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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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婁家公館書房,台燈在攤開的地圖上投下昏黃光圈。
徐庶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目光掃過魔都外灘、羊城騎樓、天津五大道的照片,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鵬城蛇口工業區的規劃圖。
案頭堆疊的文件足有半人高,最上方的財務報表邊角被翻得發毛,記錄著曉庶控股在四九城的每一筆投入與產出。
十年動亂留下的創傷在人才市場顯露無遺。
徐庶麵試過二十幾位所謂 “精英”,有人連財務報表都讀不懂,有人在談判桌上局促得連茶杯都端不穩。
從香江飛來的職業經理人西裝筆挺,卻在麵對內地複雜的人際關係時屢屢碰壁,需要時間來適應和沉澱。
某次酒會上,一位海歸高管當著合作方的麵質疑審批流程,險些毀掉辛苦談下的項目。
徐庶不得不連夜登門致歉,陪著笑喝下三大杯白酒,胃裏灼燒的痛感直到淩晨才稍稍消退。
“哥,交給我吧。” 徐華推門而入,身後跟著抱著文件的徐亮。
兄弟倆身上褪去了初入職場的青澀,眼神裏透著沉穩。
徐庶望著他們,想起去年徐華獨自拿下天壇旁酒店地塊時的意氣風發。
徐亮在處理食品加工廠勞資糾紛時的雷厲風行,心裏泛起一絲欣慰。
若不是這兩個臂膀般的幫手,他恐怕早已被如山的事務壓垮。
恍惚間,他想起在軋鋼廠當采購員的日子,那時隻需負責采購物資就行。
哪像現在要兼顧市場、人事、政策,連夢裏都在簽合同。
原本指望北大畢業的徐兮辰能分擔壓力,可當他捧著研究生錄取通知書站在麵前時,徐庶隻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春寒料峭的清晨,徐庶與婁曉娥登上飛往魔都的班機。
舷窗外雲海翻湧,恰似他們即將麵對的未知挑戰。
憑借港商身份,他們很快在黃浦江畔拿下黃金地塊。
在羊城,他們改造西關大屋打造嶺南風情酒樓。
在天津,食品公司的生產線晝夜不停,將北方特色糕點銷往全國。
而在新興的鵬城,第一家曉庶控股的連鎖酒店正在蛇口崛起。
夜深人靜時,徐庶站在酒店頂層俯瞰霓虹閃爍的城市,口袋裏的懷表傳來輕微震動。
盡管受限於條件,無法將空間物資運往更遠的南方。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一九九二年的春風格外燥熱。
徐庶站在深圳國貿大廈旋轉餐廳裏,手中攥著當天的《特區報》,報紙頭版那位老人的南方講話還在散發著油墨香。
他透過落地窗俯瞰這座正在蘇醒的城市,塔吊林立的工地上,打樁機的轟鳴聲隱約可聞。
"機票改簽好了。"
婁曉娥踩著高跟鞋走來,香奈兒套裝外披了件淺色風衣,"四九城那邊已經接到通知,明天上午十點召開緊急董事會。"
徐庶將報紙對折塞進公文包,金屬拉鏈發出清脆的聲響。
公文包裏還躺著份被翻皺的《關於加快第三產業發展的決定》,內頁用紅筆圈出的段落旁寫滿了批注。
"先從生鮮超市入手。"
電梯下行時,徐庶突然說,"老百姓的菜籃子是最實在的。"
婁曉娥從坤包裏取出化妝鏡補口紅,鏡麵反射出她眼底跳動的火光。
"物流公司要同步成立,我在香江見過屈臣氏的供應鏈。"
她啪地合上鏡子,"至於房地產...東三環那塊地..."
"已經讓兮辰去接觸了。"
徐庶看了眼腕表,表麵泛著冷光的百達翡麗是去年他五十歲生日時婁曉娥送的。
"孩子比我們想象的要老練。"
五年後的香江會展中心,米字旗緩緩降下。
徐庶站在觀禮台上,感覺婁曉娥的手指突然攥緊了他的袖口。
當《義勇軍進行曲》響徹維港時,他看見這位在商海沉浮半生的女強人,眼角泛起了細碎的光。
"該回家了。"
婁曉娥輕聲說,身後中環寫字樓"曉庶控股"的霓虹招牌正在晨光中漸漸暗淡。
搬遷總部那天的北京晴空萬裏。
長安街邊的集團大樓前,三麵旗幟在風中舒展——最中間的國旗鮮紅奪目,兩側分別是藍底白字的司旗和繡著"曉庶"二字的絲綢旗。
徐望舒帶著華東團隊調試視頻會議係統時,徐靈雨正用流利的英語與倫敦分部確認股權交割文件。
隻有徐兮辰注意到,父親在撫摸大堂那幅《萬裏長城》浮雕時,指腹在"山海關"三個字上停留了許久。
千禧年鍾聲敲響時,徐庶在集團年會上宣布了放權計劃。
台下快門聲此起彼伏,閃光燈照亮了前排三位繼承人的臉龐。
徐兮辰的沉穩像極了年輕時的徐庶,徐望舒眉宇間的英氣與婁曉娥如出一轍。
而徐靈雨把玩鋼筆的動作,活脫脫是兩位創始人優點的結合體。
"爸,華東區的數字化方案..."散會後,徐兮辰在走廊追上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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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擺擺手,指向電梯口正在等他的婁曉娥。
"跟你媽說去,我現在就是個顧問。"
他笑著摘下胸前的董事長工牌,金屬牌麵在燈光下劃出一道拋物線,最終穩穩落在兒子手中。
2008年8月8日晚,鳥巢上空的煙花照亮了包廂裏每個人的臉。
徐庶看著場內翻湧的人浪,此刻心中也是無限感慨!
婁曉娥碰了碰他的酒杯,香檳氣泡在杯壁炸開細小的水花。
樓下貴賓席上,徐家三姐弟正分別陪同各區域的重要客戶。
大屏幕上顯示中國代表隊入場時,徐靈雨突然回頭望向包廂,舉起手機拍了張照片。
徐庶後來才看到,照片裏他和婁曉娥的銀發在煙火中閃閃發亮,像兩座曆經風霜卻依然挺拔的燈塔。
鳥巢上空的煙花還未散盡,徐庶已經將董事長印章裝進了紫檀木匣。
婁曉娥站在國貿八十層的落地窗前,指尖輕輕劃過窗上倒映的"曉庶控股"ogo。
那是她三十五年前親手設計的,如今已經成了商界傳奇的象征。
"媽!"徐靈雨踩著高跟鞋衝進辦公室,手裏攥著剛打印出來的財報。
"華南區第三季度數據您還沒......"
"小雨。"婁曉娥轉身打斷女兒,從愛馬仕包裏取出一串鑰匙。
"從現在起,這是你的辦公室了。"
鑰匙扣上掛著個小銅算盤,是徐靈雨十歲時參加珠算比賽的獎品。
董事會上,徐兮辰發現父親沒打領帶——這是二十年來頭一回。
徐庶把股權轉讓書推到三個孩子麵前時,袖口露出的不是那塊百達翡麗,而是早已停產的上海牌老手表。
"爸!"徐望舒猛地站起來,真皮座椅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華中區的地產項目正在關鍵期......"
徐庶抬手示意大女兒坐下,從公文包裏取出三個牛皮紙袋。
"東北老工業基地改造的批文,江城光穀的用地規劃,還有鵬城前海的優惠政策。"
他嘴角揚起微妙的弧度,"都給你們鋪好路了。"
當晚的家族宴會上,徐靈雨不停擺弄餐巾,突然發現母親今晚戴的珍珠項鏈。
那是1961年,父親在向母親求婚時送的禮物。
"我跟你媽現在徹底把集團交給你們三兄妹了,我要跟你媽去全球旅行了。
你們一定要團結一致,齊心協力把公司做好。
當然,你們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我們給你們三個留下的信托基金夠你們失敗三次。"
徐庶啜飲著茅台,突然冒出一句。
餐廳牆上的投影儀自動亮起,顯示出一張世界地圖,上麵密密麻麻標著紅點。
"明天我跟你媽從葡萄牙開始走,每個落腳點都安排了律師樓。"
婁曉娥笑著補充:"要是把公司玩破產了,記得來聖托裏尼找我們要飯錢。"
她眨眨眼,這個俏皮的動作讓三個孩子恍惚看見了三十年前那個在廣交會上舌戰外商的女強人。
私人飛機起飛時,徐兮辰在停機坪上仰頭望了很久。
助理小聲提醒他下午的董事會議程,他才發現手裏還攥著父親臨走時塞給他的紙條。
展開一看,是潦草寫就的六個電話號碼——最上麵那個,是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某位副主任的直通線。
瀾滄江支流的水聲潺潺,將山間的晨霧一點點揉碎。
徐庶坐在青石板上,手中的紫竹魚竿彎成一道優雅的弧線。
兩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孫女學著他的樣子屏息凝神,六隻眼睛齊刷刷盯著浮漂在水麵劃出的漣漪。
"外公,魚咬鉤是不是要像公司上市那樣等時機呀?"
大點的女孩突然發問,睫毛上還沾著山間的露水。
徐庶笑紋裏盛滿陽光:"比上市簡單多了,你看——"
手腕輕抖,一尾銀鱗鮭魚破水而出,在晨光中劃出晶亮的拋物線。
三層木構別墅的露台上,婁曉娥正被幾個小豆丁圍著。
老人家的銀發用苗繡發帶鬆鬆挽著,手裏變魔術似的翻出各種糖果。
香港的陳皮梅、瑞士的巧克力、新疆的杏幹,每樣都帶著故事。
"這顆鬆子糖啊,是太婆第一次去維也納..."
山路上突然驚起群鳥。
十二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像黑甲蟲般爬過盤山公路,驚得小溪裏的魚都沉了底。
為首的邁巴赫車門打開,徐兮辰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苔蘚上打了個滑,身後十幾個西裝革履的高管齊刷刷伸手去扶。
"爸!"年近五十的集團董事長此刻像個毛頭小子,舉著平板電腦就要匯報季度財報。
徐庶擺擺手,魚線在空中甩出水珠串成的項鏈。
"進屋說,你媽今天親自燉了菌子火腿鍋。"
餐廳的長桌是用整棵金絲楠木打造的,上麵擺著的卻不是商業文件。
景德鎮青花瓷盤裏堆著剛摘的楊梅,藤編籃子裏躺著還帶泥的鬆露,銅火鍋咕嘟咕嘟冒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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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靈雨正帶著孩子們分餐具,當年在華爾街叱吒風雲的財務總監,此刻正為哪個孫子該用哪個卡通碗犯愁。
酒過三巡,徐望舒突然推開財務報表,從公文包掏出個褪色的布老虎。
"爸,您還記得這個嗎?"——那是1984年曉庶控股成立時,地攤上買的吉祥物。
婁曉娥笑著接過布老虎,變戲法似的從圍裙口袋摸出串銅鑰匙。
"當然記得,當時辦公室的鑰匙還拴在上麵呢。"鑰匙碰撞的脆響裏
月光爬上窗欞時,徐庶抱著最小的曾孫女站在露台上。
山腳下的村寨亮起星星點點的燈,比任何城市的霓虹都動人。
懷裏的奶娃娃突然指著天空咿呀學語,他順著那藕節似的小胳膊望去——是顆格外亮的流星劃過蒼穹。
本書完)
……
敲下這三個字,感覺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其實還有好多東西想寫的。
但是因為第一次寫書,寫著寫著就發現自己好像不會收尾?
一開始寫這本書的時候,也是因為看了很多這個類型的小說,想試一下。
但是發現自己的水平有限,成績很差,中間一度想要直接爛尾了,不過想到凡事應該有始有終,所以還是硬著頭皮寫完了。
不管怎麽說,也是一次全新的體驗。
再次,致謝!
我們,下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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