當下,迫在眉睫的難題,是尋覓一條全新、穩妥的渠道,將空間裏的物資售賣出去。
    隻有成功變現,他才有足夠的資金,去購置古玉,進一步拓展空間。
    這段日子,徐庶沒少下功夫,四處打聽、暗中調查四九城的黑市。
    一番摸索下來,他心中有了盤算,與黑市背後的勢力合作,不失為當下的最佳選擇。
    能在四九城這藏龍臥虎之地開設黑市,背後勢力的背景,定是非同小可。
    而且,人家既然敢做這買賣,進貨渠道、銷售門路,必然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無需他過多操心。
    隻是,橫亙在徐庶麵前的,還有一道難題 —— 缺少一個中間人,牽線搭橋,促成這樁合作。
    徐庶翻來覆去回憶著,自打來到四九城,結識的人不是在軋鋼廠,就是同處四合院。
    思來想去,竟沒一個和黑市能扯上關係的。
    正發愁呢,徐庶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人影 —— 楊文。
    這人獨自從容地帶著大批古董出入黑市,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再聯想到他住的院子,平日裏交談時的談吐,以及那透著古韻的遺老遺少氣質。
    徐庶心頭湧起一股強烈預感,楊文或許就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關鍵人物。
    但徐庶也清楚,此事幹係重大,絕不能僅憑一麵之緣,就貿然輕信他人。
    於是,他暗自打定主意,找個合適時機,好好試探試探楊文。
    摸清楚這人的底細,再做下一步打算。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徐庶隻覺渾身輕鬆。
    長舒一口氣,端起桌上一杯靈泉水,仰頭一飲而盡。
    隨後愜意地躺下,不一會兒,便沉入夢鄉,準備迎接新一天的挑戰。
    夜幕沉沉地籠罩著四合院,白日裏的喧囂逐漸沉寂。
    可前院裏,卻有一人輾轉反側,怎麽也難以入眠。
    此人正是閻埠貴,這一周來,他滿心滿眼都被釣魚之事占據。
    在學校時,他一分一秒都不願多耽擱,但凡能早退,絕不在校園裏多停留片刻。
    四合院恰好位於學校和什刹海的中間位置,這可方便了閻埠貴。
    若不是校規所限,他怕是早就把魚竿堂而皇之地扛進學校了。
    自上次獨自前往那個神秘魚窩垂釣後,閻埠貴後續的幾次嚐試,都遭遇了滑鐵盧。
    收獲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一周時間匆匆而過,他的水桶裏,僅僅躺著三條不過二兩重的小魚,可憐兮兮地翻著肚皮。
    不僅如此,在這過程中,魚鉤不知掛了多少次水底的暗石。
    魚線也斷了好幾回,搭進去不少成本。
    更讓閻埠貴著急的是,徐庶自那之後,再也沒來邀他一同前往釣魚。
    這種種情況,讓閻埠貴心裏開始發慌。
    他琢磨不透,那個釣點究竟出了什麽變故。
    無數次,他在心裏盤算著,要找徐庶問個明白。
    可一想到自己當初都沒有跟徐庶說一聲,就跑去那個地方釣魚,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理虧。
    畢竟,那魚窩可是徐庶發現的,自己這麽做,多少有點不地道。
    不過,糾結了沒一會兒,閻埠貴便迅速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在他心裏,麵子這東西,哪能跟實實在在吃到肚子裏的魚相提並論呢?
    填飽肚子才是頭等大事,麵皮再厚,能換來魚肉的鮮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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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通了這一點,閻埠貴便下定決心,要去找徐庶問個清楚。
    可就在他準備付諸行動時,易中海那邊突然鬧出了批鬥賈張氏這一出。
    四合院瞬間陷入一片混亂,閻埠貴作為管事大爺,自然不能去參加。
    等他好不容易吃過晚飯,匆匆趕到後院去找徐庶時,卻發現徐庶家的燈早已熄滅。
    整間屋子漆黑一片,顯然人已經睡下了。
    閻埠貴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轉身返回自己家中,心裏想著,那就等第二天一早再來找徐庶吧。
    第二天清晨,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徐庶便早早起床,利索地完成了洗漱,正準備吃早飯,而後前往工廠上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徐庶打開門,一眼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閻埠貴。
    徐庶心裏跟明鏡似的,自然明白閻埠貴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說實話,徐庶對閻埠貴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難以理解,這人的臉皮怎麽就能厚到如此地步呢?
    回想起閻埠貴之前背著自己獨自去釣魚的事兒,換做任何一個稍有羞恥心的人,都不好意思再出現在他麵前。
    然而閻埠貴卻全然不在乎這些,在他的認知裏,隻要能獲取利益,占到便宜,其他的都無關緊要。
    天剛蒙蒙亮,閻埠貴便心急火燎地出了門,徑直朝著徐庶家走去。
    到了門口,他抬手便開始敲門,“砰砰砰” 的敲門聲在這寧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突兀。
    這倒並非閻埠貴突然變得懂禮貌了,隻是徐庶向來有個隨手關門的好習慣。
    在這四合院裏,這些年來得益於易中海的瞎搞,大家彼此之間的邊界感本就模糊。
    若不是徐庶這般小心,依照院裏眾人的性子,保準會直接推門而入,毫無顧忌。
    徐庶正坐在桌前,剛端起碗準備吃早飯,冷不丁被這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他放下碗筷,起身打開門,瞧見閻埠貴站在門口,臉上雖帶著幾分笑意,可眼神裏卻透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徐庶微微皺了下眉,側身讓閻埠貴進屋,開口問道。
    “三大爺,這麽一大早的,您找我有啥事啊?”
    閻埠貴邁進屋子,兩隻手在身前不停地搓著,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說道。
    “那個,小徐呀,我還真有件事兒想跟你打聽打聽。”
    徐庶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神色有些不耐,催促道。
    “有話您就直說吧,我還得趕緊吃完飯去上班呢。”
    閻埠貴幹咳了兩聲,組織了下語言,說道。
    “是這樣,我昨天下午沒課,就尋思著去什刹海釣釣魚。
    可誰知道,這次去不僅一條魚都沒釣到,還折了好幾顆魚鉤。
    你說這是咋回事啊?”
    徐庶聞言,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反問道。
    “三大爺,您這話幾個意思?
    難不成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
    閻埠貴一聽這話,忙不迭擺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解釋道。
    “不不不,小徐,你可別誤會,我絕對沒這意思。”
    徐庶冷哼一聲,說道。
    “那您到底啥意思?
    雖說那地方不歸我私人所有,但好歹是我先發現的,也是我帶著您去的。
    您後來自己去釣,我也沒說啥,可您是不是該提前跟我知會一聲?
    倒好,您一聲不吭,自個兒偷偷跑去了。
    現在釣不著魚,還折了魚鉤,反倒跑來問我原因。
    我實在不明白您是咋想的,莫不是懷疑我去那兒搞破壞了?”
    閻埠貴著實沒料到徐庶的反應如此激烈。
    他心裏清楚,如今徐庶可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想再輕易得罪。
    雖說之前答應了易中海的事兒,但那不過是一錘子買賣。
    可要是能和徐庶處好關係,往後的好處那可是源源不斷。
    這也是他今天厚著臉皮來找徐庶的原因。
    “不是,小徐,我真沒這個意思。
    我昨天也是臨時接到學校通知,課程變動,這才突然有了空閑時間。
    等我回到四合院,到處找你,沒見著人影。
    我想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跑去釣魚了,真不是故意不跟你說的。”
    閻埠貴滿臉堆笑,極力解釋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徐庶看著閻埠貴這副模樣,心裏厭惡感更甚,語氣冰冷地說道。
    “行了,三大爺,您咋想的我管不著。
    反正我這段時間忙得很,壓根兒就沒去過那兒。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打聽打聽。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
    說著,徐庶上前一步,伸手輕輕一推,就把閻埠貴推出了屋外。
    隨後 “砰” 的一聲,關上了門。
    閻埠貴站在門外,望著緊閉的房門,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可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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